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约
全文七千二百二十九字。
*朔茂秽土转生设定--第四次忍战
（求评论！）
万般故事，不过情伤；易水人去，明月如霜。
--前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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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在看到被秽土转生后的再不斩和白以后，卡卡西也曾冒出了那不大真实的想法。
如果他也秽土转生的话……自己又可以见上他一面吧？但随后这个想法就被他苦涩的抛弃。如果不站在他的角度上，而是站在整个忍者联军的角度上来看，若兜真的秽土了那个人的话，他觉得除了五影以外的人遇上他都只能难逃一死。五影若不认真对待的话，也不一定有绝对的把握完整的封印他。
毕竟当年的三忍拼尽全力也不是那个男人的对手。
绷带下的伤口传来隐隐的阵痛，他感受到寒冷的晚风吹起他的银色头发，背后那把背负着黑发男人信念的长刀在月夜下反射着阴寒的光泽。
迎着月光，他在一片朦胧中恍惚间看到了那倒他一直难以忘怀的身影。面罩下双唇微微颤抖。
お父さん。四个对于他来说异常痛苦的音节被他缓缓的喊出，随后随风消散于这黑夜的树林中。唯有寒鸦凄厉的嘶叫让人身心俱疲。
（二）
卡卡西喜欢父亲做的饭。
朔茂会做的菜不多，但最拿手的却也不简单。盐烧秋刀鱼和味增汁茄子不仅仅是白牙的拿手菜，也是他儿子最喜欢的菜。
男人细长的手指握住泛着银光的菜刀。手起刀落，鱼的内脏已经被完完全全的取出，却不见手上沾上一丝血液。
就好像变魔术一样。小卡卡西趴在一旁的水槽边，睁大他那双青黑色的澄澈的瞳孔，眼中透露着少年的新奇和孩童的好奇。
那时，年幼的小白毛最喜欢的事情就是看着自己最喜欢的父亲在厨房忙碌做饭的身影。尽管因为常年在外完成任务的朔茂一年能够亲自操刀做饭的机会少得可怜，但这还是不影响小孩子的那颗天真的心。
尽管那个时候的卡卡西，自己已经会做简单的饭菜了。
将鱼的内脏取出后扔入水槽，用油轻轻附在锅底，再把鱼轻轻放入。随后“噗嗤”一声，炸开的油完美的在即将碰到厨师的时候停下。真的很神奇！小卡卡西躲在门后面，看着这一幕面罩下的小嘴微微长大。
在倒点水，锅里冒起了白雾。朔茂拿着调味盒，从一个小方格内挖了一勺盐，两勺盐。又微微放了点白糖。白色的调料在水蒸气的冉冉升起之中逆流而下，就像是林间瀑布。
再然后，到点酱油，撒点葱花，大葱，大蒜，辣椒。躲在门后观察的小白毛眼睛顿时亮了起来。闻到了！秋刀鱼的味道出来了！小白毛激动的抖动着他那一头蓬松的白毛。
“好了卡卡西。出去等着吧，过段时间就可以吃了哦~”朔茂忽然笑着转过头。完了被发现了。被发现偷窥的小白毛不好意思的往门后缩了缩，白白的小脸上浮上一层红晕。
朔茂笑了起来。他将围裙放在一边后，抱起肉乎乎的小白毛径直走到榻榻米上的小餐桌前。
二十分钟后。
“！”摘掉了面罩的小白毛美滋滋迫不及待的夹了一筷子鱼肉塞到嘴里。浓香的汁水完美的沁入秋刀鱼独有的肉质。口感香浓醇厚。
朔茂就看着小白毛一口一口的品尝面前的那条秋刀鱼，唇边的那颗小痣不小心沾到了酱汁更显得灵动。甚至让朔茂恍惚间仿佛看到了自己早逝的妻子。
“卡卡西很喜欢吃吧？”看着面前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吃的只剩鱼骨的小盘子，银发男人弯起眼，“那么爸爸下一次任务回来，就给你做一桌秋刀鱼盛宴吧。”已经三十多岁的男人，嗓音里却还带着点孩童般的纯真。
正在咕嘟咕嘟喝着大麦茶的卡卡西眼睛一亮。几乎是不经大脑思考的就点了点头。
“哈哈，卡卡西还是这么可爱。”朔茂忍不住伸出手，在儿子怨念又别扭的神情下摸了摸他的头。旗木宅内蔓延着淡淡的香气，漂浮着亲情的温馨。淡黄色的灯光柔和的照耀着这一切。
但是卡卡西没能等到男人信心满满的那桌秋刀鱼盛宴。
他只等到了一滩刺鼻的铁屑味。
他失约了。
（三）
指挥部
山中亥一静静地盘膝而坐，感知着战场上所发生的一切。任何事物和查克拉都逃不过他的感知。
人员的伤亡，秽土转生者的敌袭……诸多消息汇聚于亥一的大脑。他苦涩的叹了口气。
一股突兀的查克拉忽然让他毛骨悚然，他猛的坐直了身体，冷汗顺着脸颊滴下。
“怎么了？”纲手眉头一皱，语气有些诧异。
“那种白色的查克拉……那种感觉……火影大人，是白牙，木叶白牙--旗木朔茂。”亥一的声线有些起伏不定。他虽然比朔茂小很多，但是在他那个时代，木叶白牙的威名甚至不亚于三忍。其中白牙流传最为广泛的战绩就是在第二次忍界大战时那个银色长发的男人仅凭一刀就击杀了砂隐天才的傀儡夫妇的那一战。
据当时在场的木叶幸存者的描述，那个男人手握那把包裹着白色查克拉的银色短刀，一头长发被高高束起，在战场上被风吹动时散发出炫目的银色光泽。随后，一声惊雷，三道身影就那么撞在一起。
雷声过后，大雨滂沱。银发男人依旧稳稳的站在那里，而他的脚下，那对傀儡夫妇就那么浑身浴血倒在那里，气息全无。
瞬杀。
经此一战，木叶白牙之名以其疾如风的速度传遍忍界，其战斗力也被认为已经超越了三忍。更是有人认为他会是第四代火影的继承者。
但天意向来不肯放过任何一个人。木叶内部的野心家也不愿意放过那名声远扬的天才忍者。
又是一个雨夜，当三代目缓缓的点上今日最后一支烟斗时，门被敲响了。
“进来。”老者沙哑的声音透过烟雾缓缓传开。
随后，一个浑身湿透，身上透着铁锈味的孩子默默走了进来。猿飞日斩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从这个年仅七岁的孩子口中得知到的会是那样一件令人难以置信的悲剧。
木叶三十八年，木叶白牙在家中自杀身亡。
（四）
“……传令下去。”沉默了许久后，纲手终于是开口。
“那附近所有的忍者全部撤退。并且只允许派旗木卡卡西所率领的小队前往。切记，如果遇到了白牙千万不要出手。若非到了万不得已的时候……卡卡西他知道该怎么做。”
“……万不得已……明白了。”亥一吐出一口浊气。白牙太强了，那些忍军的实力根本就拦不住他。但是旗木卡卡西……他不一样。他是白牙的孩子，木叶白牙的遗孤。木叶的精英上忍，十二岁成为上忍的天才忍者。
神无毗桥之战，雾隐偷袭，九尾暴走。这十八年来的多少悲剧都和这个白发青年息息相关。
他早就懂得了失去，所以他不会在任何人面前露出那种悲哀的目光。除了站在慰灵碑前，站在他最珍贵的人的目前。
关不掉的写轮眼，洗不干净的右手。
（五）
“卡卡西队长！您怎么了？”
“啊……没事。刚刚亥一的话想必各位都知道了。那么各位，三点钟方向去吧。”回过神来的卡卡西只感到恍惚，有那么一瞬他甚至觉得世界是不真实的。
父亲被秽土转生了。而只有我们小队可以前去。
纲手大人是刻意的。但为什么我会感到欣慰？
将杂念抛在脑后的卡卡西努力镇定自己的心态，他握紧了口袋里的一个小小的储物卷轴。
里面，是一把刚刚锻造完好的银白色短刀。
“队长！”队伍里的感知型队员忽然惊呼。
来了。卡卡西将手举起。
父亲。
（六）
“散开！”在白色锋刃袭来的前一秒卡卡西立刻下达了指令。
他右手快速结印，丑—卯一申。蓝色光芒瞬间炸开，雷遁查克拉暴虐无道的肆意横行，极其野蛮的扑向那倒白色残影。
“呲！”刺耳的声音刺激着在场每一个人的耳膜，迈特凯在一阵烟雾中睁开眼，努力辨认着敌人。但是在看到那头同样的银色头发的时候，这个素来豪迈的男人眼中闪过一丝惊异。
“凯先生！请问那是……”佐井一手死死拿着一副卷轴，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前方碰撞在一起的两道看上去居然极为相似的身影。
迈特凯没有回答，他张了张嘴，却一个音节也发不出来。
“你们好啊。”倒是那个“敌人”极为爽朗的跟他们打了个招呼。当然这些人不免被吓了一跳。
“我叫旗木朔茂……啊现在肯定没人知道我啦哈哈哈，不过我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你啊……卡卡西。还有，那个西瓜头的先生是迈特凯吧？你都长这么大了？卡卡西现在过得好吗？因为我知道我问他的话他一定不会告诉我真实的。”
众人就那么无语的看着那位滔滔不绝的银发男人。心说这真的是敌人吗？怎么感觉和卡卡西队长这么熟悉来着？还有……等等，旗木？！
“木叶白牙。”其中一名队员嗓音有些颤抖，“就是刚刚亥一先生说的那个！”
“同时也是……我的父亲。”沉默许久的卡卡西视线一直没有从那个笑嘻嘻的男人脸上移开。他打断了队友的话，声音低沉，甚至带有些悲哀。
“……卡卡西。”男人的笑容僵硬了。秽土纹路在他的面庞上极为刺眼。黑色的眼白让卡卡西感到胸口一阵闷痛。
但这是战场。他们是敌人。哪怕他们是血浓于水的父子。
“抱歉啊小卡卡西。”朔茂苦涩的声音让卡卡西鼻子发酸，但随后他的话语更是让他垂下眼帘。
“我失约了。”
（七）
药师兜忽然愣了一下，但随后却又笑了起来。
“父子重逢真是令人感动啊……”他阴森森的笑了出声。
“但是……父子残杀，可是更有趣呢。”他的手按在了一颗棋子上。
（八）
压抑的气氛在空气里弥漫，小队里的一个人忽然投掷出一枚苦无。上面敷着一张起爆符。
卡卡西收回在身后做手势的左手，迅速收敛情绪后退。他本来没有想过和朔茂近战，因为他清楚近战的话，木叶白牙可是最拿手的。
“凯！”看着前方爆炸引起的尘土飞扬，他冲着凯吼了一嗓子。
多年的默契让两人不需要多说就明白了彼此之间的想法。凯深吸一口气，随后周身碧绿色光芒四射。
“第六门，景门！开！”在凯开门后，卡卡西迅速拉着身边的奈良一族的人后退以免被波及，写轮眼死死的盯着前方寻找那让他刻骨铭心的身影。
“朝孔雀！”
（九）
足足半分钟，四周都是一片死寂。
凯揣着粗气，卡卡西已经来到了他身边。
“怎么样？”他问。
凯摇了摇头。
“不错不错，”突兀的拍掌声让二人的身躯再度紧绷起来。
“第六门应该不是你的极限吧？但是如果现在用第七门的话又难免波及到队友。很好。”朔茂的身影缓缓的从烟雾中走出，他的右胳膊刚刚应该是被炸伤了，现在正在自行恢复。
“但是仅凭这样，还是不够啊，对吧，卡卡西？”他露出了一个比哭还要难看的笑容，看向自己的儿子。
卡卡西了然。面罩下，他死死的咬着自己的下唇，没有出声。
“卡卡西队长！该咋么办！”已经有人开始恐慌了。
“都退下……”在他们前面，银发青年缓缓的向前踏出一步，从口袋里掏出那被体温温暖的卷轴。
“让我来。”他猛打张开卷轴，一把短刀就已经握在了他的手中。
白色的查克拉光，瞬间闪耀起来。
（十）
白牙既是一把刀，也是一个人。
它是一把闪耀着银白色光芒的，在战场上宛若无人之境的利刃；他是一位有这一头银色长发的天才忍者的同时，也是以为好父亲，好忍者。
它是一把为队友披荆斩棘的短刀；他是一位身披火影半袖的强者。
但再锋利的利刃，也有破碎的那一刻。过锋则易碎。
雷雨过后，白牙成为了永远的传说；写轮开眼，白牙成为了过去的遗迹。
很多人都已经忘记了那个令人闻风丧胆的白牙，只把他当做一个悲痛的故事罢了。但没想到，几十年后，白牙居然会以这种方式再度归来。踏着亡者的鲜血。
“木叶白牙。”卡卡西看着手中的短刀，眼中竟浮现了一丝惆怅。
“父亲，今天，请让我最后一次见证白牙的光芒吧。”他露出了招牌式的微笑，但是与以往不同的是，这个微笑，是发自内心的，是苦涩的，是欣慰的。
“……”朔茂无声的笑了起来。
“没问题。儿子。”
（十一）
旗木一族天生人丁稀少。但却又天才辈出。
明明是忍者，却擅长刀法。
直到木叶四十三年。旗木的祖传白牙碎于神无毗桥之战。
但时至今日，白牙又一次重出江湖，白色的传说将再度重返。
只可惜，物是人非。
（十二）
当刀剑碰撞的那一瞬，卡卡西瞬间将雷遁查克拉注入刀锋，意料之内的雷电交加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为什么不用那只眼睛呢……卡卡西？”朔茂快速在胸前结印，低喝的同时小声问道，“火遁·豪火球之术。”
“而且我还蛮想知道你之前的左眼眼球是怎么样了。”
“水遁·水流壁。”卡卡西一愣，反应过来后直接一道水遁果断挡住。随后，热气腾腾的水蒸气随即升起。
朔茂愣了愣，随后笑到：“你要知道……这种对于秽土转生的身体，作用不大。”
“……足够了。”身后忽然传来雷电肆意的声音，朔茂睁大了眼，随后看着胸前的那柄被雷遁包裹的白牙。
“很好。”明明被刺穿了，他却还是无动于衷。
遭了！卡卡西了然，但已经晚了。雷电瞬间炸开，他的四肢一瞬间丧失了行动能力，只靠着白牙支撑着没有一头栽倒在地。
雷遁影分身。他咬牙。
风刃在耳后呼呼作响，他艰难的躲过却还是不免被伤到了肩膀。
“雷遁·雷虎通杀。”四肢恢复后他第一时间就朝着身后发动攻击。他需要主动，不能被动。
两只嚎叫的雷虎扑向朔茂，却在离他十米处的时候被男人猛烈的刀法给切散开来，随后，卡卡西已经瞬身到了男人面前，一刀对准男人面门砍下。
“铛！”朔茂反手将刀身向上提，卡卡西一咬牙，抬起左腿就对着人腹部踢去。朔茂将刀抽回后反应迅速的一个后空翻避开那一脚后顺便补上了一记风刃。
随后，两把白牙再度撞在一起。
上挑，格挡；下批，反推；突刺，下批；横向，格挡。几息之间，两人刀身已经碰撞不下数十次。
“为什么那样问？”卡卡西低声问道。
“眼睛会化为风，一直看着你的。”朔茂却只是不明不白的这么说了一句话。
后方，佐井死死的盯着那两道高速移动到他几乎看不清楚的身影，皱眉。转过脸问了问同样一脸凝重的凯。
“请问……卡卡西老师能赢吗？”他问。
“一定会赢。”凯叹了口气，“但是我并非旗木一族，对于刀法也并不了解所以现在看不出什么。但是我相信我永远的一生的对手，他是绝对不会输的。赌上他旗木卡卡西的名字。”
“……您这么相信吗？”佐井困惑。他出自于根，对于木叶白牙多多少少有些了解。那是一位实力强于三忍的天才，更是火影半袖的拥有者。其实力自然不必多说。
“当然。”凯露出了他那一口白牙，“因为他是卡卡西啊，我一生的对手！”
（十三）
“出全力吧卡卡西。再这样下去你没有胜算的。”看着自己的儿子被自己一刀刀割的遍体鳞伤，朔茂痛心疾首的叹息道。
卡卡西没有用写轮眼。这已经大幅度降低了他的战斗力。就之前从那个同样被秽土出来的黄发少年口中得知，卡卡西已经有了万花筒。并且貌似类似于时空间忍术。那如果一对上他的时候卡卡西就用了的话，那么胜负早就已经有了定数了。
“我……我还有话，想对您说。”卡卡西再度被一刀逼退。
“之前还不够吗？”朔茂指的是卡卡西之前在死后和他的那场谈心。
“不。这是个问题。”卡卡西摇头，他停下了攻击。写轮眼高速旋转。
“为什么旗木一族……身为忍者，却更擅长于刀？为什么您在那次见到我的时候第一次说的是，来谈谈吧，而这一次，却是我失约了。”声音中带有悲伤。
朔茂愣住了。
但随后，他又笑了起来。这一次，是发自内心的开怀大笑。
“卡卡西你还是和小时候一样可爱啊。”无视掉身后队友一个个异样的眼光和强忍住自己的白眼，卡卡西笑的有点僵硬。
“那一次……我只想了解你的经历。因为我没有尽到一个父亲的职责。我是个不负责任的父亲，”朔茂的声音让卡卡西的视线有那么一瞬间是模糊的，“但是这一次。我想完成我未完成的事情。但是……这里的小溪里面没有秋刀鱼。”朔茂颇为认真的神情让卡卡西掩面而笑。
“您还记得啊……”儿时的回忆如潮水般袭来。父亲当初带笑的约定让他心酸。
没错，他失约了。但是现在，那个男人却站在他的面前用孩子气的语气告诉他这里没有秋刀鱼。果然还是个固执的，一根筋的大笨蛋啊。
心里好像有什么放下了，视线也好像更明亮了。
“也对，父亲。”他露出月牙般的笑颜。
“那么……该结束了吧。”雷遁查克拉再度暴起。
（十四）
“雷遁·双雷震！”利用神威转移走了朔茂的右臂，更主要的是连着带走了他的白牙。
就算朔茂可以凭借秽土转生的能力修复身体，但是战场上，往往一秒就可以决定胜负。
右手握着附加了双雷震的白牙，左手敷着另一半。白牙穿透了男人的胸膛，左手死死握住男人的左臂。
奈良一族的队友快速控制住男人的影子，随后，佐井的封印也到了。
脱力的银发青年被凯扶住，却又推开挚友的手。
异色的瞳孔死死的盯着身体开始化为白光的男人，一动也不动。
“抱歉了小卡卡西。”朔茂笑了。那笑容在卡卡西看来有一种如负释重的悲哀。
“爸爸……”声音不知道什么时候变得沙哑。
“抱歉啊，我虽然失约了，但是我还是准备了赔礼的。”朔茂一本正经的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石块，在灵魂回归净土前递给卡卡西。
“那么……再见啦，儿子。要坚强哦。”男人最后孩子气的话语随着风声缓缓飘飞。
不知什么地方，空气中忽然冒出来几滴咸咸的液体，随后滴入大地，戏消失了。
（十五）
“那么爸爸下一次任务回来，就给你做一桌秋刀鱼盛宴吧。”
“好！”
“抱歉啊小卡卡西，我失约了。”
（十六）
那个石块上笨拙的雕刻着一条歪歪扭扭的秋刀鱼。
在战后接受小樱治疗时，卡卡西终于有时间仔细端详这块石头。
他轻轻抚摸着石头上的纹路，眼神宛如注视着自己的亲人。
四战结束了。
“卡卡西老师，这个是什么啊？”小樱好奇的探过头来。
“这个啊，”卡卡西笑着揉了揉自己女学生的脑袋，“小樱你觉得呢？”
“什么嘛，我怎么猜得出来。”女孩子哼的一声扭过头。
“哈哈，小樱这么聪明怎么猜不出来呢？你不是连佐助的……啊！痛！小樱！”话还没说完，某位无良上忍就被自家暴躁的女学生粗暴的对待自己还没恢复的伤口。
“卡卡西老师最讨厌了！”
（十七）
“六代目大人，这是今天的文件。请您过目。”鹿丸懒散的声音打断了银发男人的回忆。
“嘛……都说了不要叫我大人啦，就叫我原来的称呼就可以的啦。”卡卡西看着公文的眼睛就像是看着什么世仇般。
“……只要您能够保证这个月不要再被小樱捉去医院的话我可以考虑。”鹿丸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
“哈哈……”卡卡西毫无歉意的笑了起来，随后不小心弄掉了口袋里的东西。拿东西掉在地上，发出了清脆的响声。
“那是什么？”鹿丸好奇的睁大眼。却看到一块被保养的极其完好的石头，上面刻着一条歪歪斜斜的不知道是什么品种的鱼。
“这个啊，”卡卡西弯起眼角，“是一个失约的人送给老师的赔礼啦。”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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