鹰师情况危急,寒暄几句便进入正题,李明越引着孙思邈前往,至于李长歌他们则交于赶来的阿诗勒隼处理。
美其名曰,这病传染性极强,去的人越多越威胁,在孙真人没探出这是何病前,谢绝一起不必要的探望。
阿诗勒隼看着李明越快步离开,冷眸半垂扫过司徒郎郎时陡然凌厉几分,又移至秦老恢复如常,“去大帐等他们吧。”
大帐中三人定坐,李长歌时不时朝外张望,嘴里念叨着,“怎么还没回来?”她并非坐不住之人,只是这帐中的憋闷与沉寂压的她喘不过气,只盼着孙真人和李明越带着好消息回来将这里的气氛冲散。
李长歌暗戳戳的瞧了眼帐中三人,一个面色阴沉如黑墨,一个横眉上挑露敌意,另一个则老神在在笑眯眯,李长歌扯了扯嘴角,阿诗勒隼一向如冰雕般,加上鹰师现在的状况,他这模样,李长歌并不奇怪,可她师父总共才和阿诗勒隼没见几面,可瞧他见了阿诗勒隼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有这么大的敌意,实在太过离奇。
李长歌只能把求救的目光投向看似参悟一切的秦老,注意到她看自己,秦老眼中神色更为莫测。
身子后仰,这帐中除了她没一个正常人。
就在李长歌快被这压抑气氛冰封之时,她终于等来了破冰之人。
李明越先一步撩开帐帘,孙思邈含笑而来,众人见状皆是面色一松。
孙思邈径直走向书案,提笔沾墨写下一纸药方。
“按着这方子抓药,不出三日便有奇效。”孙真人施施然将方子一递,摸着胡子,瞧着把握十足。
阿诗勒隼接过,目光在纸上扫过,“都是寻常草药,只是有一味,鹰师没有。”
李明越上前一步,看向他指尖所点之处,“紫草。”
“紫草长于漠北,漠北的部落只会将它献于王庭,若要此药,只有二法,去漠北进购,或……去王庭求药。”阿诗勒隼侧眸望向李明越,眉宇间霾云层层,散不开。
李明越知他纠结,王庭求药自然是最快的,早一日求得药来,鹰师便早一日得救,但他们已经知晓奕承背后动作,此时的王庭究竟是可汗做主还是可敦做主,他们犹未知晓。
若奕承已然掌控王庭,就算冒险前去,除了明摆告诉他们,鹰师所缺的正是这味紫草,让他们提早布下陷阱,并无任何益处。
李明越私以为奕承掌握实权的可能性很大,否则她也不会派出锦瑟,她舍得锦瑟冒险,无非是因为她再不需要通过锦瑟来巩固人心。
李明越甚至觉得,紫草一事她应当也知晓,这疫病由她决定,由弥弥保证传播,可她选偏偏只存在漠北和王庭的紫草为这解药的药引。
说她奕承不是刻意,她千万个不信。
“压下疫病一事,我们去漠北。”李明越补了句,“今夜便去!”他们速度越快,奕承在漠北的影响便越小。
秋雨不似晚来风明天早起练车,今晚咕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