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长歌暗中戳了戳李明越,“你们怎么知道他们会来要兵符?”
虽然看见了李主簿和李明越之间的小动作,但秦老恍若未觉,开口解释到,“司马图之前便想要刺史的兵符,只是碍于抓不住刺史的把柄一直未能得逞,所以我猜这次,他断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殿下也早就知道了?”李长歌看向李明越,好似他说是的,便要生气一般。
李明越眨了眨眼睛,自然知道自家堂妹是个什么性子,怕是要误解秦老有事不与她说只和自己讲。
“自然不,我也是碰巧遇上这才早你一步知晓情况。”
李长歌有些后怕到,“这要是没提前做好准备,㮶州的兵马岂不是都要被司马图任意驱使?”
秦老笑着摇摇头,“错,你以为司马图拿到兵符就真能调动兵马了吗?”
“你大可试试拿着兵符去军营看你能不能调动一兵一卒。”
李长歌有些困惑,兵符调动天下将士,怎的这㮶州就有例外?
“此话怎讲?难道㮶州的兵不听令牌?”
“莫说是兵符,就是.......”秦老看了眼李明越。
李明越摆手表示不在意,“秦老但说无妨。”
秦老接上之前的话,“就是皇帝的玉玺也调不动㮶州的兵马?”
“能让他们心甘情愿听从命令的不是这死物,而是刺史,公孙恒。”
本是诛心之论,李明越却一笑置之,民心似水,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公孙恒从未抛弃过㮶州,天高地远的皇权从未真正帮过他们什么,李明越可以理解,公孙恒不仅是㮶州的父母官,更是㮶州城每一个平民百姓的家人,家人所托,焉有不从之理。
绪风急急忙忙的跑来,“秦老不好了,司马图要倾尽㮶州财力以求与阿诗勒部议和!现下已经在盘点府库账务了!”
“不行决不可以弱示人,这样只会自取灭亡!”李长歌第一个不赞同。
从听到这个消息开始,李明越便垂眸思索着,长歌说的不错,这弱者的姿态一旦摆出,不仅不利于日后的军心,更会主张阿诗勒部的狂妄。
“司马图想投降,也要看阿诗勒部的人信不信。”李明越狡黠一笑,惹的李长歌忍不住侧目看去。
秦老焦急的戳了戳拐杖,“殿下别卖关子了,快些说。”
“今夜派兵去突袭阿诗勒部,不要正面交战,只需要扰乱他们便可,只要阿诗勒部的人准备反击,便立刻离开,等他们放下警惕,便故技重施。”李明越坏心眼的想到,这样折腾一晚上,恐怕那阿诗勒部的人要气的牙痒痒。
“好啊,好啊。”秦老赞不绝口,无论他们的佯攻是否属实,阿诗勒部的人都不敢放松警惕,几番迷雾阵下来,司马图就算真心投诚怕阿诗勒部的人也难相信,这样一来不仅打压了阿诗勒部的气焰,还阻止了司马图的预谋。
秦老看向李明越的目光更加欣赏,这种感觉恍若他看见年轻时的公孙恒一般。
李长歌拳头敲着手掌,“敌进我退,敌驻我扰,敌疲我打。”
“不错。”李明越浅浅一笑,“这兵马调度还要交于秦老安排。”
是时候了。
秦老郑重的掏出怀里的手信,当时刺史大人离开前特意看他,便是因为这封手信,刺史说,等他确认李明越真有才学时,再将此物交予他之手。
现在正是时候。
李明越虽不解,但依旧双手接过那张轻薄的纸。
指腹一搓,便轻易将信打开。
上面只写了四个字。
任凭调遣。
李明越心中一动,将信收好,
“原来,这才是㮶州的兵符。”
秋雨不似晚来风游击战术:“敌进我退,敌驻我扰,敌疲我打,敌退我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