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忆

苏摩低沉的声音在白霁的耳边响起，说话间吐出的气息激得白霁耳尖通红，他们离得太近了。

"值得，只因为那个人是你。"

因为是你，所以一切都值得。白霁沉默了，苏摩的这句话彻底让她破防，她管不住自己的喷涌而出的情感了，在这场理智与情感的博弈中，理智败了。她哭泣着吻上苏摩的唇，唇上柔软的触感让苏摩一颤，但马上他反手扣住白霁的后脑勺加深了这个吻。一吻结束，苏摩轻柔的替白霁擦拭不断滚落的泪珠。

"阿霁，不要哭，无论以后怎样，我都无悔了。"

白霁顺势靠在苏摩的怀里，坏心的将泪珠擦在苏摩胸前鲛纱所造的衣物上面，苏摩看着难得调皮的白霁，只是笑了笑，就任由她作为了。若是那笙在这里，怕是都要怀疑苏摩是不是换了个人。苏摩的纵容倒是让白霁为这难得的幼稚红了脸。她嗫嚅着开口，声音还染着哭泣后的鼻音。

"苏摩，一眼万年，或许从初见的时候我们就注定会纠缠一生了吧。"

九万里苍穹，御风弄影，谁人与共？千秋北斗，瑶宫寒苦，不若神仙眷侣，百年江湖。苏摩，我本来就是个自私的人，我不想以后的自己在你的记忆里被淡忘，被另一个女子取代，就让我任性最后一次，我不奢求成为你生命中的唯一，我只求能在结局到来之前能有几天顺心而活的日子，这样我就不会惧怕 不会恐惧死亡的到来。

苏摩自然听到了白霁的呢喃，他们错过了太多，背负了太多，只是到了如今，他如何割舍得了。作为海皇他不该对导致鲛人千年痛苦的的罪魁祸首空桑人动情，可他忽略不了心里的声音，忽略不了白霁给他的心脏里带给身体的温热。宿命把他推到了海皇的位置，既然族人把他当做希望，他也会尽力带领他们回归碧落海，可他的一生也只有这么几天能够作为苏摩而活。他紧紧拥着白霁，眼里神色不断变换，浮生万千，自己所求不过一人。

夕阳的余光将两人的身影拉长，白霁靠在苏摩的怀里，听着那原本属于自己的心脏咚咚咚的跳动。她眉色暗了一瞬，拿出刚刚一直观察的玉简，抬手在苏摩眼前晃了晃，狡黠地笑了起来。

"这是若木神女留给我的，只是我研究了挺久，一直打不开。"

苏摩看着眼前的玉简，只觉得一阵熟悉，他顺着记忆结着手印，随着最后一丝灵力的进入，玉简舒展了开来，白霁惊喜地看着苏摩。

"苏摩，你也太厉害了吧。"

苏摩伸手将闹腾的白霁按坐在自己身边。

"不是我厉害，只是我见过这个法器，有人也曾教过我如何使用它。"

"是若木神女吗？"

看着苏摩脸上的神色，白霁知道那该是苏摩久远的记忆，知道苏摩以前的不幸遭遇，白霁并不能确定这段记忆对于他而言是什么，她斟酌着开口问到。听到白霁的问话，苏摩点了点头。

"嗯，她曾在霍图部的手中救过我，也教过我一段时间，只是时间已经很长了，刚刚我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苏摩想起了那个被他刻意遗忘的名字，他曾以为那个女子是上苍派来拯救他的，可最终那个女子还是放弃了他 ，也是自那之后，他放弃了心里最后的一丝柔软，恨和不信任在他的心里扎了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