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价

"罢了，不说我的事了，我时间不多了，我们还是赶快说正事吧。你的身体是怎么回事，怎会如此虚弱，就算有体内神之血的支撑，可你的身体终究是凡人之躯，何况失了力量本源，你的身体怕是难以承受。"

结界内的苏摩听到若木的判词，心内波涛翻涌，他怎会没发现，她受了那么重的伤，忍不住要走出去，可理智阻止了他，他有预感，接下来的事更加重要，为此，他拉住要踏出的西京，并用术法束缚住了他。

"当日云焕为了追捕鲛人，投毒入河，我不忍心看着砂之国的百姓遭受无妄之灾，就把毒引入体内。"

若木收回一直注视墓碑的眼神，欣慰地看着白霁。

"你终究是跟荼蘼神女不同，这很好，这样的你才会给云荒带来真正的和平。"

看出白霁的不解，若木没有再卖关子。

"我是荼蘼神女用自身精血所造就的，目的就是为了守护那封印破坏神灵魂的少年，可日积月累，破坏神的力量压过了我，我没办法，只好唤醒女神，可神不得扰乱天罡，为了纠正这些错误，荼蘼女神决定以身入世。"

"所以我是荼蘼女神的本体。"

"是，可惜你当年不惜用禁术割了一半的神之心给了那个鲛人，这彻底打乱了荼蘼女神当年的布置，没有完整神之心的你，再也没有了重归神位的机会，我没有了神的力量，为此，我在你濒死的时候用体内的神之血救了你，就是希望能够让神女的布置能够继续下去。可现在的一切已经脱离了掌控，破坏神的力量已然失控，只要他找到合适的躯体，这个世界免不了屠戮。现在你只要拿回神之心的另一半就能重回神位，不再管这世间诸事，破坏神现在还没有办法与力量与整个神界做对，在神界你可以有另一次机会去筹谋。"

苏摩紧紧捂住胸口，感受到那里传来的心跳，他没想到白霁竟然用那样的方法救他。刚刚获得明亮的眼睛里满是挣扎和痛苦。而一旁的西京也没有想到白霁付出的代价会那般大，心疼地看向淡然看着若木神女的白霁。若木神女说得动听，可白霁却不为所动。

"所以，这就是荼蘼神女给你的任务。"

若木点了点头，女神将所有可能发生的情况都考虑到了，自然也考虑到了这种最不利的情况。

"所以就要我打着再做打算的旗子放弃云荒的所有人，让他们成为破坏神重生的祭品，让镜湖流满鲜血，让云荒民不聊生，成为一片焦土，我不是荼蘼女神，我是白霁，这个云荒有着太多我在意的人，我不想，也不可能放弃它。若真走到了这一步，那即使魂飞魄散，我也不悔。"

若木看着坚定的白霁，她笑出了声。

"我果然没有看错你。"

白霁疑惑地看着这个态度转变的女子。

"我不是神，我生活在这片土地上，我也爱着这片土地，我私心也不想你如此放弃。白霁，很庆幸你不是荼蘼神女，你有血有肉，有着自己的爱恨，这很好，或许这样的你们会给这云荒带来新的生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