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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堆雪

飓风战魂下续——第四主题篇

“呜——要出去玩?你们去得了。好不容易到放假,这天又冷得离谱,还是早些睡觉去罢!”一个无力的哈欠打来,毫不耐烦的说着的是眼皮抬不起的,正往卧室里去的任炎。

“我们风轮镇也下了雪。晚上美过白天,你看看那雪,比玉还要白哩!”凑过去的徐舜试着去挑起任炎的兴致。

“雪?好看,一摸就冷的要命,要分堆,得有好几千堆雪了!几千堆雪光好看,但冷人、堵路,有什么好的?要去,你们去。反正我很困,不会去。”任炎说着,又一个哈欠打来

“好吧。你睡吧,咱去了。”徐舜无奈道,转身,迈着轻快的步子,欢欢喜喜地去找叶枫了。

徐舜他们刚出门,走进了卧室的任炎,在一个接一个的哈欠与腿酥脚麻中,随手拉下帘子,同时床也被关上。他连外套都懒得脱去了,向后一仰,重重地倒在床上,拿过枕头,拿过暗蓝色大棉被,头一歪便睡着了。

画面一转,来到雪晶的故土。夜里,她下了雪山漫步于草地上,边走边打着拍子,低声吟唱着。忽地,“嗐!”一缕银白的微光,从头顶掠过,白雪随即纷纷。她抬头望去,只见得一匹轻盈,闪着荧光,晶莹剔透的马驹奔腾于空中,它所致之处,便有飞雪。雪晶被其深深引住,驻足放眼观之,脸上皆惊,叹之新奇。

正值她为之诧异之时,突的,那马驹如飞速的流星从空中穿下,从她身边掠过,一口叼走了她拴在腰间的陀螺,向一边的林中去了。惊中出慌,雪晶(人形)拔腿一路抄入林中,疾步赶去。林中之路的坑洼叫她不得不将腿脚变成白色的,带着点蓝毛的粗大蛇尾继续追去,这一下倒省了不少力,速度快了挺多。随着林中丛树不断密布,枝梢不断相错,她便一晃完全变成了蛇身,成了大白蛇,紧追不止。

一路上,枝叶交相互错,一次又一次从眼前迅速横过;皎洁的月光如碎银散落在林间,映亮了前行的路,时常可闻,流露于枝丫间的轻脆而有弹性的,柔和的“布咕”“布咕”的鸟鸣。那飘着跑着的马驹穿梭不断,为了追回它叼着的陀螺的雪晶(大白蛇)亦是穷追不舍。两者所致之处,便是飘落的朵朵、点点、团团的亮白,如天降千堆雪。

忽的,马驹顿了一下,转而又向上,或说向高处奔去了。随之有一点挺妙,闪现又落下了千堆雪在点点荧光中化作一级一级的同那马驹一样晶莹剔透如水晶的,板凳大小的台阶,而且还不是连续的。雪晶见状,便一跃变成了人形,风一般地登上台阶紧随其后,一刻多钟后已入是了云间。此时它先是停了下来,扭过头去,向后面望了两望,见雪晶跟了上来,然后它便来回绕圈跑。随着它的不断加速,圈儿中跃然闪现出一个天蓝色的泛着光的冰凉凉的漩涡,接着它一跃而入。她也来不及多想,纵身跃入。之后,那漩涡一闪而不见,只剩云中的一片荒芜。

几秒钟过后,雪晶跟着马驹踏出的那千堆雪疾速前进,不知不觉,来到了一面窗子大小的圆的石刻的百蛇图案,圆心处有一个正好可以放入陀螺的槽。正当她愣着的时候,那马驹便将陀螺轻轻地放在她跟前。它看了一眼她,又看了眼那个槽,低声嘶鸣的两声,意思是让她将陀螺放入槽中。当然雪晶也这么做了,随后在白光中,到了一间石墙早已颓圮的小室中。

小室中,只有中心的一个飘着的小水杯大小的晶莹闪光的白水晶,充当着天然的微弱的灯光。它的正北面实木处有十几级阶梯,上边是一个一尺见方的参差不平的石台,台上有个白玉色的钗子(簪子)飘着。

“这真个是那传说中的远古蛇王之钗,听说这钗子共有6根哎!而这把白色的,这上边的5个蛇头在一起,像孔雀开屏。中间的眼镜王蛇,左右各有二蟒向心,果真跟古籍上所记载的一样。这白蛇钗……如果我没记错,它必是六钗之首,有着古时的千年冰蛇的力量,而且只拥有与其相同属性的蛇女才能传承,不像另外的那几把那么随便。相同属性……冰雪属性,难道……”雪晶说着,带着疑问地握住了钗子。不错的,雪白与淡蓝的光闪现于半空,瞬间便可见一条白色的、半透明的,发着白光的大蛇——千年冰蛇的蛇灵向雪晶缓缓飞来,她轻轻一摸它的蛇头,它便一闪化作一缕白色的光萦绕着她的右手,转而融入了她的体内。“啊?难道我的冰雪力量还真与它有关?”她自言自语道,似乎解开了一个谜。

接着,在四周的石墙上刻着的文字里,又一个谜底扑面而来:六钗一经集齐、合体便会形成蛇王之冕,其通天之力皆现。便会有新的能带领蛇神走出一切困境的王诞生,而此王必心怀大善,心有大望。的确,看到这些文字,难以言状。

后面,雪晶在马驹的带领下离开了此地,到了一处残败的禁宫中的巨大石盘上,上边清清楚楚刻着千年冰蛇的图腾,其名曰:雪下巨蟒绕月吞芙蓉。其正中间飘着一个小碟子,白过了棉花,上边的两块边长约3厘米的正方块飘着清香吸引着雪晶走近。后才知这是两块糕,碟上有诗曰:

“此糕锦似雪,千古只两块。

便名千堆雪,知奇且求快。

必分为两食,一人只一块。

其二何去了,欲灵有缘人。”

雪晶半信半疑中又泛着少件的惊喜,紧张之中是点点期待,取下一块“千堆雪”,先是一点一点地细细尝来,待到只剩一样时便索性塞入口中。其味儿如玫瑰、桂花、挑花,又如樱花,清甜中又带着酥软。她食华,一看,只见碟中的另一块不翼而飞,心想:这大概是在应验罢。最后,在马驹的指引下,她又回到了原来的那片草地上。此时,她疾疾上了雪山,向冰宫殿(家)的方向行进。

转眼,来到炎北军营那边,现已是22点了,宿舍的灯离息灭又不远了。没错,大部分人已入睡,就是那些未入睡的也是在“呼”一声接一声的吹欠中昏昏沉沉。

不知何时,一声响亮又滑指的:“呀!窗子外也儿,我捡到了一块糕,哎!啥?怎么半点香气都没有?还凉凉的,跟雪一样,真晦气!”那是走进来,大步大步地蹦着来的日本猎神,他右手两指拈着一块儿白的上边儿点缀着碎银的糕,指头僵红。他凑着又一闻,才笑了一下又叹了一口气,走向海鲨神他们。

“一块糕而已嘛,有什么大惊小怪的?不过,既然拿来了,那就让我也看看。”海鲨猎神说,接过那糕。凑着瞅了瞅、闻了闻,其间法国猎神和德国猎神也围了过来。

“什么东西?”就连一也儿上铺的任炎也被惊醒,伏着身子,俯下头去打量着。

“还有没什么香味儿。”“又冰又凉的。”“没啥对道,不值得去。还好没吃。”“是啊,就跟一般的雪没两样!”“丢了吧!”一阵纷纷议论。

“哎!别丢别丢,我还没看呢!拿来让我也瞧瞧。”只见美国猎神闻声进了宿舍,阔步冲来,说。他说着,一手接过那块糕来。

“嗯……有点花香儿,光闻起来就有甜味儿,摸着是有一

点凉,但挺软的。哟!还有一点弹。至于味道呢,好像刚才的时候你们觉得不会好。那么的话,就让大哥,我替你尝吧!”美国猎神悦完,将它塞进嘴里,细细得尝了起来。

“捧极了!这味道有点像年糕,慕斯加蓝莓芝士酱酸奶,还有点薄荷味儿加草莓味儿,淡而不乏、甜而不腻、酸而不刺。偏偏可惜只有那么一块儿,而且还不知道打哪儿来的。天降惊喜啊!感觉这是为我量身打造的。“美国猎神说。

接着不免又是一片“嗡嗡”的议论,之后随着一声轻快的“啪”,灯被关上了,于是,大家不得不开启睡眠。

话说来也有点意思,这夜里,梦中,美国猎神被白色的粗大的蛇身盘绕着,比大棉被还舒服;另一会儿,他仿佛飘起来,接着坐在一条巨大的蛇身上,坐在上边儿比鹅绒还柔软。但这一次,睡着的美国猎神挺安稳,没有翻来覆去。

茫茫大地上,驮着千堆雪,与跑着的时间过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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