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底,疆姜的脸皮虽虽说不薄,但是也远没城墙那么厚。
在司凤捧宝贝似的带着她挪进他刚问来的屋子后,微眨了眨眼。
疆姜司凤,其实……
疆姜我不累。
好吧,虽说已经亲身试验过示弱有用,但疆姜发现她还是喜欢说真话,简直通体舒畅的两眼冒光。
除了脸颊上诡异的攀红外,一切正常的不行。
疆姜做出了个从前想都没有想过的举动——轻轻抬手,攥住了司凤胸前衣襟口,抬眸笑的轻柔。
疆姜我可能,是在撒娇。
有认真学,也有认真实践,看司凤的样子,似乎效果还不错。
不过,疆姜是个非常善于认真总结的人,除了关注自己的感受外,对对方的感受也十分注意。
她先问问,看当事人怎么想,以后也好继续调整。
疆姜司凤,你感觉如何,会不喜吗?
疆姜或者,会不会不太习惯我这样……唔,用心思?
说算计似乎功利太重。
应该是用心思吧。
毕竟心里确实拐了弯的,说了一句看上去平铺直叙,实则暗指示弱的话,不够纯粹。
难得的,疆姜觉得自己似乎有些词穷,想要用具体的形容来描述,却忽然发现很多词捕捉不顺畅,表达的不够确切。
正思索着,腰间就被司凤环住,整个人都踉跄了一下后被司凤抱在怀里,这下,她两只手都非常无意识的落在司凤胸口,像只趴着的大型动物。
始作俑者满眼的笑意,声音却比方才低了些。
禹司凤为何是可能在撒娇?
先前心里一腔柔情没有注意,被疆姜提起后,司凤才认真的品了一下。
适才的疆姜确实和平常的风格不太相似,往常她总是能用气场撑过瘦弱的身躯,虽则身躯羸弱,但整个人却有种蓬勃向上的生命力。
但刚刚,她不再用这样的一股气质撑着时,整个人显得愈发娇小,像是离巢的鸟,稍不注意就会被狂风暴雨卷的渣都不剩。
在他跟前,疆姜越发变得和从前不太一样,会娇气,会示弱,会依赖他。
和最开始虽然督促着他修炼变得更强,争取有一天飞升,但不管遇到什么事都只能往后一拨,等她事情处理完之后再踩到安全的土地上那时候不一样。
他怀里的姑娘经历过太多,看过太多浮华聚散,结识的人十句高风亮节也未能概括,她太优秀。
但现在这姑娘,才越发像个双十年华心怀期待的,小姑娘了。
疆姜因为,没有经验,不知道这是不是撒娇。
疆姜远山般的眉头微微绞着,苦恼又纠结。
疆姜我正在学,所以问你感觉如何,以后会调整好的唔……
她话还没说完,就被司凤猛地一下抱在怀里。
由于两只胳膊刚刚放在身前,现在被司凤一手扶着后脖颈这么一收,疆姜只能万分被动的被司凤团在怀里。
禹司凤笨蛋姜姜。
果然上天不会将所有的天赋都赠在一个人身上,她居然说这是用心思?
微微偏头,司凤唇隐隐触碰在疆姜耳廓。
禹司凤这叫,情,趣。
疆姜本就热度不下的一张脸这下子真的透心红,对司凤的敬佩之情刷刷刷爆出新高。
她也就在心里想一下风月之事你情我愿不能说算计,但到底是说不出口,司凤果然有着不同于他这个年纪的见识,直接就说是情趣。
情趣这两个字本身也没有什么问题,但他为何要说的这么低沉婉转,像走了十九个弯,说得疆姜心跳都不自觉加速了。
疆姜司凤……
禹司凤不用调整。
毕竟无心撒娇最为致命。
禹司凤随你心意就很好。
他十分怀疑,如果他说不太好,疆姜会不会去一些奇怪的地方学习,毕竟这新晋小姑娘的学习态度一向分外认真。
真要硬凹学的知道太多也不好,就现在这样,他稍微对她娇纵点,让她自由发挥不是更好吗。
禹司凤我很喜欢。
疆姜窝在司凤肩头听他的声音响在耳畔,带着股难以言说的蛊惑,让疆姜清明的大脑变得昏沉。
司凤说的,疆姜一向很认真对待,他也没说假话,疆姜立马就实践了一下自由发挥。
她先挣了挣肩膀,把自己从司凤怀里挪出些许。
继而一双眼盯着司凤,抿了抿唇。
疆姜你说的,只随我心意就好?
司凤被可爱的不行,伸手捏了捏疆姜脸颊。
禹司凤是,我说的。
禹司凤什么都不用学,只要你喜欢我,很多事都是无师自通的。
疆姜眉目一亮,仿佛被打通了任督二脉。
疆姜你说得对。
这个笑容又仿佛回到了往日,她的学习能力真的强的过分。
早知道多说几句闲话岔一岔,还能多看一阵她那样懵懵懂懂湿漉漉的神态。
司凤正惋惜间,疆姜就开始身体力行的验证他说得对了。
只见疆姜恢复自由活动的两手顺畅的盘住司凤脖颈,用力似乎还有些大,将司凤脊背都压弯了,两人距离又被拉进。
疆姜我刚刚示弱,是想引你怜惜。
疆姜没学过,但好在效果还不错。
疆姜你说让我不要学,那我就不学了。
疆姜你喜欢我这样,那正好。
疆姜我现在,想亲你。
话音落,疆姜压着司凤准确的落在自己唇上。
干脆直白。
温柔小意如昙花一现。
被身量限制的她只能大力出奇迹。
但好在不是第一次亲,这无师自通的东西经历的多了,也积累了点只属于他们二人的心得。
虽然心跳还是很快,但疆姜已经不会再因为这样的亲近而羞涩的偏过头去不敢动做。
她是战场名利场的常客,却是风月场的门外汉。
能拿出来的东西实在不多。
毕竟,疆姜能够看到被检验后的真情,心中沉而稳。
虽说她的一颗心也真诚至极,但这东西毕竟没法被确切看到,司凤又是个细致的少年郎,疆姜也会担心司凤会不会心里不踏实。
做的这些尝试没有别的目的,只是为了让两人之间更好。
但疆姜这会儿咬着司凤唇时才发现,其实做的比说的更有效果。
要不,先成婚吧。
那就能真切的让司凤看到自己心意了,这决定简直做的太优秀。
反正没人规定必须得天下太平才能安居乐业。
——
疆姜:我,说的好听,做的比说的还好听!
司凤:常言道,教会了徒弟没师父……
那些风花雪月的东西以后疆姜不要想看到一眼!这种东西他一个人看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