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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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舞神色有些紧绷，“属下要说的事儿，是关于白露的，县主若是不愿听，直言便可，属下就不打扰了……”

白露？这还真是一个意料之中又是情理之中的话题啊，云褰裳自己都没有意识到，露出来了一个略带嘲讽的笑。

“哦？关于白露的何事？”云褰裳轻描淡写的问。

关舞闻言显然放松了许多，“这些都是属下自己的想法，无关主子……当然，如果县主愿意跟主子提起，属下也无可厚非。”

云褰裳看着她的眼睛，不说话，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那一天，祖母从娘娘宫中回来，哦——我说的娘娘就是主子的母妃。路过一个勾栏院，见老鸨正指使着好几个护院们围着一个六七岁的小姑娘拳打脚踢。祖母一时善心大发，就顺手救下了这个小姑娘，并带回了家。”

“小姑娘跟我家小十六年龄相仿，于是祖母唤她十七，跟在十一妹身侧做贴身丫鬟。虽说是丫鬟，可是，祖母和关氏上下也拿她当半个小姐的教养着。”

“十七九岁那年春天，小六身染恶疾，小六就是关陆那小子，也是大伯唯一的儿子，大伯和祖母心疼不已。遍访名医无果，无奈之下，只得寻了一名巫医。巫医说小六是被不干净的东西缠上了，有看中小十七是纯阳之体的世间难得的「阳女」。于是，给两个小家伙定了亲，把小十七的庚帖压在小六的枕头之下。”

“说也奇怪，小六的病慢慢的真的就好了！”

“这一年秋冬时节，主子跟着娘娘来关氏看祖母。主子一眼就看到了十七，当着娘娘和祖母的面就说要了这个丫头。”

“当时祖母和关氏各位长辈们都还吓了一跳，说十七跟小六已经定定了亲的，主子才解释说不是这种意思的要她。是另有目的。”

“如此，祖母便松了口气，再没有多问，就把十七交给了主子。”

说到这里，关舞看了云褰裳一眼，“这里不用说，县主应当已经猜到了，十七被送到您这里来了。”

云褰裳没有说话，也没有什么表情，只是继续看着关舞。

关舞浅浅笑了一下，接着说到。

“此后，我们谁也没有再见过十七，直到我十六岁那一年，祖母把我和小六也送到主子身边，贴身保护和伺候。”

“小六人性格耿直，主子把暗卫交给了三哥和他，往往安排给他的都主子安全保护这样直来直去的任务。而我，大约是因为女儿身的原因，主子让我主要负责信息采集。在这个过程中，我见到了白露，并知道了她就是小十七。”

“陪伴和伺候了您多年，小十七对我们的感情都淡了。除了传递主子需要的信息，几乎与我们没有过多的交流。”

“当然，她传递给主子的信息全部都是关于您的，什么时候您染了风寒，吃了几服药才好利索；什么时候您又在哪里受了什么委屈，如何解决的；哪家公子哥对您有了不同寻常的情谊；您们盛安太子殿下对您的企图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