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质

乔莹已经在院子里来回踱步不下半个时辰了，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最近这段时间为什么出了这么多事？

是巧合，还是有人...蓄意谋之。

她现在的大脑就像浆糊，什么也想不明白，先是马超哥哥不告而别，再是孙策被杀，杀他的还是自己崇拜了十几年的义父！

这一切会是真的吗？

她不想承认。

不行！一定要去问清楚，或许是错怪了...

大概是吧...

......

乔莹在门口徘徊了许久，敲门的手抬起又放下，她这番举动却早就让里面的人察觉到了。

“进。”

在门口思考的乔莹吓了一个激灵，但是也让她下定了决心，深吸了一口气，推门进了去。

“义，义父。”

“嗯，有事？”

语气里竟是冷淡，乔莹莫名其妙鼻尖一酸，眼泪就要上来了，义父真的是好过分。

“有，有人说，义父昨，昨天杀，杀人了...”声音越来越小，底气不足，她的理智告诉她不该去顶撞义父，可是死了的是孙策...她没有办法做到熟视无睹。

“嗯，所以呢？”

司马懿放下笔，抬起头，眼里充满着戏谑，他并不意外，曹操既然会捉来孙策逼他杀，那么接下来的局又怎么会不布呢？

凭着乔莹来控制他。

乔莹人傻了，眼前的义父很陌生，他这样像是她从未认识过一样。

“听说...听说那个人不是魏，魏国人...”

司马懿一声轻笑，表情多情邪魅，眼里却似笑非笑嘴唇邪邪地勾起，肆意地看着她，全无以往的温柔。

“确实，吴国人，叫做孙策。”

如果是听见前面的几个字乔莹是心慌，那么听见后面的四个字的乔莹可能就是痛苦万分，一瞬间有针在扎。

她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她真的不知道为什么这几日的义父会是这样，他之前不是这样的。

“义父，是出什么事了吗？你之前不是这样的。”

她每说出一个字都十分艰难，像条上了岸的鱼，无法呼吸。

“没出什么事，想杀便杀了。”

嗓音一瞬间冰冷，让乔莹好像如置冰窖，她不想相信。

“司马懿。”

这是她第一次直呼名讳，让司马懿都有了一时间的错频，真奇妙啊...

“在。”

“你为什么杀他？”

她几乎是吼出的这句话，在她看来孙策多无辜，他不过是有认识的人在这罢了，来一下又有什么关系呢？

“都说了，想杀便杀了。”

司马懿还不满的掏了掏耳朵，显得无趣极了。

“所以对你来说人命不是什么是吗？那我呢？”

“你？你比较特殊吧。”

“特殊？特殊在哪？司马懿，你有没有心啊？马超走了的时候你不在乎，我那时候就应该知道我们对于你来说其实什么也不是对吧？”

虽说司马懿下定决心要送走乔莹，可是这过程还真是像是在凌迟他的心呢...

他面不改色道:“你多虑了。”

“我多虑了？司马懿，你到底心里有没有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