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儿不敢。”
“不必多说了,我给过你许多次机会,可你从没让为父满意过。”杜如晦冷冷扫过,“既然你辨不清自己,也不必再插手旁的事。”
“可是,您的身体……”皓都眼睫轻颤,略有担忧。
“用不着你管,你给我待在府里面壁思过!好好想想自己的身份。”
罗十八站在一旁观望,四下空旷只余她们二人窃窃私语,说着主子不肯让她知晓的秘密。
火劫一事恐怕远不如她想的这般简单,李长歌压低了声音,“什么话?”
“陛下立长立嫡太子之位都合该是我的。”
李长歌惊呼,“真的是杜如晦所言?”
杜如晦一向律己,自己也曾是他的学生,从不见他对自己手下留情过,一个皓都险些追的她走上了绝路,可他却对李明越说出这等子话,一时感概,“他当真是喜爱极了你这个学生。”
“可是,这和李承乾一事有何关系?”
李明越神色寻常,可她说的越多便越令李长歌心惊,“似杜大人这般想法的人,在朝堂中恐怕并不少,只是杜大人最有影响力,我说过,我无意皇储之争,既然如此不如帮李承乾一把。”
“一些风险换杜如晦的忠心相随。”李明越说,“李承乾年幼又有个处处强他一头的兄长在,想获得朝臣支持,无非两种情况,要么他是人中龙凤,要么是我不堪信任。”
李长歌哑然望她,“你这举究竟算进去了多少人?”
李明越眸中平静无波,她并未说全,先前借皓都来威胁杜如晦一事,恐怕更让杜大人确信自己不是个仁善之辈。
事不关己,难免叫杜如晦欣赏起她的铁血手腕,如今扯了皓都下水,怕杜大人再不会起半点可惜的心思。
“那小子未必配的上你这般铺路。”李长歌想着李承乾的荒唐样便忿忿不平,“你将助力一应推出,待日后你又发现权势的好处,我看你要如何!”
李长歌替她憋屈,“李世民为什么不肯立你为储,他若心里清楚些,便不会闹出这么多事了。”
“如今这一切都是自愿,我想做大唐的皇子,便需要付出我应该付出的。”父亲清楚,她亦清楚,她见过权势所能做的,比起守在闺阁的贵女,她更愿意当个安分守己的皇子。
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李长歌也不好说什么,草草将她偶遇李承乾的事情和他的下落交代了。
眼见着要分别,罗十八还是呆呆跟在李明越身后,“先回去,如今你突然出现,我不好解释。”李明越如此说到。
明知是这搪塞借口,罗十八还是乖乖听话了,李长歌压低声音俯到李明越耳边,“我看那人不像是个轻易放弃的,你若真无意早早狠心断个干净。”
李明越点点头,也不知听进去多少。
次日,杜如晦只带着三四个私兵赶往流云观,或许思及李明越前日的威胁,或许是担忧太子安危,“见到李长歌莫伤她性命。”
几乎是杜如晦在流云观现身的瞬间,锦瑟便得到了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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