跌跌撞撞，是你就行

外婆一大早就醒，醒来的时候他们还在睡梦中，做好了早餐楼上的人才一前一后的下来。

小卖部已经开始营业，外婆包的严实，开着电炭坐在收银台处，王一啵舞蹈师今天开始招学生，吃完早餐就赶着去，肖赞也要回去，顺道送他。外婆坐在屋里，望着走向马路，努力控制笑意的两人，心里又是愁又是蜜。愁的是未来，蜜的是，小啵是真的开心。

老了，随年轻人吧，她现在心里最大的事情不就是看到有人照顾小啵，爱着小啵吗！外婆深叹一口气，撇下清凉糖的包装，塞进嘴里。

车子越接近路口，王一啵越不安。尽管他告诉自己无数次没关系的，坚强一些也无济于事。偷偷的望向肖赞，他比自己从容多了。

“不怕，他们现在巴不得你回到我身边呢”   母亲好几次打探，还主动提出让他和王一啵见面，他知道，也许母亲看透了。不回家，电话也很少，身边没有其他人，他仅仅只是放不下，只是在意母亲当初的阻挠，只是……不想触及让自己伤心的地方。但是，能让母亲同意，他觉得甚好。他是个不孝子，可是有些时候必须得这样，两边都想抓，两处都想要，这样的方法成全了他。

他是恶劣的，本性就坏。

王一啵奇怪的瞧着他，仔细想了想，好像也是，她也同他提起过肖赞，也主动提出让他们见面。

“你做了什么”   所以，肖赞做了什么。

“嗯?没做什么，就是心里一直念着某个人” 风轻云淡的，王一啵却感觉无比幸福自在。

“我也是”  他甜丝丝的说。

肖赞把车停在自家门口，回去换个衣服，他今天没什么事做，超市里有父母和几个打零工的学生，所以今天，他要跟着王一啵招生。但是衣服，一天没换过了。

王一啵还是有点瑟，在车上等他。肖赞没出来，肖妈妈便提着一盒热腾腾的包子、鸡腿、红薯过来，说什么也要王一啵收下。

“姨……，我们吃过了、哎、”  盒子已经被递进来，王一啵把它接过。

“小啵，以前……以前是姨姨错了，真的错了，如果你们和好就好好的吧”   她说得感慨，刚刚小赞回来时，她瞧得出来，他开心好多，他们分开几年，肖赞就几年不回家，她知道的，她的儿子那么犟的一个人，她那个时候怎么糊涂的拆开他们。

“嗯”  王一啵不知道说什么，安慰的话哽在心口里。

肖赞下来时肖妈妈已经回去了，看着王一啵抱着一盒热气沸腾的——早餐、午餐?  觉得好笑，盒子比王一啵的脸还大，能吃得完?

“你笑什么”  他还在感动的想流泪，怎么肖赞这样乐。

“不能笑吗”  

“能笑，但是你笑什么”  所以有什么好笑的

“盒子比你脸还大，你要吃完这么多”  手捧上他脸，捏着软乎乎的两颊。“不能浪费，这是妈妈的爱”他一直看着他，害得王一啵心猿意马的。

罪过罪过……，他怎么变成这样。

“你也要吃，这是姨姨给我们的”  王一啵抓起一个小笼包塞进肖赞嘴里，顺道也给自己塞了一个。

准备过年，回乡的人多，堵车是不可避免的。他们到的时候正好准点，王一啵放置好立牌，和肖赞坐在位子上等着下一个学生老报道，肖赞已经接待过一个了，只是他对街舞不了解，只负责给学生收集资料和收取费用，关于街舞上的内容还得王一啵来解到。

来报道的大部分是初中生，好似对街舞都有着狂热的热爱，还有几个小学生，一来就在老师面前炫一把，得到王一啵的称赞后才高兴的牵着爸妈的手离开。

王一啵忙的嘴都没停过，肖赞见缝就递过来一杯水，他真怕他嗓子哑了。

早上来的人比较多，中午的时候就少了，午饭的时候王一啵点了外卖。

“立牌可以带走吗”   肖赞收好垃圾，看着立牌问道。

“当然可以，但是你要干嘛”   人就在这，  从他抬这立牌出来的时候肖赞就一直有意无意的盯着立牌。所以立牌比他还好看吗？

“人也要，立牌也要，我不想别人盯着这个立牌花痴”  他好像在说一件很重大的事，王一啵只得说好。

立牌是王一啵参加以后街舞比赛时拍的照片，那个时候头发还挑染了几处白色的，还穿着做旧的泛白牛仔衣，怎么看怎么街舞。跟现在的他是两个不同风格，唯一不变的是两上稍显稚嫩的奶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