悔不当初

司马懿那往常阴沉的眸子里“腾”的一下好像燃起了欲念，嘴角上扬，嗓音沙哑的吐出几个字:"乔乔又长大一岁了。"

“呃，嗯嗯。”

司马懿的鼻息有些炽热，被喷洒到的地方都好像在燃烧。

“义父，你，你松开。”乔莹小心翼翼的掰着司马懿抓住自己的那只手，却发现掰不动，义父到底醒着还是睡着了啊？怎么劲还这么大？

司马懿不送反而拽的更紧了，

“快要及笄了呢...”

他后来不知道好像在跟谁说，轻轻悠悠，好像说给乔莹听，又像在自言自语。

不知道什么时候，司马懿放手了，被抓住的裙摆有些皱。

“义父，乔乔先走了。”

乔莹麻溜的爬了起来，拍了拍皱了的裙摆，三步并作两步走，一下子就消失在了房间里。

她也没有听见最后司马懿歪歪扭扭的倒在床上，口齿不清说的那句话，

“及笄就要嫁人了...”

...

司马懿做了一个梦，乔莹在前面跑，他在后面追，越追越远，后来她登上了一艘船，有人扶上她的腰肢，他们一起面向广阔无垠的大海。

他嗓子嘶哑发不出吼声，眼睁睁看着乔莹离开，而他的身后是无尽的黑暗，他的眼里也倒映不出光，直面黑暗的恐惧，突然黑暗之中一把长剑飞出，从他胸口穿透而过，带出的鲜血洒满了那个港湾，他倒在了乔莹面前。

......

“乔...”

司马懿惊呼出声，又戛然而止，无力的用手背遮住了双眼，乔莹，乔莹，全是乔莹。

外面的天已经黑了，繁星在黑夜里闪烁，偶尔还可以听见一两声鸟叫，

“来人。”

门口站岗的小厮麻溜的走了进来，恭恭敬敬行了个礼:"大人。"

“几时了。”

“回大人，酉时。”

“小姐用膳了吗？”

“回大人，用了。”

“行，退下吧。”

“是。”

想了许久还是打算起来透透气，司马懿强撑着坐了起来，头脑发胀，脑海里好像有些许片段闪过。

他拼命的伸出手去抓，抓到了一个片段，是他拉着乔莹的裙摆，鼻尖对着鼻尖，好像还说了什么话。

仅仅想到这么一幕，他整个人都石化了，他该不会乱说了什么吧！！！

活了二十来年的司马懿终于感受到了什么叫做窘迫与尴尬。

不是吧！他该不会真的说了什么吧？后来乔莹好像飞快的跑走了！

啧，喝酒误人。

他现在根本想不起来具体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是依稀记得几个暧昧的画面，这该如何是好？

乔莹不会什么都知道了吧？

那乔莹会怎么想？她的义父是个道貌岸然的君子？养了她十几年其实居心叵测？c，怎么样都完蛋了。

外面的雪已经停了，一眼看去是白茫茫的一片，还是出去看看吧。

他披了件披风便出去了，他不是很怕冷，因为魔道诅咒的缘故，他一年四季都冰冰凉凉的，自然也就比较适应了。

踏出大门的那一刻起他又在犹豫了，要不要去找乔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