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前
假笑着把请柬给出去,盛安乐在一众人的注视下明目张胆地走了进去。
菲亿酒店,坐落于A市最为繁华的天和路南段,地理位置的优越再加上是名门张家名下的产业,许多自诩为社会上流的人士都格外喜好在这里组宴,倒像是一种地位与权力的象征了。
眼前展开的是一个风格奢华的广阔空间,天花板上华丽的水晶吊灯,在周围壁灯的映衬下,每一个角度都折射出如梦似幻的斑斓彩光。
华美的欧式桌椅、小巧精致的吧台,都漆成纯白色,处处散发着奢华气息。每张桌子上都摆放着一个白色的瓷花瓶,花瓶里同色系的玫瑰正柔美地盛开,与周围的幽雅环境搭配得十分和谐。
要怪就怪盛安乐那张脸实在太过引人注目。
会场里的人本来都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攀谈,孤身一人出现的盛安乐显得有些格格不入,可今天是严家那位小公子组的宴会,一般人只怕也进不到这里来 就在众人猜测着她的身份时,盛安乐突然转向。
大家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只见那位传说中不近人情的张家公子端着一杯酒朝她走过来,随后脸上带着笑意揽着腰把人带走。
哦,懂了,怪不得呢。
一些富家公子脸上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同时也有一些可惜,既然如此,那他们那些心思也就只能乖乖歇下。
——
张真源“真不爽……”
盛安乐“嗯?”
盛安乐自打被他拉进酒店的总控室就被对方不由分说地按在墙上亲,还没缓过来听见对方嘟囔了这一句,大脑混沌着用鼻音发出一声疑惑的“嗯?”
张真源“没什么。”
他摇摇头,指尖捻动她腰间的衣服。
张真源“叫哥哥。”
盛安乐“……”
总控室里还没有开灯,昏暗的微弱光线下盛安乐看不真切他脸上的表情,也不明白他怎么突然就要自己……叫哥哥。
盛安乐“你怎么总是执着于让我叫你哥哥?”
张真源“比你大两岁,叫哥哥不是应该的吗?”
……什么奇怪的言论。。盛安乐一边摸索着打开灯一边想着。
张真源最终还是没有如愿,得到盛安乐主动的一个吻之后就被推开了。
盛安乐“我还有正事。”
张真源被她推开,皱着眉扯了下领带,反应过来后又自己把整理好。
盛安乐打开电脑,上面显示的正是酒店一楼会场里的画面,她可不是无故来此的。
这次的目标是郑庞,纨绔公子一个,奈何行事暴戾恣睢,为人还生性好色,不知强迫、折磨过多少女人。
好色吗?断子绝孙应该会很痛苦吧……
扫视一圈,在确定对方的位置后,她目光最终落到了天花板正中间那个巨大又漂亮的水晶吊灯上。
不过,这要是砸下来,损失得不小吧……
这里的主人都还在她身边站着呢,自己却在想着砸人家的地盘,是不是……不太好?
盛安乐转头看向张真源,他视线并未落在她身上,指尖轻轻点着桌面,像是很无聊的样子——别人绝对没有见过在商场上手段高明的张真源会露出这幅神情。
张真源本来在想今晚要不要放了严浩翔的鸽子亲自送盛安乐回家,内心纠结着要不要装作忘记了这回事,突然怀里撞进柔软,他几乎是下意识地抬手抱住对方。
还没反应过来就听见盛安乐按着他的要求乖乖地叫了声“哥哥”。
张真源身体肉眼可见地一僵,搞不懂盛安乐怎么突然这么听话。
盛安乐任由他看了一会儿,偏过头无奈地笑了下,后又主动凑过去亲了他一下。
盛安乐“诶,我要是把你的那个水晶吊灯砸了,大概要赔多少啊?”
赔钱?
张真源的大脑飞速地转动,身为商人的敏锐与评估能力让他立刻选择了一个对目前的自己最为有利的回答。
张真源“不用赔钱,赔一个你就行。”
盛安乐“……我这么值钱?”
——
盛安乐再回到一楼的会场时,许笺已经换了衣服站在台上了。
贴身的裙子勾勒出窈窕的身姿,腰侧的镂空设计更多了几分若隐若现的诱惑感。
跟盛安乐对上视线后,她笑了笑,仿佛又想到什么,抬起手对着盛安乐的方向抛了个飞吻。
音乐响起,台上的女人眼波流转,似有万种风情,媚态横生,引人浮想联翩。
完全在盛安乐的意料之中,对方不知不觉就步到了台前,恰好站在吊灯的正下方。
他眼里闪烁着算计与兴奋的光,盛安乐几乎是强忍着才没有冷笑出声。
所有灯光熄灭的一瞬间,会场内顿时乱作一团,尖叫声此起彼伏,周围乱糟糟的。
直到在黑暗中爆发出一声凄厉的叫声,如同雷雨天气的一道闪电般,响彻了整个会场。
灯光恢复正常的照明,此刻众人都看到了,郑庞正蜷缩在地上,手还捂着下身,指缝间不断渗出鲜血。
有人想上前查看情况,却惊恐地发现就在郑庞正上方的水晶吊灯剧烈摇晃着。
受惊的人群再次四散开来,眼神无一例外盯着那吊灯看。
盛安乐抬眸,与藏于人群之后的宁覃对上视线,点了点头。
灯光熄灭,众人还来不及惊呼,一声枪响划破夜色的寂静,随之而来的是重物落地碎裂的巨大声音和男人的惨叫声。
应急灯亮起时,众人皆惊恐地往中间看去,郑庞已经倒在了血泊中不知死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