侵蚀

司马懿看着头头手里拎着像一只小狗一样的乔莹，眼神冰冷，仿佛在看什么无关紧要的人。

乔莹看着义父的脸，心好像被针扎似得疼痛，义父怎么好像变了个人似得？他是不是觉得乔乔给他贴麻烦了？哪怕是面对刚刚那十几个陌生男人，乔莹也从未如此压抑过，好像心脏给一只无形的手死死抓住，喘不上气。

“义父...”乔莹开口小心翼翼的喊到，带着被压住的颤音，她在确定义父还要不要她。

司马懿不答，竖起一根食指放在嘴上比了个禁声的动作，尽量将声音放柔，说道:“把眼睛闭上。”

乔莹看义父好像没有不要她的意思，才放下心来，乖乖听义父的话，把眼睛闭了上。

只是一瞬，滚烫的液体飞溅到脸上，吓得乔莹颤抖了两下，突然身体失重，被头头送了开，又落入了一个结实的怀抱，熟悉的气息混着血腥直冲冲的撞进鼻腔，是义父。

乔莹刚想睁开眼睛看看义父，就被司马懿遮住了眼睛，“别看。”

那飞溅的血有一部分也是他的，数次依靠魔道诅咒的力量让他的身体被侵略的更加彻底，超负荷发挥带来的痛楚狠狠的撞击五脏六腑，刚刚为了秒杀他，让他来不及伤害乔莹，司马懿更是用了极限的速度，一时气血不稳，压住的淤血一下子就吐了出来。

乔莹也乖乖听话，双手搂住司马懿的脖子，坐在司马懿抱住她的臂弯上，把头埋进了颈窝，终是忍不住大声哭了起来。

“义父，乔乔好怕。”

司马懿眼里的黑气慢慢散去，轻轻的抱住乔莹，“小东西，第二次带你回家了。”

......

等司马懿回到府上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出去的时候是黄昏，不过是短短几个小时，却是给乔莹留下了一生的阴影。

将乔莹交于丫鬟吩咐带去洗净用膳后，司马懿就走了，去到了禁地处。

之所以称作禁地，是因为这块地和平常的地不一样，充斥着魔道之力，对于他来说是上好的疗伤圣地，那对于别人来说就是致命的毒药，所以司马懿从未让人进来。

禁地之内有块活的温泉地，司马懿就在其中，白茫茫的雾气迷糊了他的脸，身上的内伤正在飞快的修复。

他抬起手看了看，魔道之力，好也不好，可以拥有无穷大的力量，拥有韧性超强的身体，可是呢，也会夺走人的心智，让人不死不老，成为永恒的杀人机器。

有的时候永生并不是那么美好。

......

夜

繁星点缀万里长空，乔莹的梦里有司马懿。

她梦见义父为了救她，被魔道之力彻底侵蚀，成了个无情无欲的恶魔，连她都不认识了。

“不，不要！”乔莹大喊着惊醒，她总感觉这么梦这么真实，好像未来真的会发生一样。

不，不会的，义父是最厉害的。

即使如此想，乔莹也是辗转反侧，彻夜难眠，直到鱼肚白翻天才浅浅的睡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