皓都依李明越所言,果然等来了昨夜的那人,悄悄逼近,利索的封口将人拖走,那处半点痕迹未曾留下,就好似不曾有人来过一般。
皓都搜了他身,抹出他们一早准备好的信纸,略略扫了个大概,紧锁的眉总算是松了……
殿下所料的不错,奕承果然想要借晟辛结果了李长歌,如此也省了他一番辛苦,皓都又原样将信件封回。
皓都亲眼看着匆匆而来的晟辛虽然面露疑惑但还是拿走了信,这才放下心来。
皓都转了方向去四方馆,本欲将殿下的吩咐告知弥弥古丽,不曾想却在那遇到了李明越。
转手将门拉上,皓都拱手到,“殿下,信已送到,时间在黄昏戌时。”
李明越点点头,问到“送信之人你可处理干净?”
皓都轻嗯了声。
“如此,便等戌时吧……”
李长歌与弥弥对视一眼,李长歌攥着弥弥的手,无声的给她支持。
日薄西山,戌时将至……
四方馆内喧闹依旧,只有漠北一处安静非常,主卧漆黑一片,借着微弱的光,桌边坐着的朦胧身影渐渐看清,是弥弥古丽。
听说太子那边有请,长歌刚离开不久,这卧房中只留她一人,弥弥古丽攥着手,算着时辰,脑中一遍遍过着李明越今日的叮嘱。
“弥弥古丽,可敦有请。”
弥弥古丽一把抓住裙摆,来了!
郊外,晟辛带着李长歌越走越偏,李长歌把玩着晟辛给她的玉佩。
这物件是李承乾生辰时李明越所赠,这玉石的料子十分好,尤其是中心这一抹墨色,让这玉又增色不少,看来李承乾十分信他,连这样珍贵的玉都交给他。
李长歌见走的差不多了,适时发问,“要见太子为何不去东宫?如此偏僻,李承乾敢来?”
晟辛一笑,“太子说宫里人多眼杂,万一有人把您认出来就不好了,毕竟,您应当也不想其他人知晓您和殿下的关系……”
李长歌跟在晟辛身后,讥讽一笑,这话说的真是模棱两可,看似他深得太子信任知晓一切,可实际上,李长歌却清楚,他半点不知自己与李承乾的关系。
“你是什么时候跟着太子的?”
晟辛听她如此发问,心中一惊,莫不是自己露了破绽!
“太久了,我也有些记不真切了……”
前方大亮,他们此行的目的地到了,晟辛面上一喜,“到了到了……郡主请!”
李长歌默默跟上,直到走进草屋门前,晟辛听不见身后的脚步声,也停住了脚,站在屋门与李长歌之间。
“郡主?”
李长歌一笑,“既然你记不清,不如我帮你回忆回忆,应当是在洛阳吧,你出现后不久,锦瑟便也来了,而后便是四起的谣言,太子失德引发大火,李承乾的名声一落千丈。”
她越说,晟辛心中越是发寒,四下极静,可正是如此,他才越发害怕,先前的兴奋褪去,脑袋冷静下来,丝丝血腥气从草屋中溢出。
“我记得,你叫晟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