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四·以身为契（一）

烟绯看起来有些气急败坏的样子，毕竟她是个律法咨询师，如果对方提出了合法的要求，她……好像没有理由拒绝。

夜兰看了一眼魈，这小仙人眼神还挺坚定。

夜兰“呵……这就是你的战略吗？”

她的眼神开始流露出不屑的神情。

面对这种想要舍身取义的人，尤其是在这种事情上面，夜兰对他的态度只会是在不屑的程度上远比尊重这种人的程度高出好几倍。

不确定的事情，他还敢如此大义凛然。

夜兰“恕我直言，你提出的只是一个无法保障成功率与安全性的方案。”

夜兰“何况如你所说，夜叉对人有一定的危险性，而你贸然提出这种自以为是的计划……”

夜兰走过魈的身边，就像是故意擦肩而过。

她双手环抱在胸前，背对着后面的众人，只是用余光看了一眼那位她认为自以为是的仙人。

夜兰“我们就一定要接受吗？”

何况魈还有一个枫原罄郅要带出去，要是他这个时候牺牲了，枫原罄郅大概就相当于希望破灭了吧，毕竟其他人也没有更好的办法。

这么冲动，难怪就是“骁勇善战”的夜叉。

夜兰“如果到时候枫原罄郅没带出去，你打算怎么跟她姥姥姥爷交代，还有往生堂的那几个。”

夜兰“你想没想过啊？”

魈“……”

魈“凶险的战场向来如此。”

魈“凡是能够得到机会，难免需要以命相搏，如果害怕付出和失败，根本没有结果。”

如果这一次我们都死在了这里，对不起。

我要做出任何的可能性，为了顾全大局，我不得不牺牲一切，只是很可惜牵连到了你。

恐怕……我没法向柠柚和枫原万叶交代了。

“有没有一种可能……”

“从最开始到现在……

“这一切，都是须臾之间的泡沫。”

枫原罄郅的全身都散发着银色的光芒，她漂浮在虚无的空间当中，被一个巨大的泡沫包围着。

一切全部都消失不见了，包括那个肚子里面的孩子，就好像是从来没有存在过一样。

她紧闭双眼，衣物也消失不见。

我大概是经历过一切吧，我大概是什么都没有经历过，就像一个刚出生的婴儿一样。

我大概是叫那个名字。

我大概也是没有名字的一个人。

我大概……

“是不应该存在的那一个人。”

稻妻追寻【永恒】，而我身上关于永恒的一切，只是因为我的父亲是一个稻妻人。

璃月遵守【契约】，因为我的所爱之人遵守这条契约遵守了几千年，从未改变过心意。

我们本来都是不应该存在的人。

破坏了提瓦特秩序的人，又谈什么善终，我们永远都不会有好的结局，永远都是如此。

“世界的外来者啊，你终将如同生命一样枯竭，这里并非缺你不可，生死与他人无关。”

“回到你该回去的地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