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熙元年六月,皇太子朱瞻基登皇帝位。
大赦天下,尊其母为皇太后,立太子妃胡氏为皇后,是为大明宣德皇帝。
元年六月,为夏,炎炎夏日,酷暑难耐,朱瞻基知道胡善祥,最不耐热,内务府的冰,更是成箱成箱的送往坤宁宫。
这不,邻城妃子笑一到,朱瞻基直接想要遣人,但一想,他打发了太监,自己搬起妃子笑,去了坤宁宫。
想到即将到来的奖励,朱瞻基唇角扬了一路,与朝堂上冷冽的表现,大相径庭。
一到,朱瞻基就与,那圆滚的团子,撞了个满怀。
“父皇!”
听他奶声奶气的声音,朱瞻基笑了笑,有丝隔阂,但他真切的笑容,又让人觉得是错觉。
“嗯。”
小孩不在意他的冷淡,依旧笑眯眯,“父皇,这妃子笑,是给儿臣的吗?”
看着小孩渴望的眼神,朱瞻基毫不留情的打破,“这是给你母后的。”怕他与胡善祥抢,朱瞻基继续毒舌,“这月你已经胖了六斤,若再吃,怕要胖成你祖父那样了。”
小孩笑容一将,眼中满是对此的控诉,他哪胖了?母后都说他这是珠圆玉润,是福气的象征!
哼,待会他就找母后告状,让这坏父皇独守空房。
珠圆玉润的团子,心中腹诽不已,如果父皇能给他吃一颗,那他可暂时不提告状之事。
在小孩沉于幻想时,朱瞻基已先离开。
因惦念着奖励,朱瞻基没了与圆团子说话的心,一错身,等圆团子回神,朱瞻基已大步离开了此地。
“尝尝。”
胡善祥张口吃下了嘴边的妃子笑,夸奖的话,和不要钱似的,一股子的全像朱瞻基袭去。
朱瞻基含笑,即使相伴已久,他眼中的深情仍在,未曾褪去半分。甚至比以往,多了几分热烈。
热烈似火,像是要将胡善祥吞入腹中。
胡善祥也笑着,只是笑意未达眼底。与朱瞻基的热烈相比,她显得极为冷淡。
朱瞻基知道胡善祥在怨他,怨他杀了游一帆,怨他差点掐死了,现在的圆团子。
可他不悔,若他不如此做,予安又会怎么独属于他。心甘情愿的与他常伴深宫,朱瞻基眸色极为晦涩,他面上端着笑,坦然极了。
他大手一伸,胡善祥稳稳的落在了他怀中,朱瞻基俯身,胡善祥来不及多想,与他共沉浸欢愉海洋。
春情满屋,旖旎几何尚且不知。
所谓死去的奸夫,在朱瞻基看来,也不过是他们旖旎中的,一味调剂品。
虽死,却可借机发挥,为自己谋利,何乐而不为呢。
朱瞻基轻轻吻走了,胡善祥眼角的泪水,他的愉悦溢于言表。
予安是他,予安的夫婿,也只能是他。
何为爱?朱瞻基不明,但他愿把自己所拥有得一切,都献于胡善祥,他想,这应算是爱吧?
即使胡善祥要他的江山,朱瞻基大抵也会拱手相让。
他心平如水,唯有她,让这平如水的心,泛起了涟漪。
一次的涟漪,他孤注一掷,亲自把自己,送到了她跟前,即使无爱,也无法逃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