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伯贤昨晚的作业,怎么没写?
他淡淡地问她,声音毫无起伏。
她双手扯了扯单肩包的肩带,口吃了般
柒鸽我... ... 我昨晚... ...
她低垂着头,脸上一片绯红 。
边伯贤不会做吗?既然不会,那就好好学。
他说道,似乎有些无奈。
柒鸽抿了抿唇,低低地“嗯"” 了一声,始终不敢抬头看他。
毕竟,心虚得很。
眼角的余光忽地瞥见他将升降转椅往后挪了下,他从椅子上站起来,去另一侧搬了一张比较小的,有靠背的椅子过来,摆放在她身侧。
他将桌上的东西简单地收拾了下,腾出了一小片空位,然后将摊开的练习册摆在她面前。
边伯贤坐下吧。
她偷偷瞄了他一眼,他腰杆笔直,端正地坐在转椅上,手里拿着红笔,认真地批改着作业。
他这是什么意思?他在这儿批改作业,而她在他旁边写作业?
她在心里憋屈地哀嚎了两声,原本想找个理由溜走,然后去置办搬家的东西的。
表面上,却是异常乖巧地坐下,从包里拿出黑笔和草稿本,没精打采的写题。
都说认真工作的男人是最帅的,柒鸽实在想不出解题思路,索性放弃治疗,右手晃荡着黑笔,左手则懒洋洋地托着下巴。
她将头一偏,开始欣赏起他的盛世美颜来。
橘红的余晖从窗外泼洒进来,为他染上了一层柔和温暖的光圈。
她细细端详着他的侧脸,那张俊美无俦的面容,轮廓深邃,精致无暇。
他额前的墨色碎发随风摇曳,眼窝微陷,高挺的鼻梁架着那副金边眼镜,薄唇轻抿。
她突然涌生出现世安稳,岁月静好的感觉。
她有点想恶作剧地将他的眼镜摘下,但那也只是想想而已,她可不敢打扰他,免得被他注意到她。
那样,她就不能偷懒了。
边伯贤做完了?
清雅温润的嗓音乍然响起,柒鸽连忙收起打量的视线。
柒鸽没有。
她仓促地回了一声,端正坐姿,再次将眼睛黏在练习册上。
边伯贤现在已经过去了半个小时了,你做了多少?
话音未落,柒鸽便见他那只白皙好看得叫人嫉妒的手伸向了她的练习册。
柒鸽我,我没做多少。
她想把练习册抓回来,奈何晚了一步。
边伯贤扫了一眼她那本练习册,这么长时间过去了,她只做出了两道翻译而已?而且,有一道题还做错了。
边伯贤既然不会做,那就直接说,一直憋着,问题是得不到解决的,只会越堆越多,还会影响其他内容的学习。
他边说,边将自己面前的那一大摞作业本收好,整整齐齐地放在了一边。
他动了动椅子,跟她离得稍微近了一些,这样比较方便辅导她做作业。
嗅着他身上既陌生又熟悉的好闻的味道,柒鸽的身体不由得紧绷了起来。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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