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璧篇】坠欢岂可拾第六

温昭想起自己醒来时，蓝曦臣就守在她床前。

温昭（昭昭）“他自己左肩受了那般严重的伤，还守着我……”

也许从那天起，她便将他那句“嫁他”的戏言当了真。

金子忻若有所思，低声轻喃。

金子忻“曦臣哥左手剑法使的比右手还要精妙…原来是这个缘故。”

温昭（昭昭）“什么？”

金子忻“没什么。”

金子忻见温昭好像对此事全不知情，连忙掩饰过去。

金子忻“我们快走吧。”

金子忻“借你这么久，曦臣哥要吃醋了。”

*

二人在街市行了许久，金子忻也没寻到合心意的礼物。

突然瞥到街角的一家布庄，她内心一动，好像还未曾送过聂明玦自己亲手缝制的东西。

金子忻“昭姐姐，我们进去看看吧。”

#温昭（昭昭）“好。”

金子忻握着玄色和黛青色的绸缎，犹豫不决。

金子忻“这两个哪个好呢？”

金子忻“昭……”

她侧头想问温昭，却发现她正盯着一匹月白色的锦缎发呆。

聂明玦那般五大三粗，平日里都只着深色，定然不会喜欢这样的浅色。

金子忻“这个颜色虽好，却——”

金子忻“哦～我知道了～”

金子忻“昭姐姐是不是也想给曦臣哥做衣衫？”

温昭腼腆的点头轻应。

#温昭（昭昭）“嗯。”

皎潔月色，最衬蓝曦臣这样冰魄玉骨的雅正君子。

那日傍晚，蓝曦臣偶然提起的话她还记得。

二人之间好像一直是他付出的多些，她还不曾为他做过什么……

*

那匹月白布料被温昭拿起，露出了下面掩着的另一匹。

天青色……

如蓝色一样冷，又像绿色一般暖。

由清微淡远，到万丈光芒。

让温昭忍不住想起，云深不知处的另一个少年。他时而眉目疏冷，寒似玄冰。时而眼含赤忱，炽如烈阳。

到底哪一个才是真正的他……

金子忻“昭姐姐，我选好了。”

金子忻终于决定好，出声唤她。

#温昭（昭昭）“……嗯。”

落于布匹上的目光微微踌躇了下，才收回。温昭转身，准备跟金子忻一起出去付账，却见身旁的人突然又停了下来。

金子忻“对了，再裁一些鹅黄的吧。”

金子忻“给兄长也做个香囊。”

#温昭（昭昭）“给你兄长……”

温昭恍然轻喃，方才压抑的想法又浮上心头。

金子忻“对，让他见识见识我卓绝的绣工，免得整日说我不像女儿家。”

*

等二人走出布庄时，先前让温昭犹豫不决的那匹天青色布料已经被她买下，收进了乾坤袋中。

这个颜色很适合蓝忘机，他大抵会喜欢，若是不喜欢……

若是不喜欢，会不会又露出从前那种冷淡的神色……

许是今夜的月色太过凄清迷离，她因为脑海中那个想法，心头也蒙上一层阴影。

为什么一想到蓝忘机，她心底就会泛起隐秘而细微的刺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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