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星汉灿烂(197)(金币加更)

因着程始寿宴并非是整十，所以也只是一家人坐在一起吃了一顿饭。

家中人变化都不大，唯一有着变化的，大抵也就只有以往一身少年稚气的楼垚，他如今成熟了许多，不过在程少商面前还是老样子。

用完膳，程烟织便准备回宫。

萧元漪等人自然让她再多留几日。

程烟织便说已经耽搁了六七日了，她应当回去了。

永安宫，是离不得程烟织的。

同样，程烟织的选择，是没有人劝的动的。

她要回宫，最后也只能让她回宫。

袁慎便准备送她回宫。

程少商这回也跟了上来，说自己许久都没有见过宣太后了，姊妹二人便一同上了车。

有程少商在，袁慎便只能骑马送两人入宫。

马车之中，程少商紧紧挽着自家阿姊的手。

程烟织怎么了？

抬手摸了摸她的发顶，程烟织轻声开口：

程烟织看你欲言又止…是有什么事，想同阿姊说么？

程少商这些年也算是小有名气。

她擅长筑造，随楼垚外放之时，楼垚又从不约束她，她便捣鼓出了不少有利于民的东西来，受到了文帝的大加赞赏，名声便也渐渐传开来。

但即便是名声再显，她在程烟织面前也依旧是一幅小女孩的模样，因此听到自家阿姊的话，她微微抿了抿唇，鼓着脸颊嗓音很轻地开口：

程少商阿姊。

程少商我听说…霍不疑…

程少商…他回来了？

霍不疑回来了，这个消息其实在他回来的当天，便已经传遍了整个都城。

对于程家人来说，这个消息的威力其实不亚于叛军兵临城下。

他们其实一早便想与程烟织谈谈，但这些日子程烟织一直都待在袁家，除却今日，不曾回过程家。

方才本来也是个交谈的好机会，但是程烟织又想着回宫。

所以说，其实程少商，是被委以重任而来的。

程烟织嗯，他回来了。

程烟织答得云淡风轻：

程烟织…他回来了，所以嫋嫋，想同阿姊说什么？

程少商我…

程少商抠了抠指甲，呐呐地开口：

程少商…我只是想问…

程少商阿姊…

程少商…还喜欢他吗？

还喜欢他吗？

程烟织没想到程少商会这么问的。

不过虽然诧异，她面上也依旧是一派淡然之色，嗓音平静道：

程烟织不喜欢了。

…她其实也曾问过自己，还喜欢霍不疑吗？

她从未那般用尽全力地喜欢过一个人，最初的目的，也不过是让她自己不要后悔。

她也的确不曾后悔。

只是觉得有些可惜。

她付诸的最炙热的一段感情，明知道最后的结局，却也还是义无反顾地付诸了。

结果也的确不出她所料。

她输的一败涂地。

可也就仅限于此了。

她败的甘心，却不允许自己再继续错下去。

她可以喜欢霍不疑，可她永远还是程烟织。

而程烟织，是不会让自己一而再，再而三地抛下底线的。

她可以付出一段感情，却也可以冷静的把它收回来。

所以，不喜欢了。

她这般告诉她自己。

也这般告诉别人。

而听到她这话，程少商却没有立刻说话。

她沉默地盯着自家阿姊，然后无声地抿唇，扑进程烟织的怀里：

程少商…阿姊骗人。

她的嗓音闷闷。

程烟织一怔，然后有些好笑：

程烟织阿姊怎么就骗人了？

程少商…阿姊就是骗人。

程少商的嗓音里带了难过：

程少商…阿姊说自己不喜欢他了，可是…阿姊已经很久没有笑过了。

程少商不是扬扬唇角。

程少商而是…真心实意的笑。

程少商阿姊。

程少商你明明…

程少商一点也不开心的。

嫋嫋说：她已经很久，没有真心实意的笑过了。

直到回到永安宫中她的住处，程烟织还在想这个问题。

他们从程家出发时时候便已经不早了，抵达宫中天色更是已经完全暗了下来，宣太后便做主，让袁慎留了下来。

程烟织没意见。

毕竟这也已经不是袁慎第一次留宿宫中了。

两人是夫妻，虽不曾圆房，但一直都是住在一间屋子里的。

程烟织素来是睡床的。

最初她是提议让袁慎睡床的，她睡软塌便可以了，但袁慎非要以她身体不好的理由让她在床上睡着。

程烟织没兴趣和他推辞来推辞去，便同意了。

左右他们二人同房的时间并不算长。

但是话又说回来，五年下来，程烟织倒也习惯了与袁慎的这种相处。

她突然想到，袁慎也同她说过类似的话的。

最初，她觉得自己既然与袁慎达成了交易，总该对自己的合作伙伴带点笑容的。

但是袁慎却同她说：

不需要笑的。

不想笑，便不要笑。

既然不是真心实意的笑，便也没有什么笑的必要。

他希望，她能够在他面前，做最真实的自己。

可是…最真实的程烟织…是什么样的？

似乎…便是她自己也不知晓了。

袁慎（袁善见）师妹在想什么？

看出女孩难得的茫然，袁慎抬步走过来，语气担忧地开口：

袁慎（袁善见）是碰见什么难题了么？不然…

程烟织袁善见。

程烟织嗓音淡淡地打断他的话。

袁慎心间一紧，几乎是下意识地开了口：

袁慎（袁善见）…我在，怎么了？

程烟织…你就没有想过么？

女孩蹙了蹙眉，语气却是一如既往的淡然：

程烟织…你就没有想过…

程烟织若是我还喜欢霍不疑…

程烟织你该如何么？

…若是…她还喜欢霍不疑。

光是想到这一点，袁慎整个人都不由得僵了僵。

但女孩此时正目光平静地看着他，等待他的答案。

袁慎便立刻定了定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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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糖关于想法总和现实不符这件事…

宿糖快写完快写完。

宿糖我要努力发力了家人们，不过不会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