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陆钧吼了那一嗓子,顾晓晓的心像是被千万个针扎一样的疼,疼的喘不过气来。
就算使劲捶打着也没有什么用。
眼泪也像断了线的风筝一样,一个劲的往下掉个不停。
南浔溪看着也是不忍心,一个大步向前,一只手把顾晓晓的身子扭了过来,拿着手包的手往上抬了抬。
顾晓晓一看是南浔溪,眼泪更凶了,但却死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在陆钧面前丢脸,声音中带着哭腔又如蚊蝇般轻,又接着吸了吸鼻子:
“——我的——浔溪姐姐——呜呜呜呜——”
顾晓晓走的太急,把手包忘了,南浔溪是来给顾晓晓送手包的。
听着顾晓晓小声的呜咽,南浔溪实在不忍,拍了拍自己肩膀,示意顾晓晓。
顾晓晓也就顺势趴在南浔溪肩上。
温热的泪瞬间浸透旗袍,仿佛刚烧开的水般烫人。
被冤枉还是次要,最主要的是自己最爱的人不信任自己,在没有问过自己的情况下,就那么草草的下了定论。
顾晓晓心痛的无以加复,心越来越痛,整个人一抽一抽的,呼吸也渐渐变的困难了起来。
忽的,晕了过去。
得到消息的顾父顾母姗姗来迟,见自己的宝贝女儿趴在一个陌生女子身上,连忙上前接过顾晓晓:
“晓晓,晓晓,怎么了这是?怎么就晕了过去呢?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顾父顾母满脸焦急。
“晓晓伤心过度,休息休息就好了。”
“谢谢,谢谢姑娘,既然这样,那我们就先带晓晓休息去了。”
顾母抹抹泪:
“我的乖女儿啊,怎地就这般呢。”
刚才的事他们多多少少也都听说了点,但听的不全乎,始终不敢相信是晓晓把人给推了,他们的女儿什么性子他们还能不知道吗?
这里边指不定有什么猫腻。
严曦本想是把顾晓晓推进泳池里的,谁知陆钧突然会从宴会厅出来。
如果按原计划把顾晓晓推进水里的话,从陆钧那个方向看她根本来不及收回手,这才不得已改变了计划。
不过苦肉计也挺不错的。
————
陆家大门口,一辆吉普缓缓停下。
副驾驶下来一名副官,恭敬的站在车旁等待着。
不一会,就看到陆钧匆匆跑来。
“督军!”陆钧站在车前,行了个标准的军礼。
车旁的副官反射性的面部扭曲了一下,又用手抹了把脸,随即又接着甩了甩手。
不为别的,就为刚陆钧行军礼抬手时,袖子上的水甩了旁边的他一脸。
副官表示,咱也不敢说 咱也不敢问。
这才不慌不忙的打开后车门,只见一身着军装的中年男子缓缓从车里下来 。
一身的军绿色,一双黑军靴 再加一件绿色披风,整个人尽显军人的冷冽。
胡茬的长短也恰到好处,眼神犀利无比,让人不敢直视。
督军看着面前站着的人,一身军装尽显帅气,衣角却在不断地滴着水。
督军看热闹不嫌事大般说,,“这是发生什么了这是?怎么浑身湿漉漉的?跟个落汤鸡似的。”
督军的随行副官也调笑道,“督军,陆上校怕是刚洗过就穿上了,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