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酒当机立断给桑佑传了讯。
她传讯给桑佑之后,倒也没有过太久,对方便传了回来——说是两个人晚上在墨河旁见面。
也不奇怪。
毕竟桑酒虽然给桑佑传了讯,但其实也没有说自己到底怎么了——主要是她自己说不明白自己到底是怎么了,所以只能这样。
既然如此,天韫便打算晚上陪桑酒一起去。
桑酒原本劝了她几句,但是天韫态度坚决,她拗不过,便只能两个人一起去了。
自然,没有通知冥夜。
桑酒是忘了,天韫是压根没在意。
是以冥夜晚上从神君营回来时,便发现自家阿韫又不见了。
冥夜…
他揉了揉额角,只能询问天韫宫里的人是个什么情况。
仙婢自然如实回答了。
冥夜…
他无奈地叹了口气,准备去找人。
半个时辰前,墨河旁。
桑酒和天韫站在这里等着。
墨河旁风大,桑酒便给两人都准备了兜帽。
给阿韫是为了挡风,她自己…则是为了遮掩四散的妖气。
两人倒也没等多久,桑佑便从墨河中出来,现出了身形。
他是与桑酒约的,便以为来的只有妹妹,所以压根没去看,开口第一句话就是:
桑佑阿酒,你怎么…
他话还没说完,便注意到另一道身影。
那是…
他整个人顿在了原地。
桑酒没注意他突然顿住的话语和僵住的身子,只是看见自家阿兄,她的委屈就有点绷不住了,立刻上前,而后将兜帽一掀:
桑酒阿兄…
桑佑的注意力瞬间回来了,转而看向桑酒。
兜帽落下的瞬间,蓝色妖气的光芒若隐若现。
这是…妖气。
桑佑瞬间便明白这到底是出什么事了。
天韫走上前来,眨巴眨巴眼睛,语气有点担忧:
天韫桑佑公子,阿酒怎么变成这样了?
桑佑天韫姑娘。
见天韫走过来,桑佑冲着她行了一礼,而后顿了顿,才敛了敛眸,低声开口:
桑佑这是阿酒的妖气…开始反噬其身了。
妖气反噬?
桑酒愣了,语气不解地开口:
桑酒我本就是妖族,为何会被妖气反噬啊?
桑佑你从前身负仙髓,自幼修习仙术,内丹经络皆与仙人无异。
桑佑的表情也有点凝重,沉声开口:
桑佑而如今,你失了仙髓,时间久了妖性复萌,浊气滋生,就如以荤腥饲兔,以青草饲虎。
桑佑若不小心应对,恐有走火入魔之忧。
走火入魔?!
这可不行!
天韫忙不迭地开口询问:
天韫那该怎么办?
态度比桑酒倒是还要急上几分。
兄妹二人看的一怔。
桑酒心里感动得不行,当即伸出手,握住她的,安抚地捏了捏。
天韫下意识地回握住。
桑佑这…
桑佑顿了顿,表情有点迟疑。
…其实按照阿酒如今的情况,最好的办法是找上清神域的神君合修——这也是最初蚌王想要将桑酒嫁与冥夜的真正原因。
桑酒若能与冥夜合修,便能以他的清气,调和桑酒体内的浊气,如此,桑酒不仅不会被反噬,反而能维持仙体,甚至是修为精进。
只是这话…此刻显然不好说出来。
他久久不语,天韫不免有几分不耐烦,她没表露出来,只是拧了拧眉心,语气着急:
天韫桑佑公子,这很难办吗?
桑佑不是。
听到天韫的声音,桑佑立刻回过神来,他摇了摇头,有点迟疑道:
桑佑阿酒这种情况,必须要有人用清气调和她体内的浊气,只要调和好,就没事了。
清气调和浊气?
天韫眨巴眨巴眼睛:
天韫听起来似乎也不是很难…桑佑公子刚刚为何表情那般迟疑?
桑佑这…
她这话一出,桑佑耳根不由得红了红,沉默了一下想了想,还是摇摇头:
桑佑没有什么,是我方才想岔了。
想岔了?
天韫若有所思地瞥了他一眼,倒也没有再问了,只是点点头,语气好奇道:
天韫那桑佑公子,除此之外,还有其他的要求么?
桑佑没有了。
桑佑又摇摇头,然后似是想到了什么,又继续道:
桑佑不过此事最好还是要灵力高强者来做。
灵力高强者…
天韫鼓了鼓脸颊,气呼呼地看他:
天韫桑佑公子这意思,是在说我灵力修为不怎么样?
桑佑我…我不是这个意思!
桑佑立刻慌了,连忙摆摆手:
桑佑天韫姑娘你别误会,我真的不是那个意思,我…我只是…
他话说到这里,又不知道该怎样说了。
他有点无助,只能看向桑酒,示意她帮自己说话。
桑酒…
不是…阿兄这个眼神…是什么意思?
桑酒有点懵,但是见天韫生气了,她还是下意识地开始哄:
桑酒阿韫你别生气,我阿兄他不太会说话,他不是那个意思…不对,你别听他的就行了。
她拉了拉天韫的手,然后小声道:
桑酒我知道我们阿韫最厉害啦,是最厉害的小仙子!
天韫阿酒说的对。
被桑酒一哄,天韫便也弯了眼眸,嗓音软软地开口:
天韫不听别人的。
不过聊到这里,倒也差不多了。
天韫扯了扯桑酒的袖口,软声道:
天韫那阿酒,我们要回去吗?还是你要继续和桑佑公子聊一聊叙叙旧哇?
她这么问,桑酒面色不由得顿了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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