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第六十二章

休息室里，六个人坐在里面，安静地等待结果。马嘉祺和丁程鑫被叫往采访间，去了很久也没有回来。

“贺老师，我们先做一个单采。”来了一个工作人员，挨个把人喊了出去，到贺儿的时候，贺峻霖停顿了一下，冷脸走了出去。姜南笙有些烦躁地站起来，走过身后柜子，停在了门边。

宋亚轩伸出一只手来，紧紧握住经过的姜南笙的手。

姜南笙想笑，又笑不出来。拍了拍他又安静地坐回去。他不怕被淘汰，就怕被淘汰的不是自己。

单采间里。

贺峻霖坐在墙壁前，面对着摄像机，笑不出来，也没有一丝笑意，“这个分数……”这个分数，不应该，也不该是这样。

*

采访间里。马嘉祺和丁程鑫一路沉默地走进去，背对镜子和白墙。

工作人员：“现在请你们考虑一下要淘汰谁，然后给我们他的名字。”

马嘉祺坐在椅子上，微微弯腰，把头藏在摄像机拍不到的方向，留出前面的头发对着摄像。再抬起头来时，眼眶控制不住地红着，“我没有办法回答你这个问题。”

他不会淘汰任何一个人。

工作人员：“可是你必须要淘汰一个。”

马嘉祺没说话，倔强地看着摄像机。他不会淘汰任何一个人。

角落里，工作人员拿出一个纸盒，里面放着三个大小相同的纸条。“如果你决定不了，那就抽签吧。”

丁程鑫忽然就气笑了呀。多熟悉的操作，多熟悉的情形啊。那个盒子里，想也不用想，定着一个他们早已决定好的名字，任谁抽出来都是同一个名字。

是严浩翔？是贺儿？还是南笙？心里的愤怒使他逐渐握紧拳头。

“抱歉，我没办法抽这个签。”马嘉祺紧握着拳，低下头把那些眼泪都憋回眼眶之后，抬头看向工作人员坚定道。

工作人员：“总要选一个人走。”

马嘉祺低头看向地板，手压抑地摸了后颈窝的头发，把眼中的热意憋回去，连他自己都没有发现自己的咬字和声音变重了，“没法抽。”

“我不会让任何一个人走。任何一个人走了，我们都不是一个完整的团队。”

“所以非要淘汰一个人的意义在哪里？”丁程鑫忽然抬头，憋了很久的情绪爆发，冷冷地看向工作人员。“从16年的月考，到去年719，再到现在又突然重组开始。离别过多了，内投也投得够多了！可是每次结果呢？”

工作人员：“可这是规则。”

丁程鑫：“那规则就不可以改变吗！”

他还是他，无论是16年的夏天的他，还是19年夏天的他。他不会投，绝不会投。

工作人员看着面前的少年，他们看着长大的孩子们。连最晚来的小马，也来了有两年的时间了。

旁边有工作人员上来，拉走编导忽然提出建议，“粉丝多数也都是看着他们一起长大的，都挺想让他们出道的。而且之前一期放出的要淘汰人，到现在，各家粉丝都挺活跃的。这次舞台出去，每个人的表现都很不错，又是一波吸粉，这个时候再让人走，粉圈有可能再次大震荡或者崩盘。不如放到这次不淘汰，放到最后，是五人成团还是八人成团，如果反响好，好的团魂更能吸粉。”

“那公司这边怎么办？先找飞总。”

意见被层层传递上去。会议迅速召开。现在摆在他们的问题，淘汰还是不淘汰？五人还是八人成团？对粉丝又该如何交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