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君倒是悠闲啊,不是钓鱼吗?您的鱼呢?”
“愿者上钩,况且,是鱼急,又不是我急”
“得了,可别讽刺我了,我的来意你也清楚,夜华都死了,青丘又马上要兵临城下,父君盼着您能给个章程呢。”
池子里的鱼争先恐后地想跳进帝君的鱼篓,东华摆手挥袖,把他们扔回了池塘里。
“一饮一啄自有天定,我为何要插手?”
听得帝君有放任自流之意,他决计不想看到,连宋情急之下语气加重。
“白浅意欲挑起青丘与天族的大战,如此情势,您作为天地共主,怎能不插手?”
东华帝君这才睁开眼睛,随手掸了下不存在的灰尘,继续卧在玉榻之上。
“白浅既非翼君那等暴虐之人,又师出有名,光明正大地很,天君不是自墨渊仙逝之后,整军多年吗?如此良机,不妨与青丘一试,战场之上比高低,有仇报仇,立威扬名”
“况白浅一介乳臭未干的丫头,登基为帝不过区区数万年,哪里比得过天君老成持重,理政多年,治军有道,天君该成竹在胸才是。”
“你——”旁人不知晓他还不晓得吗?他又不能说父君这些年拉关系讲派系,平日无心修炼,但凡有点雄心的的将领都回了各自族内,战力一戳击破,朝政更是一团乱麻。
青丘这些年军力强盛,又有上神坐镇,昆仑虚十几名百战之将相助,真打起来,天族怎么可能是对手!
还打算继续说点什么,帝君总不会放着天族不管吧。
可帝君确确实实不打算管,又非什么天地浩劫,他为什么要插手?本来禅位就是为了享清闲,结果上一任天君心存私念,传位给了自己儿子,才干不出众也就罢了,脑子不好使还特别喜欢玩阴谋诡计。
累的他没清闲几年就要重新出山,天君上个朝他都得旁听,就这都挡不住他到处捅娄子,每每看到天君惧怕又觊觎的眼神,帝君都想打死他再换个脑子正常的,可惜不行,他自己选的人,做错了事,也得他自己承担。
而今终于有人出手收拾他了,东华高兴都来不及,真当他闲得慌,日日都想给天君收拾烂摊子?
辛辛苦苦几十万年哪!一点用都没有,欲望是无穷无尽的,天君上不得台面的事一件接着一件,若不是大战之时他测算天命,终得一丝转机,墨渊生祭东皇钟的下一步他就打算把天君扔进去。
这几万年来,他诸事不问,完全放手,天君就跟撒了欢一样,营私弄权,乌烟瘴气,幸得父神母神庇佑,现在终于快结束了,还章程?他看着像是个傻子吗?
连宋在想什么他更清楚了,不过是怕天族败了,自己没了特权,不思进取的人挨打不是应该的吗?跟他有什么关系。
“你回去吧,近日我要回碧海苍灵闭关,也许千八百年,也许十几万年,不用送了。”
“这......”
一阵清风将连宋殿下送出了太辰宫。
没得到答案,连宋也只能愤愤离开。
白浅灵力深厚,又蕴含功德之力,夜华很快就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