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香话还未尽,却先红了眼眶,仰着头又是一口忘忧,酒入愁肠,似乎便没那么多愁了
三七见状,微微叹了口气,继续念到,自那日以后,江东郡主孙尚香似乎变了个人一般,不在舞刀弄枪,策马扬鞭,而是总跟在其兄孙权一个幕僚的身后,孙尚香虽不喜欢读书识字,但耐不住她喜欢陆逊,所以便常常缠着陆逊,她喜欢听陆逊给她念诗经
所谓伊人,在水一方,岂曰无衣,与子同袍,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听到这一句,孙尚香便瞪大双眼,直直的看着陆逊道
阿香这世上,知我者,非伯言莫属
她也喜欢听陆逊讲他的那些理想抱负,天下之势,分分合合,若是能谋的建功立业,便不枉此生,每当此时,孙尚香便觉得自己的儿女长情里又多了几分钦佩,她喜欢的男子,不是普通的人,真好,终有一日,她会陪着他,实现所有理想抱负
江东的山山水水,江东的多多浪花,江东的风雨河畔,江东的云卷云舒,江东的漫山野花,她还未同伯言一起走完,看完
那海棠树下的相拥誓言,还没散在风中,世事便已沧海桑田。
念及此,阿香的心中,又是一阵阵的抽痛,无数的情绪,翻滚涌上,连忘忧也无法让她忘记这刻骨的痛
建安十四年
建安十年到建安十四年,是孙尚香短暂一生中,过得最快乐的时光,那个男子就在她的身边,会耐心的听她一遍一遍的唤着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