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弃事业?

外婆的葬礼算是彻底结束，王一啵在小卖部了无生趣的每天摆摆货，买买东西，村民或许是怕他难受，体谅到从小一个人，所以大多时候三两成群的过来陪他聊天。

不过他不大爱说话，一问一答，这也属实让来的人尴尬，没过两三天，便不怎么有人来了。

肖赞家在街道上，离村庄不是很远，外婆过世后不尝回去，父母也由着他在村里陪王一啵。

不过街舞社的学生等不了，好几个家长打电话过来怨声载道，说再不去就退钱，这事本来人家就占理，王一啵索性道个歉，决定用短短一日来调整心情，重新出发。

肖赞觉着这也许也是能让他快点打起精神的好法子，于是鼓励他去做，表示全程陪他。

话说的太满，当晚就接到要回去的电话，工作室那头等得了，人家合作方等不了了，再不出现在现场，只怕会告他违约。

肖赞立在覆满雪的窗前，望着满山白茫茫的一片，心里两难。

王一啵才要重新开始街舞社的事，这个时候他离开……

“去吧，我在这等你回来”

王一啵捧着一杯热腾腾的牛奶，手上的伤疤快消淡了。他人比之前更清瘦，目光里全然没有了之前的光芒。

肖赞伸手拉过他，他们靠的近一些，一起望着窗外的雪，马路边几个小孩笑嘻嘻的在推雪人，你扔一捧给我，我扔一捧给你的。

那头催的紧，肖赞只说了好。

他们杵在窗前，看屋外的小孩。好不欢乐

“看他们玩的很有趣！”王一啵说，他喝了一口牛奶，许是太烫，张嘴呼呼起。

肖赞哼笑，揽过他拥着。“想要玩吗？”

“不玩”王一啵摇摇头，脑海里浮现出弟弟玩雪的场景。

“对了，你什么时候走，是不是该买车票了！”

王一宝回过身，他们走回火炉旁坐下，肖战赞握着柔荑“明晚回，到市里坐飞机快一些”

他没问肖赞什么时候回来，也没表达过度的不舍。

“为什么晚上去”

肖赞定是怕他一个人不习惯。

……

哪有什么不习惯的，迟早都要习惯的，把手抽出来，继续捧着牛奶。肖湛目光深沉的望着他。

“这两天雪又大了，晚上去不安全”王一宝说。

肖赞点点头，往炉里添几块松木“你一个人”

“一个人没什么大问题”王一啵抢过他的话。

“我在这等你，你可以有时间再回来”

他无权要求肖赞立刻回来，他的事业在哪儿，本应该在那边生活，这里……偶尔回来便是不错的了。

“我处理完就回来”肖赞回他，眼眶滚烫。

好像有什么再变，却又什么也没变……

“嗯”

王一啵把牛奶喝完，起身去厨房洗杯子。

松枝引起更大的火，但很快消失殆尽。

厨房里水声哗啦啦的，连着男孩呜咽的泪水一同冲走。

王一啵早上的时候送走肖赞，他只送到村口，肖赞说太冷了，让他别送了，他也真的不送了，站在原地上上，双脚深深的埋进雪里。

他远远的看着车子越来越远，直至雪将车轮印脚印全都盖住。

“……”他呼了一口很深的气，掉落在睫毛上的雪片最终被融化，他才悠悠转身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