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生活就这样开始了。除了一开始不得不找教室认路、在寝室时忍受马尔福同学经常性的不知天高地厚以及复习一年级的课程之外,我过得几乎和从前没什么区别。
“这个‘几乎’就用的很巧妙。”它冷不丁地跳出来接我没有提问意思的话。
当然,她和它都是那个变数,是改变我心境的重要因素。只不过它常常只能起惹我生气的作用,而她……哦,我暂时不知道她到底意味着什么。
我从没想过马尔福会和她有怎样的接触——至少我没亲眼见过。
马尔福在变形课上挑衅她,我全都看在眼里。啊,没错,我并不和那个总是昂着头的小子坐在一起,我选择在一个角落里上自己的课程,为的就是更好地观察到她。
观察。也许我把偷看说的有点太高大上了——但我向梅林发誓:我平均每节课只看那么两三眼!
总而言之,我得出一个结论:她被欺负了。
这怎么能行呢?我想着无论如何都得做点什么吧?
于是在魔咒课上时,我故意对马尔福的魔杖施了一个小的混淆咒——其实我也没想到这咒语会对魔杖成功,总之,那魔杖暂时性的不听使唤了。
她当然是看见了,并报以感激的微笑。我同样很开心,因为这件事于我而言是有意义的,并且意义重大。
我解释不了这种感觉。她好像很容易在我的视野里和心里占取一席之地,即使我们交流还在少数。
就像一个僵硬的、枯朽的木头人,胸膛里暮地开出花来,让整个世界由内而外地芳香四溢。
我隐晦地问了问布雷斯:“你说,云在天空中起的是什么作用呢?”
他满脸:你这个问题真是奇怪的可以。
但他还是回答我说:“锦上添花的作用吧——不过好像也可有可无。”
怎么会可有可无呢?
她对于我而言一定是锦上添花的作用。
尽管课程简单,该完成的论文一篇不少,我不得不经常去图书馆找些书籍以完善自己的作业。一半是为了远离马尔福躲个清净,一半是我发现和她走得比较近的那个女孩经常来图书馆,我想着总有可能遇到的不是吗?
为了制造不同场景的偶遇。
我都有些羡慕围绕在她身边的那群人了,他们的相处如此自然,而我想要在除去课堂和礼堂以外的地方见她简直是难上加难。
她是个行踪捉摸不定的人。
然而让我惊讶的是:她身边的那个女孩好像刻意为之,在某天的图书馆日常里,她让我坐到了她的对面。
莫名其妙有一种被帮助的感觉?难道是巧合?
我稍微克制下心情,等待她回来坐到我对面,露出惊奇的表情。
时间过得可真慢啊,我都要怀疑她是否会回来的时候,她就那样无声地,蹦蹦跳跳地走近了我,在我的对面落座。
果不其然,那张可爱的圆脸立刻显出惊讶来。甚至还有一点小小的开心?
除却冰激凌店和火车车厢,这终于是我们再一次的面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