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二：17.无能

一年时间匆匆而过，岁月如歌，吟诵了木叶四大队长的成名之路。

木叶历55年，宇智波止水以瞬身之名威压四方，冠上冷血二字的旗木卡卡西凭借着写轮眼的运用得当扬名忍界，后起之秀的天才宇智波鼬同样占得一席地，漩涡鸣人年仅七岁就成为队长的传奇更是闻名遐迩。

同年，传奇落幕，自愿归为平庸，四大队长也分崩离析。

——

少年蹲坐于房檐之上，俯瞰着木叶的方圆百里，黑眸中看不清世间纷扰，迷茫之色尽显，两道法令纹平白增添几分忧愁莫展，他缓慢站起身，宇智波的家徽随衣褶变，长发被一根红绳绑住。

宇智波一族短小的器量将少年困在这一方天地，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欲望几欲折断了鼬飞翔的羽翼，天性使然，热爱和平的他不愿看到木叶与自己的家族兵戈相向，可竟不知道该站在哪一方，又该怎样无形化解此次政变。

长发为红绳所绑，自由因家族所失……

乌鸦飞过，停留在鼬的肩上，盯着那双同样深邃的黑眸，映照着他自己的模样——模糊一片。

他如一叶扁舟，漂泊于海，大雾弥漫，连自己身上都覆着一层薄膜，不曾看透。

深叹一口气，鼬身形一闪，他还有止水……

横斜的树枝在上面遮蔽着，稀疏的枝条交相掩映，这是绝佳的约见地点。

“止水，是你吗？”

鼬摘下面具，辨认那人匆匆留下的标记，连忙跟上，空气中的血腥味呛鼻，他不由得担忧起自己的挚友，全然忘了自己也是身处险境。

多日未曾谋面，再度见到挚友，却是心跳停滞了一瞬，止水站在崖边，身后是深不见底、万丈深渊的南贺川，他两袖清风，经受了如此磨难，仍旧心如止水。

挚友卷发上不可避免的沾上血迹，脸上更是有一条源远流长的血海顺着脸颊滴落，追随源头，右眼的眼皮凹陷下去，四叶手里剑样的写轮眼原以为可以再集齐，没成想，今后却不能在止水眼眶上见到了。

乌鸦齐齐飞向止水伸出的手，收下了那颗可以改变他人意志的别天神，鼬那引以为傲的写轮眼竟也看不清眼前挚友的轮廓，唯一清晰的只有嘴角流出的半截血丝、自眼角至脸颊的两条直直的血迹以及……眼眶里的虚无。

“鼬，宇智波的未来就托付给你了，这就当是临别的礼物了，你会开启万花筒的。”

止水后退一步，鼬终于明了挚友的决意，他咬紧牙关，头一次感受到了恐惧，全身的细胞叫嚣着逃离这是非之地。

“止水…！”

鼬的手抚上心脏，低声喘气着，扼杀了内心的犹豫，在下一轮踌躇前，破釜沉舟般跑出去。

“别阻止我，鼬，如果我们还是挚友的话。”

鼬低垂着头，不自知的开启了写轮眼，三个勾玉不停旋转，组成了风车的形状，此刻他万念俱灰，数落着自己的无能。

——还是没能赶上，又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