有人大声冲着从门外走进的身影喊,贺一州,他听到了吗,他会怎么想?
贺一州嗯?
贺一州刚打完球回来,额头还挂着几滴汗,他走上前,看着面前人微微颤抖的身体,挑起手指抬起陈茹儿的下巴
贺一州长得还算过得去,身材嘛……也不错
贺一州不知道上起来滋味怎么样
陈茹儿顿时瞪大了眼,难以置信地看着他,不敢相信议竟然是从贺一州嘴里说出来的话。
他把自己当什么?
玩具?还是垃圾?!
泪珠霎时盈湿了眼眶,这种来自心上人的侮辱和厌恶对年仅十七八岁的小女孩打击是巨大的
她推开了那些人,想要离开这是非之地,身后传来了少年清清楚楚的声音
贺一州真恶心
话语嫌恶,仿佛陈茹儿是一件沾上就甩不掉的脏东西一样。
后来陈茹儿因为家里出了事情,再也没有回到那所学校,她埋葬了一切糟糕的回忆,一个人舔舐着自己的伤口。
但总感觉,自己的心像被锋利的锉刀来回地锉着,又凉又硬,在胸里坠着,几乎要掉出来。
所以今天她见到贺一州的那一瞬间才会有那样的反应。
惊讶,恐惧,无措,一大波负面情绪像浪水一样朝陈茹儿袭来,让她根本无力招架。
如果不是刘耀文发现不对劲,及时按了关闭电梯的按键,陈茹儿恐怕都会一直愣在那里
陈茹儿文哥,我洗好了
刘耀文嗯
刘耀文看着陈茹儿湿漉漉的头发皱了皱眉
刘耀文怎么不吹头发?
陈茹儿乖乖地坐在沙发上
陈茹儿这就吹
刘耀文我来帮你吧
刘耀文起身去拿吹风机,让陈茹儿等他。
刘耀文你往里坐一点,毛巾给我。
刘耀文已经拿好吹风机和毛巾坐在床上了,见他过来,拍了拍身旁的位置,陈茹儿乖顺的走过去坐下
刘耀文温度怎么样?
她点点头,意思是正好。
随即感觉到一只纤长的手插进了自己的发间,撩起缕缕发丝用吹风机吹过。
刘耀文的动作很娴熟,热风从他的指间穿过,带走墨色发丝上的水分,陈茹儿原本湿漉漉的头发很快就变得蓬松起来。
而他还不放心,关掉吹风机之后特地将手指探入陈茹儿的发中,指腹摩挲过头皮,确认过发根处都是干燥的时候才停手。
指腹触过头皮的感觉激得陈茹儿一阵战栗,她顿时泪眼汪汪,除了父母,已经没有其他人对她这么好了
陈茹儿文哥,你真好
刘耀文哦?我哪里好了?
刘耀文听到她的话笑了,小姑娘怎么冷不丁冒出这样一句
陈茹儿哪里都很好
陈茹儿垂下长长睫毛,遮住了眼帘
陈茹儿长得好看,又是大明星,性格也很好
陈茹儿不像我……
她顿了顿,继而自嘲道:
陈茹儿连个大学都没上……
刘耀文慢慢地停了下来,他关掉吹风机,扶正了陈茹儿的肩膀
清墨般的眼眸认真地注视着她
刘耀文不要妄自菲薄
刘耀文你在该奋斗的岁月里,对得起每一寸光阴
刘耀文承担了属于自己的责任,那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