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时光里，那装载心的凝望

微光做酒，乱了五月的小城，乱了那时光，装载心的凝望，朝暮并往，行至天光.......

五月的闹市，人海繁杂。我同父亲漫至微醺的小巷，一俩只纸鸢飞出高墙，路灯的光影很弱，剩下的是沉默。习惯性拿起手机来按。沧桑古老的小巷却被几声落叶踩碎惊醒。余光斜到父亲身上，是他，在踩叶子?低着头，像个孩子，格外幼稚......

忍不住偷笑。他停了，有些不好意思，看着我，眼里流转笑意，“到了”他把手指向前方那方喧嚣。

灯火晃眼,街上人声鼎沸，自行车辗过的石板路，轧出齿轮的痕迹。我拉起父亲生硬的手腕。他不经愣了一下，眼里带着些许迷离的格调，泛着红丝。他是不是很累？

“想吃什么？”“哈？你想吃什么就买什么。”他答，“你先去那边坐在，我去买”自然地松开父亲的手腕，我指向那张长椅。欲转身挤进人群，父亲却忙着给我手中塞了点东西，手忙脚乱的，他手上的茧子很明显，简单的触碰便直击我的心灵。“拿着”。

灯光辉煌，恍过无数人的肩头，我买了最爱的棉花糖和奶茶，等了很久。我一直在想，父亲其实可以不用那么奔忙，他想得还是那么周到，怕手机关机，塞给的钱可以结账。时光的长龙，没想着那么多，有父亲足够。

再买些栗子，父亲爱吃。

这地摊熙攘，生意好，却还是在招揽。静等于长龙，看着沿河十里盏盏燃起的灯火，照着对面恍如白昼，光明热烈，花树绚丽，一模糊的身影闯进我的视线，他在寻找，急匆匆的，月光打在他身上，汗珠格外显眼，顺着脸的轮廓滑落，悄无声息，却滑过我的内心。皎洁成霜。大口大口呼着气，双手叉腰。他瘦削的身影由于整日的奔波忙碌而微驼，我的心一阵撕扯。蹒跚的身影又诉说着儿时故梦。

眼前一片月色溶溶，那时我喜欢骑着他的脖子，一会儿又攘着下来。在人群中游街式耀武扬威地到处乱跑。父亲总会在后面看着我，不走不动，我回头，向父亲挥挥手，我看着他的眼里，像有着一个宇宙，我在他的凝望下，慢慢地长大，慢慢得奔跑，奔向四方，星光夜色，他的心，还有他笨拙的爱，在时光浪漫游离.....

查查间，双鬓已覆满尘埃一片，几经风霜和雨水的洗礼，在父亲脸上留下几许淡然的神色。他太紧张了，一直在找我，他等我太久了。他装载心的凝望，逸满星光，温柔，爱的宽厚，也许你只想让我撞了南墙不回头，把你勇气偷偷渡过我，因为父爱，是温柔的印刻在血液中的守候。

再度牵起父亲的手，我问父亲为什么来找我，“电话打不通”没事了，走吧，回家吧。顺着那灯火阑珊。时光里，那装载心的凝望，像宇宙给予艳丽笔触的光点，寄存着世间一切的温柔.....

时光里父亲装载心的凝望，醺至心海,伴至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