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明越面露好奇:“小二,我初来乍到想去官府谋个差事,不知这里的刺史风评如何?”
那小二的神色顿时骄傲起来,“客官有所不知。这儿年年打仗,咱老百姓能继续过太平日子,多亏了咱们这儿有个了不起的父母官——公孙恒。”
想来也是,这㮶州城地处边境,孤悬在外,本应该是一片荒凉,若不是这刺史治理有方,恐怕也维持不了这份祥和热闹。
李明越更加放心,李长歌来到这里恐怕再难掀起风浪,这样一位爱民如子的好官,断然不会同意随着长歌造反,让百姓流离失所,陷入战火之中。
此时的李长歌已然和阿窦汇合碰面。
李明越将熏鸡一缕缕撕开,不紧不慢的吃完,虽说是送的,但李明越还是留下了铜板。
小二过来收拾时,自然也看见桌上的铜板,数了数和菜单上右玉熏鸡的价格一样,拿着钱连忙追出去,可大街上哪还有那少年的身影。
鹰师驻扎地。
遥遥看见阿诗勒隼骑马归来,穆金连忙迎上他家特勤。
“隼,你回来啦。”傻憨憨穆金扑上去就是一个熊抱。
不知轻重的手拍在了阿诗勒隼背上的伤口,惹的阿诗勒隼吃痛的闷哼一声。
见阿诗勒隼脸色不好,穆金连忙退开,“你受伤了?”
“这事说来话长。”阿诗勒隼安抚着穆金的情绪,笑了下。
穆金哪容的他多言,连忙领着人去了房帐。
李明越包扎的布带被解开,垂落在榻上。
穆金拧了拧打湿的帕子,又处理了下伤口边缘。
“还好没发炎,涉尔那小子,如今竟敢直接对你下杀手了!”
穆金越想越气,小可汗与自家特勤争斗从不停歇,但以往有大可汗在,他们也只是小打小闹而已,如今这一刀就是冲着他家特勤的命来的。
割的这般深。
阿诗勒隼并未看他,面色淡然如波,将手足相残说的理所当然,“若我死在大唐境内,他完全可以置身事外,换作是我也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这人面容似玉桀骜不羁,这人心肠如雪心意如冰。
他可不是李明越,瞧着冰冷难接近,实际偷放一片海给李长歌。
对待仇人之女尚且如此,李明越的心太软和了些。
穆金还有些忧心,“此番做事太冒险了一些,万一被他告到了大可汗那里……”
涉尔?阿诗勒隼嗤笑一声,“他绝不可能自己去告状,承认自己输了的。”
穆金认可的点点头,涉尔要强绝不会大肆宣扬自己输给隼的事,再说,涉尔何时从隼这里讨到好处过,想来事情一定如隼说的一般无二。
看了看落在一旁染血的布条,蓝色的布夹杂着几块白色碎布,穆金忍不住嘟囔几句,“这包扎的也太难看了些。”
阿诗勒隼的目光顺势落在了那几块白布上,恍惚间他想起那人白细的腰,想起那夜烛光昏暗,他匆匆一眼所见的荧光白玉。
突然心中便起了烦躁之意,此时李明越应当在㮶州寻着李长歌,秋意渐浓,屋外四起的风席卷而来,眼底泛起沉沉的霾云。
穆金抬腿看向阿诗勒隼见他神色莫名的盯着那几块碎布发呆,心中不由得感到诧异。
秋雨不似晚来风二十号停更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