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曦臣有太多话想替蓝忘机说与温昭听。
那日忘机从自己口中得知她坠入乱葬岗,久病未愈就星夜赶往夷陵。
寻不到温昭更是日日四处奔走,哪里有温祸哪里就有忘机的足迹。旁人都道他是“逢乱必出”,只有自己知道他一直在寻温昭。
好不容易寻到了,温昭却已经弃了剑道而从鬼道。
因着母亲曾被认定为邪修,有父亲这个前车之鉴,叔父一直对这些“旁门左道”讳莫如深。
忘机自小受他教导,却还是那么轻易的就接受了温昭,一意孤行的将她带回云深不知处。
在温昭看来她只是昏睡了一日,醒来后失心之症便已经好了。
实际上,她却失去意识整整三日有余,不准任何人靠近。
忘机即使是被她打伤,也要寸步不离的守着她。彻夜为她弹奏《清心音》,从不敢有片刻的停歇,以求唤醒她的意识。
可温昭却趁他累极之时跑出静室,打伤了许多弟子。
叔父本就不同意她留在这里,如此便更是深恶痛绝。是忘机替她担下一切罪责,承受戒鞭。
还有忘机现在身中的反噬……
若是将这些都说与温昭听,蓝曦臣笃定她一定无法安心离去。
可最后他还是尊重忘机的意愿,什么也没说。
*
云深不知处的雪从那日开始越下越大,没有要停的趋势。
温昭有些后悔听了蓝曦臣的话,选择雪停再走。
其实并非雪路难行,而是她已经几日没有见到蓝忘机,实在放心不下,才无法干脆利落的抽身离去。
屋内除了炭火燃烧时爆起噼啪火星声,异常安静。
屋外鹅毛大雪簌簌而落,偶有微风穿廊而过,吹动檐下那些精巧的风铃,叮叮作响。
静谧的夜里,突然传来接连不断的“扑噜”声。
像是院中松树承受不住连日的积雪,弯下了枝干,任厚雪从它身上滑落的声响。
只是雪松一向坚韧,此番情况引起了温昭的疑惑。她推开门,院中的雪松枝头上正立着一只鸦黑大鸟。
就是它压得这树枝弯曲,积雪纷纷滑落。
“嘎—”
温昭扬手,它立马扑扇着翅膀,轻轻落在她小臂上。
这时温昭才看见枭鸟的爪上悬着一只火漆竹筒,想来是为了在雪雨之下也能保全其中信笺。
她将信笺在烛火下展开,上书簪花小楷,是温情的字迹。
阿姐,日安否?寝善否?胎像平稳否?
仙督因急于操纵阴铁饱受反噬,头疾深重,每日宣我为他诊治。
温情和弟弟性命无虞,只是日日为他施针,不得稍离。
还望姐姐在云深不知处珍重自身,以期他日相见。
温情亲笔。
*
知道弟妹二人在岐山不夜天得以自保,温昭才放心下来。
枭鸟在屋内温暖的地板上跳来跳去,时不时抬头看看她,等她将回信重新挂在自己脚下。
温昭将窗户推开,对它示意。
温昭(昭昭)“你快些离去吧,我不日便归,毋需回信。”
她话音刚落,房门便被“啪”的一声推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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