卞白贤还没反应过来,柒鸽就自顾自蹲下去了。见她蹲下抱膝,脑袋往怀里埋,卞白贤以为她在哭。
这事跟她一毛钱关系都没有,做了十多年众星捧月的尖子生,突然被老师罚站,自然是觉得又委屈又丢脸。
但话说回来,柒鸽遭殃还是因为他。想到这儿,卞白贤就有点不自在了。
左右望了望,没人。他掩唇,清咳一声, 紧接着卷起手上的书,拍了拍柒鸽肩膀。
卞白贤喂,别哭了。
见柒鸽没反应,他站了三秒,然后也蹲了下去,故作不经意道。
柒鸽这次你是被迁怒了,班上同学都知道,你不用觉得丢脸。
还是没声。
卞白贤如果有人议论,我就叫他们闭嘴,这样总行了吧。
柒鸽终于出声了。
柒鸽你先闭嘴吧。
卞白贤 .....
柒鸽蹲下缓了缓,已经觉得好多了,抬头呼吸了儿新鲜空气,她又站起来,继续看书。
卞白贤没再多说什么,但已经认定她死要面子正在强撑,其实心里早就难过到逆流成河。
不只卞白贤这么想,班上大多同学都这么想。罚站结束,平时和柒鸽关系好的说过话的女生都上前安慰,也有男生过来安慰她,还有黄寅烨这样的要宝逗她开心。
总之就是没有人相信,她真的只是因为站在那儿不舒服才脸色不好看。
经过这件事,卞白贤总觉得自已欠柒鸽点东西,也不好再对她摆出一副“彼此最好永不来往”的死样子。
其实柒鸽除了扔他篮球、要给他坟头点香,也没做过什么实际招惹他的事情。
最初看她不顺眼,是因为觉得她装,人前人后两副面孔。
柒鸽对大部分人都很友好,可对挑衅她的人,是绝对不会容忍的。
作为一名不太成功的挑衅者,卞白贤对柒鸽稍有改观,但对她的态度还是很难一下子一百八十度大转变。
柒鸽发现,最近卞白贤好像友好了许多。
想了想,大约是因为两人有过共同罚站的经历,这位大少爷还站出了惺惺相惜的罚站之谊。
她和卞白贤本来就没有什么深仇大恨,况且她还住在边伯贤家,能和平相处就最好不过了。
于是她勉强接受了卞白贤最近几天强行释放的善意,同桌关系说不上从南极回到热带,但至少是回到了温带。
早上出门的时候,林娜琏想起件事,和柒鸽商量道。
林娜琏小柒, 我今天做卫生,但我今天要去参加学校里组织的班干部会议,我能和你换一天吗?
柒鸽想都没想,直接答应了。
其实周四做卫生对她和卞白贤比较好,这样边伯贤不用在外面久等。
一进教室,她就问了原本周四做卫生的男生,问他愿不愿意换一天。男生疯狂点头,就差没把今天的卫生也一起揽下来。
等卞白贤到教室,她又和卞白贤说了下。
卞白贤昨晚不知道做了什么偷鸡摸狗的事,眼睛都睁不开,浑身散发着困倦的气息。
听她说话,只敷行地“嗯”了两声。
柒鸽又问了遍。
柒鸽你听清楚了吗?
他趴在桌上补觉,声音懒洋洋的。
卞白贤做卫生, 知道了。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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