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唐军气势大盛,不是攻城良机啊!”
穆金所言阿诗勒隼心中自然清楚,阴沉沉的眸透露出男人不悦的心情,微扯缰绳,“撤军,城外扎营。”
到最后他也没看见李明越重新出现。
眼睫微颤,等再次醒来已是夜里。
“子渊!你醒了!”李长歌趴在踏边,微微的响动便立刻将她唤醒。
看样子李长歌守了她一夜。
心中微暖,这个称呼已经许久不曾听见了。
李明越初醒,声音略带沙哑,面露担忧:“刺史如何?”
李长歌看了她一眼,眉宇间的愁色不减,“刺史旧疾复发,此时正卧床静养。你也是,箭是能随便挡的吗?”
“我们是家人,保护你本就应当。”李明越说的自然。
李长歌别过脸,“你父亲是我的杀母仇人,这仇我不能不报,但你多次救我,我也并非无心之人。”
“你这伤与上次是同一位置,恐怕恢复起来不会比刺史大人快到哪去。”李长歌忽的关心到,叹了口气又回头望她,“你是你,李世民是李世民。”
“我们是亲人,但我和他不是。”
李明越不自觉的伸手覆上肩处的伤。
烛火噼啪作响,李长歌扶着她躺下,“你现在需要的是静养,忌多心多思。”
不待李明越辩说,便呼的吹熄了蜡烛。
城外。
阿诗勒隼遥遥望着㮶州城,眼中的光明灭晦暗。
穆金转述着收的密信,“狼师正在攻打云代两州,大可汗命你十日之内拿下㮶州,否则就要带兵亲征,咱们只是这么扎营围城的话,十日之内能拿下㮶州吗?”
“要是大可汗亲征的话,咱们鹰师可就成了笑话了。”见阿诗勒隼还是一副不急不缓的样子,穆金急的嘴角都要上火起泡了。
“困兽犹斗,但能几时?”
男人声音低凉,恍若四起秋风带着残忍的悲悯掠夺一切生机。
“粮仓烧了,屯田毁了,饿死他们。”穆金恨的咬牙切齿。
“穆金,我的箭法如何?”阿诗勒隼没头没脑忽然问上一句。
本以为自己特勤是想显摆一下,可见他神色认真,不似玩笑。
穆金正色回到,“百发百中,从没见你失手过。”
听到穆金的回答,男人只是幽幽看着㮶州的灯火,并未回应穆金。
阿诗勒隼垂眸片刻,便抬腿离开。
穆金心中一紧,见他神色不对,连忙将人拦住,“隼,你不会是现在想进㮶州城吧。”
说着,挡在他的身前,“不行,绝对不行!”
穆金很快便明白过来,隼为什么要问他的箭法如何,“你的箭法可属草原第一,那个小殿下肯定没事,真的。”
阿诗勒隼侧过身子,叫人看不清神色,话题一转,“带上军报,我们去找土喀设,我要解决他这个隐患,㮶州,必须由鹰师接手。”
阿诗勒隼转身就走,穆金猜到他的几分心思,快步跟上。
㮶州只有落在鹰师手里,那个与土喀设结下梁子的小殿下才能活着。
穆金看着阿诗勒隼的背影,心中不知这样的改变对隼来说是好是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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