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霁

若曦再次睁开眼，眼里的无力消失，明明是同一张脸，可神情却发生了极大的转变。原本的担忧不见了，取而代之地是一种冷漠，疏离，以及洞知一切的沉着。仿佛在她眼里，天地万物都只是虚妄，都是蝼蚁。

白光乍现，法印消融在了白光里，下一刻，她已出现在二人争斗的中心。正在争斗的两人俱是一惊，显然没想到会有第三个人插足。停下了打斗，鬼姬见到来人的面容，看见她奇异的眼睛，不禁疑惑。

"白霁？"

可看到她眼里的孤傲和淡漠时，她知道这不是白霁，而是这具身体里的元神，荼蘼。

"是你回来了吗，荼蘼。"

若曦，不，是荼蘼，站在两人中间的荼蘼也不顾听到白霁两字重新陷入沉思的苏摩，她看向白虎旁的少女，清冷的声音回到。

"魅婀，是我。"

"怎会，你不是……"

魅婀向苏摩的方向看了一眼，她本准备说下去的话被荼蘼截住。

"没错，此次能出现还得感谢刚刚的那道法印，它有着我的本源之力，只是，能支撑我出现的时间不多。"

魅婀本想再次开口，确被一旁的苏摩截了话。苏摩睁着空洞的眼睛，看向荼蘼的方向。

"你究竟是谁？"

荼蘼这时才看向发声的苏摩，看到他无神的眼睛时，心里还是忍不住疼痛。她走到苏摩的身边，摸着他的眼睛，看向他怀里的小偶人，长叹了口气。奇怪的是，苏摩能感觉到，自己不抗拒她的亲近，甚至很喜欢这种感觉。

"苏摩啊，我是白霁，你怎会变成这样，我不想你受伤，想你拥有能够护住自己的力量，可是，可是我却没想到，扰乱天命的代价里竟然会有你，终是我的错。"

苏摩没有听懂她话里的意思，可显然一旁的魅婀听懂了，她骑着白虎，走到荼蘼的身边。

"兜兜转转，绕了一圈，还是回到了老路。这不是你的错，纵使为神为仙，也有无能为力的时候。"

感受到身体的异样，荼蘼知道，自己要沉睡了，她看向一旁的魅婀。

"魅婀，要是我只是白霁该有多好，能及时死去或许才是最幸福的吧。"

说完，她看着苏摩。

"苏摩，不要只记得仇恨，这世间的美好也很多。"

刚说完，她就昏了过去，直直倒在苏摩的怀里，苏摩下意识护住她，将她揽在怀里。魅婀看了苏摩怀里的女子一眼，将手放在少女的眼睛上，灵力涌出，转瞬就消失在白霁的眼睛里。做完这些，她看向紧抱着白霁的苏摩，开口道。

"她就是白霁，这是我唯一能告诉你的东西，记住她跟你说的话，以后你自会知道一切的。"

说完，也不等苏摩回答，就骑着白虎离开了，苏摩看向怀里的少女，眼里溢满了面对未来的迷茫，他以为自己已经足够强大了，可现在看来却未必，白霁是她的名字，那魅婀刚刚叫的荼蘼又是谁，白霁，那她是不是跟白璎有着某种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