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神厄

曹贵人道了谢，琼华怀里的蕴欢看着那闭上眼睛的温宜有了些许好奇，琼华道:

琼华（琼妃）“这是你的妹妹哦。小点声蕴欢，妹妹睡着了。”

蕴欢点点头，只是拿着大眼睛打量着熟睡的温宜。琼华没有打扰她，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估计今晚有一场大雨降临:

琼华（琼妃）“最近宫里很是热闹。”

曹琴默（曹贵人）“娘娘眼观六路，耳听八方。”

聪明人的对话，便是没有一句多余的废话。琼华淡淡看她:

琼华（琼妃）“流言蜚语所指，无不是鬼神之说。曹贵人素来胆大不怕，只是其他人可就未必了。”

曹贵人只是笑道:

曹琴默（曹贵人）“娘娘，这俗话说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娘娘有神佛庇佑自然不怕，嫔妾仰仗娘娘的光辉，自然也能安之若素。”

琼华（琼妃）“是啊，曹贵人也没做过亏心事。”

于是互相再度无言。直到一声惊雷扎开，女人的凄厉喊声划破天际——

琼华（琼妃）“今晚可真是热闹呢。”

这个晚上注定是个不眠之夜了，曹贵人走后，皇后身边的剪秋又来了一回，说是丽嫔被鬼魂之说吓到失心疯了，满嘴不清楚的话，当中还涉及了莞贵人中毒之事。皇后打算连夜提审，请她从旁协助。

皇后邀请，琼华自然没有拒绝的道理，顶着夜色来到了景仁宫。这样的时间，皇后依旧肃妆华服，威严正坐，见得她来道:

乌拉那拉宜修（皇后）“知道妹妹病着，本不该这个时候叨扰妹妹，实在是事出突然，只能公事公办。”

琼华（琼妃）“无妨，为皇后娘娘排忧解难是臣妾的本分。”

琼华只是淡淡的回，看一眼座下的丽嫔。她早已没了素日的嚣张气焰，满脸惊恐的捂着自己的耳朵，全然不顾自己的鬓发与衣衫已经凌乱，嘴里一个劲的喊着，不是我，不是我，不要找我，不要找我。

无需再问，看着这个样子，琼华已经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心里有鬼的人，自然害怕被鬼找上门来。华妃并不信鬼神之说，曹贵人是惯会这些个阴谋诡计的，唯有丽嫔不过是只纸老虎，所以才会被针对着算计。琼华收回目光:

琼华（琼妃）“只是皇后娘娘，丽嫔姐姐这样糊涂，怕是也不好审问，可要请个太医来看看？”

乌拉那拉宜修（皇后）“本宫已经请过了，可是丽嫔惊吓过度，连人碰也不准碰一下，一直在大喊大叫，太医也没法子，只能先让她平静下来。其余的，也只能我们两个辛苦一些了。”

琼华不置可否，于是审问正式开始。其实也没什么好审的，丽嫔着实疯的厉害，无论问什么都没有反应，嘴里颠三倒四的只会重复那么几句:

费云烟（丽嫔）“别找我，药是我弄的，我没让她害死莞贵人……”

不过这些已经够了，琼华也知道，自己来是做个见证，见证丽嫔的确与莞贵人被下药之事有关。丽嫔的倒台是必定的了，只是……

漫长的询问结束，皇后暂时让人把丽嫔关去了偏殿，只等待明日皇上和太后共下决断，看看是如何处置。翻着丽嫔的疯言疯语，哪怕是皇后看着这份口供也有些头痛:

乌拉那拉宜修（皇后）“根本问不出什么来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