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满是烟火气的别墅里面,名媛们在人群中往返应酬着,似乎谁也没有发现贺家长子的失踪。
地下室。
贺峻霖关在这里已经有足足一周的时间,贺母给他的理由是,没有找到合适的心理医生,怕他伤到客人。
“大少爷要是不听话,你拿绳子给他绑起来。”
这是贺母嘱咐小七的最后一句话,嘱咐完后,提着裙摆,走出地下室。
小七“大少爷。”
小七“你就吃点东西吧。”
小七“真不行喝点水。”
看着贺峻霖苍白的嘴唇,小七急得快要哭了出来。
自己服侍他这么久,大少爷在贺家是什么样的待遇,都是有目共睹的。
贺峻霖“给我绳子。”
没有过多的废话,贺峻霖向小七要来了粗的麻绳。
他得把自己的手捆住,否则他忍不住会割伤自己,到时候还会殃及旁人。
桐寄鸢“贺先生?”
桐寄鸢见到贺峻霖的第一眼,看到的就是贺母将绳子捆在贺峻霖的脚踝上。
手腕上的绳子快被挣脱了。
桐寄鸢“你们这欢迎的方式有点独特。”
也只是震惊了一秒,桐寄鸢对着面前两人,浅笑地玩笑道。
贺峻霖“你是谁?”
贺峻霖抬眸,恶狠狠地盯着桐寄鸢,只要是贺母带来的,最后都会伤害到他身边的人。
“不好意思啊桐医生,我的儿子有轻微的暴力倾向,请多担待。”
还没等桐寄鸢开口介绍自己,贺母就把麻绳送到她的手中。
桐寄鸢“轻微?”
桐寄鸢“还真是有趣。”
打量贺峻霖的眼神毫不掩饰,从头到尾,打量得特别仔细。
桐寄鸢“放心吧贺夫人。”
桐寄鸢“我有信心治好你的儿子。”
最重要的是,驯服他。
就像驯服动物一样地驯服贺峻霖。
“那就麻烦桐医生了。”
贺母对着桐寄鸢满意一笑,而后一把打在了贺峻霖的背上。
“桐医生是你的心理医生,以后记得好好相处。”
说完后,贺母离开了地下室。
贺峻霖“不会假笑就不要笑。”
贺峻霖“真丑。”
贺峻霖看着桐寄鸢的装扮,贝雷帽加上一身黑色的套装,和以往的心理医生大不相同。
桐寄鸢“不装了?”
桐寄鸢“你怎么知道我是不是好人。”
桐寄鸢往椅子上一坐,背靠着墙壁,戏谑地说道。
贺峻霖“知道骗不过你。”
贺峻霖“所以就不装喽。”
贺峻霖舔了舔嘴唇,可能是天气干的缘故,上嘴唇已经破了皮,见了红色。
贺峻霖“我倒是好奇一点。”
贺峻霖“明知道贺家的水深。”
贺峻霖“怎么还要送上门来。”
在外人的眼里,贺家大公子无非就是有抑郁症,暴力症的无能者。
至于有没有暴力症,只有贺峻霖自己知道。
桐寄鸢“有钱挣啊。”
桐寄鸢“缺钱而已。”
桐寄鸢俯身,解开贺峻霖的手腕,顺便将绳子丢到了一旁。
她可不习惯和绑着的活人交流。
贺峻霖“那我该如何称呼?”
贺峻霖“桐医生。”
贺峻霖“或者是…”
贺峻霖“阿鸢?”
最后两个字从贺峻霖口中讲出来时,桐寄鸢的身子一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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