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帝尊的声音响彻大殿,“吾看你是被情爱蒙了心智。”
“没有,从来没有。”
从来都是他一厢情愿,与芷昔无关,她道心依旧,从来无心情爱。
“那你是奉了谁的意去的神棺林,又查到了什么?”
应渊失神的摇了摇头,说道:“什么也没查到。”
“知道为什么查不到吗?”
“……”
“因为本就没那回事,你当然查不到。她剜心救你,是因为知道了你的修罗族身份,她想引你入魔,让你万劫不复,颠覆天界,她不仅恨你,还恨天界,因为玉清的死,那是她的执念所在。”
退后两步,抬眼看着四周的人,应渊无力开口说话,只是摇头,他不信,不信。
见他如此,帝尊大失所望,叹道:“这些都是她死前亲口所说,你若不信,大可以问问玉清宫里其他人,看他们如何说。”
话罢,帝尊挥袖离去,殿上只余应渊茫然一人。
因着芷昔之事,颜淡也被下了天牢,余墨不愿她一人受苦,发誓无论她去哪儿都会永远同她一起。
应渊从玉清宫回到衍虚天宫,喝的大醉一场,直到最后青云从妙法阁送来一封所谓芷昔写给颜淡的坦白家书,方才清醒过来。
家书里,芷昔道尽了她对天界的恨意,想要为玉清报仇的决心,还有她对他所做的一切,皆是利用。
应渊收起伤心,转身来到天牢,他将家书扔给颜淡,想听她怎么说。
颜淡矢口否认道:“这信是假的,姐姐不是那样的人。”
“那字迹呢?”
颜淡又重新拿起书信看,喃喃道:“信上的字迹确实是姐姐的……”
应渊眼神沉了下去。
颜淡摇摇头,扔了手上的信纸,透过牢笼,一双眼睛盯着应渊,厉声说道:“应渊帝君,你和姐姐认识那么久,她的为人你还不信吗?她连心都给你了,你就当真感觉不到她对你的心意吗?”
应渊心痛地闭上眼睛,两行清泪划过脸颊,留下泪痕。
“可她还是想置本君于死地,不是吗?”
“就仅凭信里的两句话吗?”颜淡看着应渊,有些无奈,“你大概从来都不懂什么是爱。”
若是真爱,该如余墨待她一般,始终相信,誓死相随,而不是流几滴眼泪,伤心过了便忘了。
离开天牢,应渊转身找到火德元帅,以手上的兵书求了份免责天书,颜淡虽是芷昔的妹妹,但她从头至尾都不知芷昔的计划,论罪实在冤枉,他想送她下界,让她以后能和心爱之人永远在一起,如此也算是帮了芷昔最后一次。
—玉清宫宫底
地牢结界外的石门打开,芷昔缓缓睁开眼,看着来人嘴角挂起一抹冷笑,轻道:“你怎么不杀了我?”
“杀了你?”男人扬了扬眉,摇头道:“杀了你我也活不成,得不偿失,现在你和我是一个世界的人,我让你亲眼看着我是如何一统三界的。”
芷昔闻言笑了笑,“痴人说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