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上毛茸茸的粉白色兔子耳朵帽子之后,就更像了。
长长的耳朵耷拉在脑后,阳光下的“一米五”,给人一种暖洋洋的感觉。
“一米五”不知道的是,一“攻”一“受”还有一“大嘴”一“四眼”都在“心怀鬼胎”地看着她。
软绵绵的:“锦锦,我是不是很没用啊?”
“谁说的?”
“小兔子”突然停下脚步,一侧头,脑袋上的长耳朵跟着一甩,眼巴巴地看着陆锦初,然后怯怯地指了指自己。
“净胡说八道。”
小丫头转过头继续迈着小步向前走着,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帽子上的毛毛落下来有点痒,时不时轻轻地抓抓鼻子:“怎么能是胡说八道呢?你看我这可是生平第一次被委以宣传委员的重任,结果还只能干个打杂的活儿……”
陆锦初听毕,一脸意味深长地安慰道:“谁说打杂就是没用了?涂颜色需要对色彩够敏感……”
声音闷闷的,似乎更加失落了:“只要不是色盲都能做。”
陆锦初:“……”
“还必须得有耐心是不是?”
“又不是图《清明上河图》……”
陆锦初:“……”
“那咱先不说涂颜色,就来说说这个擦黑板……”
翻了一个不容易察觉到的小白眼,然后愤愤的,恨恨的:“对我这个小短腿来说简直就是侮辱!”
陆锦初已经快要被这傻丫头的话笑喷了,虽然每一句都是在否定自己,但都不是没有道理。
想笑又不能笑,因为她知道,这个时候只要她一笑,小丫头那幼小的心灵必定会更加难受。
“正因为你小巧玲珑,那是不是就得站在凳子上?”
“得要站桌子上才能够得着最上面是不是?”
陆锦初:“……”
不行不行,得先缓缓。
这小丫头怎么连气人的时候都这么可爱。
“站桌子上就更能说明问题了,那是不是得克服恐高?”
“小白兔”继续垂着头,慢吞吞地向前走着:“不应该是更能说明我矮么?”
这下陆锦初是真的真的无言以对了,她觉得自己安慰的每一句话都是重点,而她“回怼”的每一句话也都是……真实的。
为了让这只“倔强的小白兔”不再垂头丧气,她得预支无数个脑细胞来想个更靠谱的理由来说服她!
然而,她的脑细胞毫不犹豫地残忍地拒绝了她:在这个世界还想预支?门儿都没有。
“小兔子”走着走着,突然又停下来了,小幅度地回了下头:“锦锦,我是宣传委员对吧?”
“……嗯。”
“怎么说也算是个一官半职对吧?”
“……嗯。”
陆锦初不知道她到底想要表达什么,也不知道她现在是不是就怎么也跨不过那道“坎”了。
心里难免有点发慌。
“当官的一般都很少露面对吧?”
陆锦初:“……”
“或者说……就把当官的比喻成大导演,大导演也算是当官的对吧?”
“……嗯。”
“导演都只是在幕后工作,从来不会亲自出去演戏什么的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