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勤要你晚上去见他。”
弥弥传了话就心不在焉的摆弄起屋里的装饰。
在她第二次将东西碰倒之后,李明越终于发觉到她的异常,“弥弥?”
弥弥古丽恍若未觉,手里的书也放错了位置。
轻声叹气,李明越站起身来,走到弥弥身边,将那本放错位置的书抽了出来,放回原位,“你今日这是怎么了?”
弥弥自知做了错事,连忙道歉,“对不起啊。”
“你可是有事情?”李明越放柔了声音,问到。
弥弥扯了扯衣角,犹豫一番后,才缓缓道出原因,“今天穆金帮我打水,不小心受了伤,我担心他,所以……”
李明越神色微松,揉了揉弥弥的脑袋,“我当是什么,我这里没问题,你去看看他吧。”
“可你伤还没好。”弥弥扯了扯李明越的袖子,“万一你今晚伤口反复,我又不在……”
指腹抵住她喋喋不休的唇,“我不是孩子,可以照顾好自己,再说,如果因为我让你心怀愧疚,那最后愧疚的会是我们两个。”
“那……”弥弥眼睛一亮,指了指帐外,“那我去了?”
李明越无奈一笑,点点头。
弥弥并没有急着离开,随手拿起那件阿诗勒隼送的斗篷,披在李明越的身上,“晚上出去别多待,要是感觉冷了就回来,知道吗?”
李明越故作生气,轻弹了一下她的额头,“我又不是傻子。”
弥弥撅着嘴揉了揉额头,嘴上不依不饶,“反正注意就对了!早些回来!少吹冷风!”
李明越见她大有一种自己不点头,她就不走了的架势,无奈一一应下。
等蜡烛烧完一半,李明越紧了紧身上的披风,这才吹灭烛火前去赴约。
虽说是夜里,但烛火通明,几支队伍有序的在巡逻。
李明越沿着熟悉的路,走进阿诗勒隼的大帐。
“走吧。”
看出李明越今夜多加了几件衣服,阿诗勒隼满意的收回视线,迈着长腿走在前面。
看着男人健壮的背,李明越敛下目光,亦步亦趋跟在他的身后。
云州县衙。
“我看你是忘了自己是什么身份了,在一个小小的县衙买醉,不丢人吗?”皓都冷笑一声,目光扫过桌上翻倒的酒瓶,最后落在魏叔玉酡红的脸上。
“我知道,你看不起我,觉得我不过是个优柔寡断的贵公子,要不是我父亲,在你眼里我可能连明府都不如吧,是不是?”魏叔玉坐的东倒西歪,醉态尽显。
眉头微锁,皓都撇了他一眼,懒得和醉鬼争辩,转身便要离开。
魏叔玉难得如此蛮横,一把将人拉住,“你别走!”
看着手腕上的手,皓都抬起手臂,毫不犹豫的甩开,他讨厌被人触碰,尤其是被他讨厌的人。
魏叔玉痴痴笑起来,笑声无端带上几分凄凉,“我再和你说个事,其实长歌也看不起我,要不然,这么多年我的心意她能不明白吗?”
“李长歌?”皓都嗤笑一声,先太子未叛变前可谓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他身无半点官职,却在肖想太子之女,真是不自量力,
“明白,你又能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