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圣诞、乡下、威尔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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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坦菲尔小姐，现在看到了吧。”

“雇佣兵的日子就是这样，没有什么明天，所以别再靠近我了。”

“咱们永远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玛尔塔）

可惜的是，那天清晨萨贝达并没有出现。只有一架飞机寂寥地从上空掠过。

我还没找到机会，时间却不知不觉走到这里来，在考核之前，我必须得回家一趟。

因为圣诞马上要到了。

周围的其他新兵都很期待这次假期，毕竟这是一年唯一一次可以出去的机会，大家都被关的心痒痒。

除了我。

我不知道如何回去面对父亲和母亲，同时可以肯定的是，这一定会是最低气压的一个圣诞节。

我挣扎着不肯回去，可军队却不会收留圣诞不回家的新兵。

平安夜前夜，我坐上回家的马车。

在马车上听着车夫的问候，我又变成了那个需要时刻注意礼仪的贝坦菲尔小姐，这马车仿佛是一座没有归路的囚笼，再次让我回到那处充满压迫感的大宅。

我深呼吸一口气，为接下来发生的一切做好心理准备。

无端的我突然想起萨贝达，不知道圣诞节他会在哪里。这种举家团聚的温馨日子，他一个人一定很孤独吧。

我望着窗外的风景，想象着他驻留在街前圣诞树的情景。

突然没来由的一阵心疼。

“小姐，我们到了。”

车夫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思绪，我甩甩头，努力绷出一个得体的微笑，缓缓走近庄园。

母亲在门口微笑着迎接我。

她热切地跟我拥抱，仔细端详我的样子，露出疼惜的眼神。

我紧紧握住母亲的手，轻轻拍拍她以示安抚。然后母亲冲我点头，眼神示意我注意内厅。

我知道，父亲一定坐在那里等着我回来。

我低下头默默给自己打气，重新挂上大方得体的微笑，稳步走进大厅。

出乎意料的是，父亲注意到我进来之后，竟朝我慈祥地笑。我有些诧异，正准备挑起话题，父亲却打断了我：“玛尔塔，我和你母亲决定这次去威尔士度过圣诞，你也一起去。

我们家族在威尔士也有一座度假庄园。

我彻底摸不清他准备干什么了，强压下心中的疑问，轻轻点头。

“是的，父亲。”

父亲满意地离去了。

我悄悄看向母亲，她冲我摇摇头，看来她也不知道父亲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这让我暂时松了一口气。

第二天，我们踏上了去往威尔士的旅途。

不过我一直对威尔士充满好感，那里是不列颠的乡下，冬天并不寒冷，风景还很秀丽。

对于从小在伦敦生活的我，自然是充满着吸引力。

但是，我没料到能在那里遇到萨贝达。

（玛莉亚）

祖母在老式收音机里放着一首老歌。

雪变小了很多，夹杂着丝丝小雨。

不过本来这里就不冷，我们坐在壁炉旁总是暖烘烘的。

“原来是这样。”

是的，祖母口中故事的发生地，就在此刻我脚下的这片土地。

“是的，自从那次之后，这里就对我和你祖父有了不一样的意义。”

“不过原来那所度假庄园，已经被我父亲卖掉啦。我和你祖父住的是我们年轻时买下的。”

这里气候宜人，风景也很美丽，不过这里的日子的确很宁静。

我望着窗外的雨丝，静静等待祖母继续讲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