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辰安走在前头,聂怀桑跟在后头,在这期间,两人几乎没说几句话……事实上,是一句话也没说过。就这么安安静静的走完了这么一段路——从西边的舍内到东边。虽说听学的世家公子们的住所差距不大,但终究还是有那么一段路。这时的云深不知处的兰花开的正盛,一股淡淡的清香包裹着这一段长廊。长廊下悬挂着由白渐变成蓝的流苏,随风飘荡,轻轻摇晃,很是轻巧。不过白辰安更喜欢自己院里,流苏缀在纱幔底下。这样就算是有人过来,也并不能看清隔着一层纱幔,自己究竟在做什么。有的时候打坐修炼,这纱幔遮挡着面前的事物,竟使得他心中无杂念,修炼的效率更快了些……
不过云深不知处同初霁南苑不同。
转了个弯,那里难的有用白石子铺成的小台子,里头养着几条金鱼,算得上是云深不知处内唯一能让人在听学之余能够感到放松的地方了。不过对于某些人而言,不管是在哪,都能找到乐趣。
白辰安“是这吗?”
聂怀桑“是,多谢……”
聂怀桑突然发觉白辰安的语气异常的温和。
嗯?自己跟他认识也没多久……怎么会就这么觉得。
他比平常温和?
或许是因为先前遇见他的时候,都感觉他生人勿进,有些高冷,一开口就有些凶巴巴的感觉吧?
于是聂怀桑莫名其妙跟白辰安唠嗑起家常……
……
白辰安“我不跟他们住在一块,自己一个人住一个院子。”
聂怀桑“所以平日什么事都不会干涉你?”
白辰安微微点头。
聂怀桑“那多好,你喜欢什么家里人都不会管。我大哥成天就让我练刀,还撕了我好几把扇子。”
白辰安一听到“练刀”这两个字,眼前一亮。
白辰安“嗯?我其实……也时常被强迫练剑。”
两人突然同时沉默了片刻……
聂怀桑“你练吗?”
白辰安“不情不愿的练算吗?”
笑死,他白辰安是什么人?
小时候一口气撕了十几本剑谱的人。
要不是当年因为这件事被罚了,他还能撕更多,最好一把火把白家收藏的那些剑谱全都烧掉。
不情不愿的练,在聂怀桑看来,跟不练也没多大区别。多半是被逼无奈,然后还逼出那么些效果出来。
于是一个不想练刀喜欢扇子然后扇子被自家大哥撕掉了好几把的聂怀桑就这么跟不想练剑但是被逼着练剑练出结果的白辰安……
相认了(?)
而这么一个时辰的唠嗑下来,聂怀桑突然发现。
这个给他的第一印象是高冷,生人勿进的白家大公子……其实也很可爱的呀。
说不定小的时候因为不想练剑,还会撒娇。
事后聂怀桑时常会脑补那张清冷的脸,撒娇会是什么样子(?)
画面真的是……
太美了。
——作者栏——
完了完了我要成佛了,对那个征文排名已经没什么希望了……
我还是老老实实码字拿钱,然后养养老,凑个数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