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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设璇玑当时一剑,导致司凤情人咒发作,回到离泽宫后后,满怀遗憾死去。璇玑满怀爱意悔意地复活他。同时司凤的死对璇玑的六识起了很大的影响。导致璇玑经常记忆错乱,同时感情迟钝(其实是保护自己的方式,大脑不让她想起那些痛苦的回忆。)
愿大家喜欢。
璇玑向,主要写女儿对自己感情的审视自己活着的希望。
少阳今日日头很好.
落在身上的融融春光,十分暖和。
褚璇玑借着这光,细细端详着自己的衣袖。
殷红色,没有花纹。
衬的手腕雪白,青色的血管,纤细脆弱。
这是司凤走后的第三年。
她愈来愈爱穿红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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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说一句无心无肺,褚璇玑自诩是没有人比得过她的。
她记得娘亲死的时候,看着自己娘亲倒在面前,她只将素帕盖在倒下的人脸上。呆愣的着着四周青翠,到处溅着的鲜血。
后来又仰头看日光,看它透过叶,斑驳地留下块块暗影。日头西下,她就靠在娘亲身边,摸摸那总是干争温暖的衣袖。于是她便就此睡去。
后来在爹爹悲恸的凄色,玲珑凄厉的哭声中醒来,她看着娘亲被爹爹带走,玲珑牵着爹爹怀里的娘亲,哭得要背过气去,彼时她靠在影红姑姑背上,替她理了鬓边缭乱的发,将她肩边的碎叶拍去。
“影红姑姑,日头升起了,小露珠在我身上,还没有干。”
她感受到背着她的人身体一雾。
“露珠把衣服打湿了。”
“要换,不然要生病。”
她继续认真说着。
“娘亲说过的。
不是是哪里来的鸟儿,绕着这漆黑的林子,凄历地鸣叫着。
在这鸣声中,夹杂了许多人的鸣咽。
大家满脸悲色,大把大把地掉着眼泪。
死者已逝,独留生者如斯。
璇玑懵懂地睁着眼睛。
为什么,
要哭。
为什么
这就是死
为什么
她不会哭
她不难过
她没有任何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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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司凤来了,褚璇玑第一次懂得,什么是担心,就是什么她都可以不要,只要司风能平平安安,健健康康。
司风真的受了太多伤了,每一次看到他受伤,她都觉得有一种冲动,一种毁灭一切的冲动,只要司见能好好的,她立刻消散也不会犹豫,可是,司凤为什么会死呢?
她却为什么还活着呢?
她只记得司凤,受了很大的委屈。
他嘴角沾血,向她苦苦哀求。
“璇玑,你信我!”
她做了什么呢?她举起定坤, 刺穿了他的心。
是她杀了司凤?
……记忆里的那个人和她长得一模一样,可她仇恨的看着司凤,对他说她后悔他们之间的一切。
她吓得惊醒,从桃树摔下。起身向外跑去,殷红的衣裙沾上几片残破的武陵色。
――
“哎,自从这禹司凤走后,小师妹就整天神叨叨的。“
看着璇玑从面前跑过,有人叹道。
“情之一字,误人不浅……”
――――――
她不知该去哪儿,她的一颗心早就死透了。
三年前,从梦中醒来,禹司凤已经消散,在她心里破碎,再也粘补不了。
那时候,她不知犯了什么狂病,将定坤架在脖子上,逼着所有人。
“你们把他藏到哪里了?”
彼时她戾气四散,倒是像个战神将军了。
回应她的,只有怜悯的神色。
那些正派名士看向她,可惜一代战神,如今陷于儿女泥淖中。一身神力倒向自己使去。
“禹司风,已被战神将军珠杀。”
“如多四海安定,天下太平,再没有什么魔煞星禹司风了。”
璇玑愣愣地看着这些一派正气的修仙者,又瞧了瞧窗外一片春日好景, 她记得,上一次见到司风,皑皑大雪压弯了路边的树。
她终于再撑不住,喷出一口血。
确定是她亲手毁的,她一点一点抽掐去,她那段锦绣良缘。
可为什么,她还活着。
――――
司凤司凤走后的第一年春天,她到了离泽宫。见到紫狐和无支祁。
紫狐扬着下巴,不肯看她一眼,扔给她一丸药,说是忘情。无支却也扭过头,不愿看她。璇玑颤抖着接着那药,不懂为什么手要抖,浑身疼的像是下一秒就要窒息死去。
她将药放在桌上,强压住浑身的战栗。
“司凤走前嘱托,让你忘了。我看你也不用这药。”
“你这女人心狠着呢。”
无支祁看她将药放在桌上。开口讽她。
可良久不见来人有什么反应,他回头看,却被褚璇玑苍白的脸色吓到。
“我要复活他,付出什么都可以。”
无支祁听后先笑了,"战神大人真是说笑,这人都消散了,还怎么活?”
“修罗一族,自有秘术。”
她召出定坤,横在颈上,
“璇玑既有此问,必是有备而来。”
离泽宫内,积淀了千年的压抑黑暗,在定坤上凝成一缕缕光。
―――――
如果这世间有比情人咒痛上百倍千倍的,莫过于以身铸魂。
那是司凤走后的一百三十四日,春日已过,杨柳色不在。
褚璇玑开始了这项,不可告人的,腐蚀形魂却是唯一能救她自己的方法。
“以已故人之物……”
璇玑拿出珍藏着的鲁班锁。
“以血肉铸之……”
她用匕首划破手腕
血顿时汩汩而下
“以灵力翻涌血肉,筋脉尽裂……浇铸一千日,故人可归。”
铺天盖地的疼痛袭来,
她却将匕首划的更深
铸魂之法,每日以全身血肉去浇铸,若无战神之力重生血肉,铸魂之人一日便会形魂消散。
这样疯了的法子,有哪个会日日忍受这般折磨。
褚璇玑这样做了。
自司凤走后,她已许久不再活着了,如今这疼痛,倒是提醒她还存在于世间。
可铸魂之法还是太疼,恍惚中她几乎要举起定坤自我了结。
但她想念,相见那个人,一身蓝衣,轻轻的点着她的额头。
“璇玑,小笨蛋。”
于是她活下来了。
――――――
如今铸魂已有九百六十一日。
少阳中人只道战神将军只在也必在黄昏时出房,去桃林小憩,品桃花清酿。
只是从不言语,她站在人间,却又仿佛置身于世外。
她倒是越来越像当年那苍松翠柏般的禹司凤了。
众人只觉她是爱极了桃林的余晖,殊不知,一日之中,她只有此一时,不必有那些疼痛,可以认真的想一些事情。
她认真回想了当年那些事,那些逼迫,误会。
到底浮雨打萍,再掀不起多大的波澜。
如今她的生活里,时时刻刻也都是司凤。
她已很满足。
所以她已经做好了准备。
做好了,司凤醒来,与她一刀两断的准备。
到时候,她也可以尽情将那些悔意埋在心里,与她同落黄土之中。
――――
可第一千日,她才懂了之前的做好准备都是昏话。
她看见一团蓝色温柔的光,慢慢地勾勒出他的样子,他穿着蓝衣,安静温柔。
褚璇玑觉得有什么崩塌了,她跌跌撞撞靠近他,她可以看见日光柔柔地落在他身上,她又闻见了,那股熟悉好闻的味道。
他的发乖巧地在脑后,鼻尖呼吸浅浅,不停地呼出热气。
褚璇玑觉得浑身痛的不行,没有什么再能比这再痛了。
泪已经如雨般落下,自那日诀别以来,她再没落过一滴泪。
如今,终于……
终于可以……
“呜呜呜啊啊呜……”
她咬住手指,无比压抑痛苦的哭着。
眼泪一滴一滴,打湿了地板,日光落在身上,也没有暖意。
她浑身寒冷,心却热的不行。
只晓得不要哭太大声,不要吵醒了……
吵醒了……他……
手臂突然被人拉住,有人温柔的,将她的手指自牙齿下解救出来。
他抚平她凌乱被汗湿的鬓边发,怜惜的将她抱在怀里。
璇玑可以清楚的感受到,抱着她的人,那颗稳健跳动的心脏。
她伸手将他抱紧。
终于开口喊出那个名字。
“……司凤……”
“司凤……”
“司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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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神大人终于又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