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探

白子画见花千骨先是点头后又摇头，心里既紧张又期待，中午方才遇见东方彧卿，东方彧卿还胡说八道了一些他们以前的关系，虽说小骨已没有过去的记忆，但对东方彧卿毫不设防的亲近却也刺伤了他，况且东方彧卿说的那些，她不知道信了几分。不过自己这么多年来与她朝夕相处，她对自己的依赖也仿佛就在眼前，前世都没有过的亲密接触，一点点温暖着他的心，如果恢复记忆……

小骨，今生你还会选择为师吗？

见她支支吾吾，白子画强忍着心头的不适，轻声问道：“小骨？到底是想？还是不想？”

花千骨手拧着衣襟，咬咬牙说：“小骨不想，如果嫁了人，就要离开师父，小骨舍不得离开师父，师父也不想小骨离开的，对吗？”

刹那间，白子画心中泛起了苦涩，原来小骨自始至终都只拿自己当师父，就算是天天挂在自己身上，也不过是因为不懂男女间的大防，换成是杀阡陌，她应该也会如此吧。幸好，那二百多年，和杀阡陌在一起的时候，她是以魂魄的形式存在的；幸好，自己在她进入轮回的第一时间找到了她；幸好，当她有意识的时候，是自己陪在她身边。在她恢复记忆之前，应该让她知道自己的心意吧，或许，那样她留下来的几率会大一些。

“师父也舍不得小骨，小骨答应师父，永远也不要离开师父，好不好？”捧着花千骨的脸，白子画无比认真地说，声音低沉好听，眼中是化不开的柔情，又似乎有一点儿小心翼翼。

花千骨睁大眼睛看着白子画，她听到了什么？师父怎么忽然怪怪的，他好像在请求自己不要离开，他不想自己嫁人吗？果然仙人和凡人是不一样的，“师父，我……只要师父不赶小骨走，小骨就不离开师父……只是……”你也不要娶亲可好？这句话却终归说不出口，就算心智弱于常人，花千骨仍旧知道对长辈不能提出无理要求。

抓着花千骨肩膀的手不自觉的加大了力气，花千骨皱起了眉头，师父怎么了？是自己说错话了吗？

“小骨……你可有想过……嫁给师父？”

玉碎般的声音却如晴天惊雷般，炸的花千骨差点跌倒，好在白子画及时拉住了她。她是想过嫁给师父，可是才刚这么一想，念头就被别人给掐灭了。师如父，师徒之间，那是乱伦，会死人的，怎么可以？如今师父这样问，难道自己就那么一想，竟被师父发现，他故意试探我吗？

天人交战的花千骨，望着自家师父严肃认真的脸，再次肯定了自己的猜测，她清清嗓子，说道：“小骨从未想过，师父这样的仙人，自有别的仙子仰慕，小骨能被师父收为徒弟，已是天大的福分，在小骨心中，师父就像父亲一般对我疼爱有加，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小骨怎么能想这些不该想的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