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准哥哥,你在做什么呀?”小奶团子圆乎乎的小脸上满是好奇,她先前就注意到这个新来的大哥哥总是不和绪风哥哥他们说话,是个话很少的大哥哥。
阿诗勒隼扶住媛娘,将自己的衣袍踮在石头上,这才由着她坐在自己身边。
小奶团子不屈不挠的扒上阿诗勒隼的胳膊,眼睛亮晶晶的,由衷的赞赏,“阿准哥哥,你手里的石头真好看。”
莹莹白玉在男人宽厚的掌中静静躺着,任由那带着薄茧的指一遍遍摸过。
“是你明越哥哥送我的。”阿诗勒隼态度一软,望向玉的眼中似回忆似伤心,孤寂悲凉的气氛压的他喘不过气。
软乎乎的小手拍了拍阿诗勒隼的肩背,男人呆愣的回头看她,媛娘看着他眨眨眼睛,天真的小脸上也带了些忧愁。
“谢谢媛娘。”阿诗勒隼忽的一笑,气氛轻松不少,阿诗勒隼看着她也跟着自己傻笑,心中不由想起她早逝的双亲,只是战场无情,做为阿诗勒隼他同情可怜媛娘的遭遇,可做为鹰师特勤,他没有任何的错误。
道理虽然如此,可他终究难忍心中愧意,从怀中摸出一截狼哨,“这是我们那里特有的,若媛娘遇到危险,就吹这个,只要我听见就会去帮你。”
媛娘摸着狼哨,又看了看阿诗勒隼,使劲点点头,“媛娘知道了!”
绪风冷眼看着阿诗勒隼,暗骂道,“虚伪。”
罗十八从一旁走过听了个正着,扫过他手里递了半天没递进马嘴的嫩草,“偷懒。”
虽说她也不知道阿诗勒隼有什么好,但总归是自己主子喜欢的人,罗十八选择站阿诗勒隼这边。
清理半日,李明越终得空闲,站起来去院中活动了番腰骨,一旁随侍的婢子见状,连忙端上茶水,“殿下。”
指尖滑过杯沿,还未将杯子拿起,那婢子却探了探手,暗暗抚上李明越发白的指尖,眉眼间满是柔情,一双水眸更是欲语还休。
李明越长眉微蹙,看向她过分熟悉的面庞,终于想起,先前在长安时,她便是乐嫣的婢女,当时自己命她交付面具,她便故意靠近,如今被派着随乐嫣一起来洛阳,这心思竟然还没歇下。
李明越松了手,避开与她的接触,不顾她眼中的受伤,后扯半步拉开与她的距离,毕竟是女子,李明越并不想说伤人的话,如此举动应当能让她知道自己的排斥。
熟料,那婢子却料定她是个心软的主子,如今人大多在前院忙着,暗暗咬牙,放下杯子不管不顾的扑了上去。
李明越没想到她敢如此放肆,回避不及,只能伸出手去推开。
只是那双手还未碰到李明越的腰便被飞来的石子打了个正着。
皓都冷脸而来,几步间挡在李明越身前,手死死掐住那婢子的脖子,“你想死?”
眼见着那婢子进气越发的少,脸也涨的通红,李明越余惊未定,但她毕竟是乐嫣的人,生死权利并不在自己的手中。
“松手,皓都。”
“殿下,若不惩诫,人人都会以为可以随意冒犯你!”这是他第一次反抗李明越的指令。
李明越自然清楚,可这些于她并无所谓,因为她只不过是个……李明越敛下眼中神色,抬手搭上皓都的肩,微微捏下,“松手,皓都。”
皓都眼中发狠,还是丢开那婢子,“殿下仁慈饶你性命,还不快滚!”
沉默在二人间流转,李明越微叹,“你们去南山怎回的如此快?”
“公主在路上遇见一个与她经历相似的小娘子,与她一起安葬了弟弟,悲伤过度,不方便去抚慰流民,便又回来了。”皓都此时并不想谈这个,转而开口问,“刚刚那人,殿下要如何处理?”
“交于乐嫣处置吧,她有她的规矩。”李明越口干舌燥,却不愿碰桌上的杯子。
“公主心善,无非是小惩大诫,根本不会有实质的作用。”皓都心中不平,他不平李明越从不为她自己争些什么,无论是往日讨伐逆贼之功或是如今为流民与商贩谈判之名,她永远将功名让于别人,先前是他,如今又是太子。
李明越自然清楚乐嫣的性格,只是她不明白,为什么皓都如此气愤,但毕竟是关心自己,李明越放缓了声调,宽慰道,“我会与乐嫣说,日后回长安时,将她留在洛阳,如此安排,可满意?”
皓都垂眸看她,薄唇微抿,他不满意,他不要李明越因为自己改变主意,他只想她为自己决断,只想她随心所欲去做自己想做的。
皓都沉默着不说话,黑沉的眸像是要将人吸进去一般,李明越下意识避开他的眼睛,她宁可自己看不明白他眼中的炙热。
久久,“无论殿下做什么,我永远在殿下身边。”无论是想继续做默默无闻的大殿下,还是想为自己争上一争,他只要能陪在她身边,就好。
喉咙干涩发紧,这样坚定的感情令李明越下意识想逃避,舔了舔干涩的唇瓣,“还有些明细没清算,我先回书房了。”
“我陪殿下一起。”皓都态度强势,跟在李明越身后,无论她步伐快慢,他与她之间只错一步距离。
一步,最微妙的不过的距离,可护她亦可伤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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