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薇?”
海格这才放松下来,说:“你怎么把这拉文克劳的小子带来了?”
“呃……抱歉海格,他实在想过来看看诺伯,他和你一样特别喜欢小火龙。”我用胳膊肘轻轻怼了一下拉米雷斯,说。
“对对对,有生之年能看一眼挪威脊背龙,我死而无憾啦——”拉米雷斯夸张地说,感情充沛得连海格都感动起来了。
海格掏出一块污迹斑斑的手帕,声音很响地擤了擤鼻涕,说:“可惜,它马上要离开这里了。好孩子,过来看看,诺伯会很高兴有这么多朋友送它离开的——”
海格用宽大的手掌将拉米雷斯推到板条箱前。
诺伯在板条箱内焦躁不安,显然它并不喜欢被关在一个什么东西里。它打着喷嚏,发出低低的怒吼。
我看见拉米雷斯的表情变得很神奇。在惊奇与狂热之间,他把这两样都表现得淋漓尽致。
“真的要送它走吗?”他问我们。
“必须这样,它太危险了。”我说。
“乔薇,海格,我们来了!”
赫敏和哈利也赶到了,他们看见拉米雷斯时也十分惊讶。
“你不是上次那个帮了我们的拉文克劳吗?”哈利指着拉米雷斯,绿眼睛里充满了疑惑。
“没错。恐怕这次你们送诺伯,也需要我的帮助呢。”拉米雷斯收回目光,对他说道。
“好了,干完正事再说吧。”赫敏说,“我们带了隐形衣,但隐形衣不可能装下四个人和一个箱子吧。”
“你们用隐形衣搬箱子,我和南瓜獾为你们探路。”拉米雷斯指了指我俩,果断地说。
“可是你们——”赫敏奇怪地说,但下一秒她就被拉米雷斯的操作震惊到了,拉米雷斯再次念了幻身咒让我在他们的眼中凭空消失了。
我清晰地看见哈利眼睛都瞪圆了,似乎是还没想到有不用隐形衣就能隐身的方法。
“这可是高阶魔法!”赫敏不可思议地看着他说,“你怎么会这个?”
“说来话长,以后再说吧。我们该出发了。”拉米雷斯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催促着大家赶快行动。
海格真的哭出声来,他捂着脸同诺伯道别,然后进屋子里去了,说是不愿意看着诺伯从眼前直接消失。
我们安慰了他几句,赫敏和哈利便将隐形衣先盖在箱子上,然后他们自己也钻了进去。
“我带路,你们要去哪里送它?”拉米雷斯对着空气询问。
“最高的塔楼,谢谢。”哈利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
“最高的塔楼……我们可以走二楼弗利特伍德的哪条密道。”拉米雷斯又伸出手来,示意我拉住他。
我们匆匆穿过一片湿润的草地,进到城堡去。又一起上到二楼。拉米雷斯领着我们走到一间废弃教室里,来到一幅站在台阶上的,缠绕着深蓝色头巾的男巫画像前,那里面居然还有一头银色的猛犸象!
“晚上好,弗利特伍德先生。”拉米雷斯向他鞠了个躬说。
“又是你啊,小伙子。”这位先生打了个哈欠说,“我一听脚步声就知道是你,也就只有你会经常过来啦。”
“他们都发现不了您的秘密,那是他们的感官不够敏锐。”拉米雷斯说。
我甚至可以感受到哈利和赫敏投来的惊奇目光。
“是啊,你可是个善于观察的小伙子。”弗利特伍德说,他意味深长地瞟了一眼拉米雷斯被我拉着的手——当然,他是看不见我的。
“废话不多说了,走吧,走吧——”
他微微侧身让开画面,猛犸象也甩着鼻子让到了一边。
拉米雷斯道了声谢,向前走去,他带着我们跨进了画面。这种感觉和在车站撞墙可一点都不一样,就一瞬间的事,我们走到了一个向上的台阶上。
“你们可以暂时把隐形衣脱掉,这个地方不会有教授或者费尔奇的。”
他放开了我,把我的咒语解了。一阵悉悉索索的声响,赫敏和哈利把隐形衣脱了下来。两个人都因为搬箱子而大汗淋漓的。
“这段路就由我和波特来搬箱子吧。”拉米雷斯说,“毕竟是要到最顶层,路会有些长的。”
“还是换着来吧,你们搬一段我们搬一段,这样不会太累。”我提议道。
拉米雷斯看了我一眼,嫌弃地说:“那可不行,你这样的把诺伯摔了怎么办?”
但是最终他在我的眼神警告下还是同意了我的提议。
他撸起袖子,和哈利搬着箱子走在前面,我和赫敏跟在他们身后。
“你到底是怎么认识这么神奇的人的?”赫敏指了指拉米雷斯,悄悄地问我。
“呃……机缘巧合的饭友?”我说。
“你们经常一起吃饭吗?”
“倒也不是啦,偶尔会一起去厨房偷吃来着。”
赫敏露出八卦的小表情,说:“感觉他还挺绅士的呢。”
“是吗?”我抬眼看看在前面费力搬箱子的哈利和拉米雷斯,沉吟片刻后,说:“他可能想和哈利比谁力气大?”
赫敏一副你是不是在开玩笑的表情,说:“不过他真挺厉害的,怪不得是拉文克劳的呢。”
“你学习这么好,不去拉文克劳可惜啦,”我说,“虽然你去格兰芬多我也能理解吧……”
赫敏摇摇头说:“比起那些死读书的假聪明,我更愿意勇敢一点——我想在这里获得的不仅是知识。”
“说得也是……”
我盯着拉米雷斯亚麻色的后脑勺看了会儿,冲他喊道:“你们可以放下啦,接下来我和赫敏来抬。”
“还有挺长一段距离呢。”拉米雷斯头也不回地说,“再等等。”
我撇了撇嘴,说:“这个时候不用太把我们当女生。”
拉米雷斯转过头快速地瞟了我一眼,说:“拉倒吧你。你开学的箱子都搬不上去——”
“少说几句吧您,诺伯还不至于那么重。”我跑上去,给哈利使了个眼色,哈利很懂地放开手让我接了过去。
拉米雷斯又回头看了看我,想损我几句,终是只说了一句:“你开心就行。”
我们都没再说话,一方面是因为搬箱子确实有点费劲,一方面确实是不知道说什么了。
我们沉默着搬着诺伯,终于上到了我们的终点站。好家伙,从二楼到最高的塔楼,贯穿了整个城堡,这个密道的开发者为什么要修这样的一条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