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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觉醒龙吟:巨浪之巅

夜,华灯初上。

小马利亚的夜晚,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的无序,甚至可以说是混乱。

唯有首都坎特洛特,仍与往常一样,没有什么巨大的变化,或者混乱。但空气中焦灼的气息是无法去除的,在这庄严与辉煌之下,屹立于山之巅,俯视全国。却让人无比焦躁。

外面的混乱似乎并未对她造成什么太大的影响,该睡的睡,该学的学,她是天才独角兽学院最有潜力的学生,要不是因为在学校过于勤奋,她黎明之光怎么可能送到友谊学校学习友谊。

黎明之光百般无聊的打开了那台有点年久失修的收音机,自从人类与小马走向联合以来,小马利亚的广播公司几乎整日整日的转播从人类哪里发过来的花边新闻,似乎小马利亚的广播电台就跟瘫痪一样,在也没有出现过播音员的声音。

“让我们持续关注PPDC复仇流浪者传奇驾驶员杰克·潘斯考特斯与兰伯特战士离任事件,此次二位驾驶员的离任对于人类来说是一个巨大的损失,自东京战役以来,世界各国机甲基地均有不同受损,暂时无法形成力量与怪兽抗衡,目前,人类唯一的希望就寄托于小马利亚的末日机甲基地,可是人类和小马的仇恨自古强烈,但作为太平洋地区唯一可以使用的机甲基地,人类是否放下旧仇而与小马转向全新的联合……”

黎明之光听不下去了,关掉了收音机,走向了窗边。

从窗口向远处望去,可以看到小马利亚最大的国际机场——坎特洛特国际机场,而整个小马利亚这几天的混乱,也正从那里爆发的。

十几天前,当坎特洛特国际机场宣布在坎特洛特到上海开设三条专线航班,混乱就开始了,那些有钱的小马,找关系出钱财,只为求一张去人类那里的机票,在人类那里大发战争财,而没有钱的那些则聚集起来,不断向机场围拢,希望可以得到一张同样的机票。结果不到几天,这次围拢事件就成了一场暴力事件,他们疯了一般的冲进机场,不让飞机起飞,小马利亚不得不派出军队,先是劝导,后来直接开枪,才把那些个疯了的马民们给逼了回去,可尽管这样,每天的航班上仍能查出几个偷渡者。

黎明之光不想关心那些问题,这不是她的事情,她没必要操心,她只管在友谊学校学完所有的课程,然后回坎特洛特,在自己的老师紫悦身边好好的工作,或者直接去机甲学院任教。

黎明之光看了看墙上的那台机械摆钟,指针刚过了十二点,发出了“铛,铛,铛”的响声。

她收拾了一下桌上的书和笔记,却毫无睡意,她不知道自己究竟在想什么,也不知道自己在担心什么,只是有一点预感,似乎是大事发生的征兆,毫无目的的,又无法说清……

她不去想这些,但某些刻骨铭心的记忆仍萦绕在脑海中,无法抹去

那是几年前,她在落日的余晖中向黑夜走去,她不喜欢黄昏,不喜欢落日。因为她就是在夕阳下失去了她的亲人,她的抚养人,彩霞雾隐。

那年,怪兽“毒刃”袭击了她所在的城市,她和彩霞雾隐向城市外跑去,但是怪兽的速度更快,它肆意地破坏着城市中的一切,城市像被水冲过的沙盘,仅仅几个钟头,就被夷为平地。

这里是生命的禁区,是死神的地盘,末日机甲基地反应可谓之慢,城市已经被夷为平地后,才及时出现。

那一天,不止这一只怪兽,大量怪兽从怪兽无人机甲为他们架设的桥梁上通过,来到了这个世界,这个可以供他们烧杀抢掠、无恶不作的世界。末日机甲基地已经进入超负荷运作,大量怪兽致使基地内的所有执勤机甲全部出动。等到“毒刃”出现时,基地内已经没有可以使用的机甲了,小马们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它破坏一座又一座城市。

彩霞雾隐在不幸被怪兽蓝污染,不久后就被强酸所腐蚀,她看着亲人受难,却无能为力。她沐浴在夕阳下,泪珠从脸庞滑过,在夕阳下发散出彩虹的美。

“毒刃,毒刃”她一遍又一遍的在心中默念杀亲仇人的名字,她多么希望能亲自手刃它的头颅,为那位已逝去的故人复仇。

可是,她太弱小了。

这就像童话的泡沫,怎么可能凭七寸之躯战胜怪兽呢?

机甲的画面从脑中浮现。

“是的,只有成为机甲驾驶员,才能为逝去的故人复仇,为无数失去家园的小马复仇,为无数失去生命的小马复仇。”这一刻,信念的种子在心中种下。

她永远忘不了彩霞雾隐最后的眼神,那闪烁的眼眸分明实在告诉她“走,快走!活下去!一定要活下去!”

想到这里,她再一次发散出彩虹的光芒。内心的悲痛无人理会,也无人想理会,毒刃仍在前进着,向着更深的内陆前进。

快走吧!这里不是你的终点。

她再次向暗夜的深处进发。

前方不远,是末日机甲学院。

她不仅仇恨毁她家园,夺去亲人生命的“毒刃”,也对机甲充满了敌意。已经过了这么长时间,仍没有机甲降临,怪兽仍在前进。

自然而然,亲人故去的责任也有相当一部分落在了机甲的头上。

“如果有机甲出现,彩霞就不会惨死在怪兽蓝下,更不会是怪兽如此猖獗,难不成末日机甲的指挥机构效率如此低下?难不成全都是一群吃闲饭不干事的?”

“但我想要复仇,必须借用机甲的力量,成为一名机甲驾驶员。”

“我要成为一名出色的驾驶员,不,最出色的驾驶员,让更多小马免受这样的苦难。”她在心中一遍遍默念。

可事实是讽刺的,当她历经千辛万苦进入机甲学院,却在填写资料时被告知:档案丢失!

这对她来说,简直是一个晴天霹雳。

后来,这份档案,竟然出现在了天才独角兽学院的档案室里。

紧接着,天才独角兽学院的录取通知书,便发到了她的手上。

谁都知道,天才独角兽学院是整个小马利亚的最高学府,是所有小马最向往的教育圣地。

没有办法,她只能离开机甲学院,前往坎特洛特,到天才独角兽学院报到。

在那里,她本可以选择更好的专业,但让所有人意外的是,她竟然选择了一个十分冷门的专业——军事理论,进入了天才独角兽学院军事研究院学习。

但是,她的这个选择,确实为她日后成为机甲驾驶员奠定了基础。

可是,当她以优异的成绩从军事研究院毕业后,却没有进入机甲学院,而是被紫悦选为直属学生,送到了友谊学校学习友谊。

她一直搞不懂,像天才独角兽学院这样高手如云的学院,比她有天赋的独角兽那多了去啦,为什么紫悦偏抓着她不放。

一阵敲门声……

一个熟悉的声音传过来:“曙光萤萤,睡了吗?”

听到这个声音,黎明之光一下子清醒了,是她,她终于来了!整个学院只有她知道黎明之光的原名——曙光萤萤!

黎明之光向四周望了望,没有人。便轻手轻脚的走过去,把门打开了一条小缝。

一个身影飞快窜进门里。

“机票买到了吗?”黎明之光问道。

“当然。”那匹小马脱掉了那件深色的斗篷,把两张机票放在桌上,“黎明,你不知道,现在机场有多乱,这两张机票,是我从朋友那里费好大劲买的,是今天的最后两张。明天上午10点的飞机,明天一早晨趁那些疯子还没有起床,你赶紧坐飞机离开。”

“谢谢你,云风,要是没有你,我还真的不知道怎么离开呢。”

“没事儿,我们是朋友,明天一早我来接你,你赶紧收拾东西吧,我先走了,等会儿警卫来了,我可就走不掉了。”云风打开门,朝门外看了看,穿上斗篷,飞也似的离开了。

黎明之光睡意全无,赶紧拿出行李箱,简单的收拾了一下,她并不想多带什么东西,这是一次极秘密的行动,她不能让别人知道。

收拾完了东西,黎明之光思考了很长时间,终于还是决定,给紫悦留一张纸条,告诉她自己将何去何从……

于是,第二天,天还没有亮,天空还是满天星斗的时候,一个身影却坐上一辆轿车,在夜色的掩护下,向机场进发。

……

当飞机终于在上海浦东国际机场降落的时候,黎明之光庆幸自己没有遇到那些疯了的小马堵住机场跑道,至少现在已经安全的到达了。

“喂,等等。”黎明之光刚想四处转转,却被拉住了。

黎明之光很不高兴的回头看了一眼,一匹穿着环卫工衣服的老马,拿着一把扫把,看样子是在这一块扫地。

“请问,您找我有什么事吗?”黎明之光尽量让自己显得有礼貌一点。

“当然没有。”那匹老马神秘的笑了一下。“我只是……只是觉得我好像在哪见过你。”

“我们?见过?”黎明之光有些摸不着头脑。

“可能是我认错了,年纪大了,老眼昏花,呵呵。”老马笑道。

“噢,我知道了。”黎明之光准备离开。

“年轻人,不要着急着走啊,我还没说完呢。”老马把黎明之光拉到边上,眯着眼睛仔细的打量了她好长时间,才慢悠悠的说:“姑娘,你从天才独角兽学校来的吧?”

“是的,可是您怎么知道的?”

“我怎么知道的你不用知道,当年,我要追一个女孩,她就是那所学校毕业的,可是啊,有一天,她坐着船走了,漂洋过海去了另一边,我也不知道她去哪了,也就买了船票,在海上整整漂了几个月,跑到这里来了。”

“那你最后找到她了?”

“废话,我要找到了,我还在这里扫垃圾!”

黎明之光被那老马说的莫名其妙,赶紧转移话题:“大爷,那您叫……”

“叫我独门牙,不然我不理你。”那老马说着,露出一排缺了一个门牙的牙齿,看来名不虚传,果然是独门牙。

独门牙得意的说:“姑娘,知道我这个牙是怎么丢的吗?想当年,我还在那儿的时候,那么大一头怪兽,甩着爪子就要劈我,你知道吗?我一匹马,开着那机甲,反手就给那家伙来了一炮,那怪物就被炸死了,可是它的一个爪子捅破了驾驶舱,碎片正好砸到我脸上,于是我这个牙就没了。”

“怎么说,大爷您原来是个机甲驾驶员?”

“叫我独门牙!不然不理你。”

“噢……噢,独门牙。”黎明之光尴尬的说。

独门牙满意的笑了笑,“出事之后,我就再也没开过机甲了,于是啊,我是在那里扫地,后来,他们不要我了,就把我弄到这个机场来当环卫工。”

突然,一个声音大喊道:“独门牙,今天厕所你怎么又没打扫!你还让人怎么进去。”

独门牙一拍脑袋,对黎明之光说:“哎呀呀,年纪大了,记性不好使。姑娘,你有什么事就赶紧去吧,我不打扰你了,我要去扫地了。”说完,独门牙赶紧拿起拖把和水桶, 飞快的跑了。

黎明之光看着独门牙忙碌的背影,暗想到:当年好歹也是个机甲驾驶员啊,今天怎么落到这样的地步……

黎明之光不想多想,离开了机场。

可是危险总是在一瞬间发生的,黎明之光刚刚从机场出来,便听到了一条紧急广播:东海海域海岸4公里处,出现了一头六级怪兽,代号KC-139,正向长江入海口入侵。

听到这个消息,黎明之光没有犹豫,只好跟着人群向市中心撤离。

与此同时,莫玉兰基地内。

“东海海域出现虫洞,六级怪兽,代号KC-139,齐天行者出击。”

温柔的女声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着,孙氏三兄弟忙从篮球运动中脱离出来。和暴风赤红的驾驶组魏氏三兄弟相同,孙氏三兄弟也是通过篮球来锻炼默契,以确保在神经元链接中发挥更强大的战斗力。

三兄弟冲向了备战室,在那里已经有工作人员在进行忙碌的操作,他们为三兄弟穿上作战服,将数显头盔戴在每个人的头上。

“数据凝胶注入中,请稍后。”

头盔本是不透明的,内部充满了为神经元链接而准备的数据凝胶,随着器械的穿戴完毕,凝胶开始随着管道分布在作战服的各个角落,这使得三兄弟有些身体上的不适,有种麻麻的感觉。但随着凝胶的注入完毕,他们也逐渐对这种感觉习惯。

“准备迎接好第18杀吧!”三兄弟中的孙龑长说道。他是三兄弟中最小的,也是最调皮的,但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名字中带着一个兄长的长字。

三人陆续进入驾驶舱,布局上,驾驶舱大体上与凤凰游击士的驾驶舱雷同,三人中,两人负责主要控制,另一人负责科学分析及部分火力输出。

但由于凤凰游击士不同的是,这里又充满了暴风赤红一般的工业美,裸露的骨架,排列整齐却没遮掩的电路,以及有些锈迹斑斑的驾驶支架。没办法,战后重建需要时间,而齐天行者出勤任务较多,则很少有时间来注意这些边角问题了,只要主要功能正常就行,不需要太注意细节问题。

很快,运输机将他们运输到东海上空。

“小子们,你们的任务是将利戟,挡在东海边上,守住海岸线,伺机击杀怪兽,以军人的荣誉决不能使他踏入上海一步。”欧阳海鹏命令道。

“收到,首长同志。”

“还有什么遗言需要交代的吗?”大哥孙龑龙问道。

“都快到战场了,现在才问这个,你是不是逗我们玩?”二哥孙龑虎有些恼。

“不是不是,没什么遗言交代,我们就能全员安然而返”

“没有遗言才能更能专心的投入战斗吗!”孙龑虎答道。

“算了算了,老头子,早点打完,早点睡觉,昨晚光顾打游戏了。”这是三弟孙龑长在讲话,他最喜欢把大哥称为老头子,同样他大哥最烦他称呼他为老头子。

“龑长,我就比你早出生2分12秒,怎么成你长辈了?这么喜欢认祖宗不成?真是丢我们孙家的脸。”

“好了好了,快到了,准备战斗。”二哥孙龑虎忙出来打圆场。

虽然这三兄弟平时也会为了鸡毛蒜皮的小事争吵几句,但在灾难来临前总能抱成一团,齐心协力渡过难关,就像机甲齐天行者一样。

“神经元链接启动中。”

“神经元链接将在10秒钟后启动。”

“10,9,8,7,6,5”

“4,3,2,1.”

“神经元链接程序已启动,即将激活驾驶员与驾驶员脑神经元链接。”

“准备享受好在我的脑海里尽情流浪吧!”孙龑虎对大哥喊道。

“驾驶员脑神经元链接已激活。”

“齐天行者,神经元链接良好,可以作战。”

“小子们,利戟就在据你们不到1海里的位置,准备作战,守住海岸线,祝你们好运。”欧阳海鹏说道,每一个机甲的出战总是使他的每一根神经紧绷,因为每一次出战都是将驾驶员的性命做赌注,以换取一段时间的和平。更因为,PPDC总指挥德瑞克将军正和一些联合国的军事观察员在一旁观战。

“齐天行者收到请回答,我们即将将你们空投至东海海域,高度58米,请做好降落准备。”运输机机长的声音回荡在驾驶舱内。

“齐天行者收到,可以投放。”

“祝你们好运,投放倒计时,5,4,3,2,1”

“投放”随着运输机的运输索分离,齐天行者像一个陨石,狠狠地朝着海面砸去。海面上,几只海鸟正在觅食,它们一个劲地朝着水面之下望去,希望它们的猎物早点出现。突然,它们感受到头顶上那个巨大的存在,它在不停地朝着他们的头顶压迫着,它们连忙避开,齐天行者从鸟群中间穿过,奔向大海的怀抱。这个庞大的存在惊起了滔天巨浪,朝着天上的鸟群伸出死亡的魔爪,这个时候,鸟群成为了猎物。它们惊叫着,向着无垠的蓝天涌去。

“齐天行者抵达作战区域。”大哥孙龑龙报告道。

“齐天行者,原地待命,记住,你的任务是守住海岸线。”欧阳海鹏命令道。

“收到,长官。”

“长官,它来了,它冲过来了。”孙龑长向送话器大声地吼着。

“齐天行者,见机行事,允许使用等离子加农炮。”

“明白。”

“两点钟方向。”孙龑虎突然叫道。

“没有呀,龑虎,雷达上并没有看到。”

孙龑长回道。“用肉眼,看外面。”只见一个高大的脊背在海面中分开一条通道,快速地向齐天行者突进。利戟感受到了它的存在,现在它开始了它的狩猎,而齐天行者就是它的猎物。而对于齐天行者来言,扮演猎物的哪一方永远是怪兽,它们是猎人,就像它们的德语名称“猎人”一样。海面开始剧烈的振动起来,预示着一个大家伙的来访。忽然,一个丑恶的家伙从水面下跃出,它的头就如它的代号一样,像利戟一样锋利。齐天行者早已做好战斗准备,见此庞然大物,便虚晃一枪,顺便拿起了它的电棍,向着怪兽的背后刺去。强大的电流穿透怪兽的身体,使它的每一根神经传达着痛苦的信号,以光速向着大脑传导。它的喉咙里传来了深沉的吼声,似乎要把它的痛苦以声音的方式传递出去,以减少它的痛苦。

“启动等离子加农炮”孙龑龙命令道。

“等离子加农炮启动中。”只见齐天行者的右臂突然变形成等离子加农炮样,蓝色的电荷诉说着它的致命性,明显,利戟具有它的前辈所不具有的智慧,它对这蓝色的电荷咆哮着,炫耀着它的战绩。

突然,利戟沉入海底,不见了踪影。

雷达上,利戟的身影同样被海水所淹没,根本看不到它的位置。

“齐天行者,注意警戒,我们这里仍能收到强烈的生命信号。”欧阳海鹏对着话筒喊道,他的心此刻已经提到了嗓子眼,这让他不禁想起了当年危险流浪者的那场战斗。这一次,恐怕要出现人员伤亡了。

“收到”

“龑虎,给我警惕点,别分神了,龑长,盯着雷达,只要它一出现,立马开火,火力全开。”孙龑龙命令道。

三人都在盯着海面,等待着不可预测的命运的到来。

与此同时,一片黑影缓缓地浮上了水面,正急剧扩大。

“6点钟方向,有东西,有东西。”龑长焦急地喊道。

“6点钟,在我们身后。快转身,快呀!”孙龑龙冲着龑虎叫着。

“扭矩启动中。”

在一阵金属的摩擦声中,齐天行者缓缓地转过身,来了个180°大回转。

但已经晚了,利戟已经迫近。

还没等龑龙龑虎看清情况,只听见系统在不停地叫喊着。

“红色警报,红色警报,红色警报。”

“发生了什么?”

“该死,反应堆被那个家伙刺穿了。”

“什么,那我们只剩下5分钟了。”

齐天行者与历史上的其他机甲不同,并不是单驱动,而是双驱动,即在配备核驱动发动机的同时,也安装了电池及电机组。只不过因为核反应堆占据了了太多的空间,只能给电池留下剩余的空间,所以只有5分钟的作战时间,超过这个时间,驾驶舱里的驾驶员只能听天由命了。

“龑长,龑长”龑虎呼唤道。

可是没人应声,身后的驾驶位并没有回应的声音传来,仿佛那里没有人存在似的。

“龑长怎么了”龑龙问道。

“不知道。”

“齐天行者呼叫莫玉兰基地,我们出现了人员伤亡。”

“谁,是谁。”另一边的欧阳海鹏焦急地问道。

“孙龑长。”

“我们这里仍能监测到他的脉搏,也许只是昏过去了。”欧阳海鹏稍稍轻松了些,他一直监测着驾驶员的生命体征,并未发现异常。

“长官,孙龑长的血小板数量正在急剧下降,我们怀疑他遭到核污染了。”

“核污染”欧阳海鹏和龑龙龑虎的心中都猛地一紧。他们知道核污染代表着什么。

“龑虎,快点结束战斗,越早回去越好。”

“长官,请求转移权限,把龑长的武器权限转移过来。”

“批准请求。”

“收到权限。”

外面,利戟仍在齐天行者的身边游弋,但它的智慧程度实在是太高,就待在海底下,不肯露出它的身影,以逸待劳。它仿佛知道再过不久这台机甲和里面的驾驶员都将成为它的战利品,只不过是一堆废铁和一滩碎肉。

“龑龙,这样下去没有办法了,用那玩意。”

“可是这样我们也会波及的。”

“可是再不这样,龑长,你,我,都要和齐天行者陪葬在这里。”

“龑龙,那个东西还在实验阶段,你们现在核反应堆已经出现损坏,再使用的话,后果难以预料。”欧阳海鹏盯着屏幕上的电池电量,他同样知道时间不多了。

“我知道,长官,现在千钧一发之际,生死只能听天由命了。”

“批准使用,希望你们平安归来。”

“解除环太平洋声波武器安全声明。”

“正在解除环太平洋声波武器安全声明中。”

就在此时,齐天行者的左臂上的电棍被迅速回收,一个类似于等离子加农炮的武器正在从齐天行者的左臂上迅速露出它的面容,一个可怖的面容。

在它的身上溢出了死亡的气息,它仿佛就是死神的镰刀,无论是稻田上的麦穗,还是稻田下掩藏的麦茎,都在它的攻击范围内。

“设定攻击范围1海里。”

“范围设定中。”

“注意,齐天行者结构已出现损坏,声波防范措施已失效,攻击可能波及。”

“启动声波武器。”孙龑龙毫不犹豫地命令道。

这时,一阵看不见的声波从那冰冷的武器上振动出来。

齐天行者面前的海面随着声波不停地振动着,仿佛在奏响着死亡的旋律。

无数鱼儿翻着肚皮浮出了水面,范围还在不断扩大,声波所到之处则是镰刀所挥之地。

就连海面下的利戟也在痛苦中浮上了水面,当然它并没有死,它顽强的生命力驱使它向使它痛苦的源头——齐天行者破浪前行。

驾驶舱里的龑龙龑虎也不好受,虽然在攻击范围之外,但是固体共振仍将一小部分声波传递到了驾驶舱,齐天行者发出“呜呜”地惨叫,机体也在小幅度地高频振动着。龑龙龑虎也头痛不已,但他们知道海面下的那个家伙也受不了。它就要来了。

“龑龙,3点钟方向。”

“明白。”

这时,等离子加农炮的蓝色电荷疯狂地跳动着,它已经蓄势待发了太久,它已经对它的目标垂涎三尺了。

“清空弹匣。”孙龑龙命令道。

等离子加农炮应声将致命电荷喷发出来,以高速向利戟驰去。

疼痛并没有阻止利戟的步伐,反而成为它前进的动力。它以更高的速度向齐天行者迫近。

“清空弹匣,快呀!”孙龑龙再次吼道。

随着电荷的不断发射,利戟的速度仍在加快,仍在不断迫近,它与齐天行者的距离在急剧拉进。

“清空弹匣。”

“清空弹匣。”

“清空弹匣!!!”

“!!!”

利戟的利刃总算触碰到了它的敌人——齐天行者,龑龙龑虎并没有躲避,他们深知,若在此种情况下做出大幅移动,机甲随时有解体的可能,况且会降低等离子加农炮的命中率。站着不动,可能还有一线生机。

齐天行者顺势被利戟扑进海中,龑虎闭上了眼睛,他知道一切都结束了,休矣。

但对齐天行者的攻击并没有发出,因为利戟的心脏和大脑都被穿透,最后一发炮弹因为距离的拉进,更准确地锁定了利戟的致命之处。并出色地完成了它的使命。

“这里是齐天行者,利戟,已经被击杀了。”孙龑虎气喘吁吁地说道

“龑龙,龑龙。”话筒里传来孙龑虎的呼唤声,这使欧阳海鹏的心中一沉,于是他对还在待命的士兵命令道

“愣着干什么,医疗分队,防化分队,快去甲板!”

“直升机呢?直升机快出动啊!”

瞬间,一级战斗警报的警铃声响彻整个基地,一只装备精良的救护小组分别登上三架直升机,以最高速度赶往战斗现场。

黎明之光愣在那里,她目睹了所有的过程。

“姑娘,战争就是这样的,当年,我就是这样,被他们从砸的稀巴烂的驾驶室里面给拖了出来,呵呵!”

独门牙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到了她的背后。

“姑娘,这里危险,还是赶紧离开吧。”

黎明之光没有回头去看他,也没有离开,但是,她内心已经深深明白自己将要去向何方,也深知,如果成真,很有可能就会一去不复返。

“独门牙。”黎明之光突然回过头来,“我知道了,我知道我该去哪里了。”

独门牙笑着看着她,露出了少了一颗门牙的牙齿。

“去吧,既然你真打算这么做,我支持你!”

黎明之光用力点了点头,向远方走去。

此时,黎明破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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