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她出自本心,与她反咬我有什么关系。”李明越眼波平淡,一字一句皆出自本心,她没什么好闪躲的。
阿诗勒涉尔面上的笑有些崩裂,就是因为这奴隶不是为了气他才这般说,他反倒觉得愤怒。
“无趣、呆板、蠢货!”阿诗勒涉尔一连骂了几句,他不是君子,自然讨厌别人做君子,更何况还是真君子,这样的对比之下,只会让他觉得自己卑劣。
没有对比便没有差距。
牙帐中。
“恭迎可汗归来。”可敦看似是阿诗勒部最尊贵的女人,可仍旧要跪于堂下,恭恭敬敬的对延利行大礼。
延利冷眼看着她,并不理会他这名义上的妻子。
奕承连忙起身走到延利身边替他斟酒,低着头,十分谦卑将手中的酒杯奉上,“请可汗饮酒洗尘。”
延利目光一凌,抬手便将酒杯打翻,奕承缩瑟在一旁,不敢开口。
“十万大军,什么都没带回来,还喝什么酒!”这话毫无道理,无论战局如何都不会扯到奕承这深闺妇人才对,可延利非要用她撒气,“一脸的哭丧样,本汗看着就晦气,不要到我的眼前打转。”
奕承缩了缩肩膀,温顺应是。
炻辛思力从帐外走了进来,“可汗,小可汗前来向您问安。”
“他向我问安!我看他是巴不得我死,让他回去反省,我不想见他。”这话不仅是对涉尔说,更是对站在他身边的奕承说,他就是要这女人心里不舒坦。
涉尔是延利兄长的儿子,奕承也是他兄长的妻子,可奕承是前隋公主,公主和亲,一日不死她便一日是阿诗勒部的可敦,一个人尽可夫的女人,延利眼露讥讽,这女人不会讨好献媚,日日哭丧个脸,无趣的紧。
鹰师营地。
“隼,你总算回来了,没受伤吧。”穆金说着朝他身后望去,“李明越呢?她不是和你一起去了泽州?”
“她被涉尔抓走,带回王庭了。”阿诗勒隼的脸色算不上好看。
弥弥一早便注意到这边的动静,听到阿诗勒隼这般说,连忙放下手里的事,凑过去,语气激动,“怎么会被抓走呢,究竟发生什么事了!”
阿诗勒隼并未回答弥弥的质问,冷静的吩咐下去,“准备礼物,我要去王庭。”
“你这才刚回来,还没歇一口气,找什么理由去王庭啊。”虽然阿诗勒隼面上不显,但穆金知道他此时定是着急的,但仓皇行动只会打草惊蛇。
阿诗勒隼朝主帐走去,“禀报军务。”
“哪来什么军务?”穆金连忙追上他。
“我现在就写。”阿诗勒隼不再多言,踏上台阶,撩帘入帐。
弥弥心里乱作一团,她不喜欢狼师,可明越待她有恩,她不能因为自己不喜欢就不为明越打算。
弥弥看着闭合的帐帘,心中一定,阿诗勒隼喜欢李明越,他一定不会让明越出事的,只是信任是一回事,出力是另一回事,她一定要亲眼见到李明越无虞才能放心。
弥弥悄悄离开,等穆金来寻时,全然找不到她的踪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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