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紧张

王九龙听见这话才满意的撒开了手 ，算是放过张霄墨一马了。只剩着张霄墨一人委屈巴巴地蹲在角落里小声嘀咕着。

师兄弟们一瞧着王九龙走远，就一窝蜂的将张霄墨团团围住，嘴上说着是安慰，可每个人都是带着八卦的心思去的，王九龙挡得严严实实，他们可是一眼都没瞧着，还不得问问这瞧着的人嘛。

烧饼端着水杯在一旁，扬起一个笑脸，忙问道：“怎么回事儿？瞅着什么了？”

张霄墨似乎还没有回过神来，被众人搀起到椅子上瘫坐着，幽幽道来：“就真挺漂亮一姑娘，虽然没瞧太清楚，当个网红都绰绰有余，人家坐正当间，我估摸着个头应该也挺高。”

此话一出，又勾起了众人的好奇心，有些已经蠢蠢欲动想要再去上场口瞧上一眼了，只是四哥的一句话，又打消了众人的念头。

“怎么的，你们都不怕挨上王九龙两下是吧？”四哥坐在一旁，手中的扇子还是没有放下，仍不断扇动着，像极了那只拿羽扇的诸葛亮。

王九龙是整个德云社众所周知的“武术捧哏”，连郭先生都不否认。大家都只瞧着张九龄在台上每每被王九龙那两下整的龇牙咧嘴，痛苦不堪的模样，就算是心中好奇难耐，却也是望而却步了，只得上场的时候再瞧上那么一眼了。

后台能隐约听到台下观众嘈杂的声响，到了众人上场的时候了。

张霄墨连忙起身，调整好状态，撩开绸帘，与搭档一同上场。

聚光灯打在他的脸上，有些晃眼，站定身后，打眼一望，那位姑娘就坐在头排悠闲地嗑着瓜子，动作轻柔优雅，有部分捧他们的姑娘上前来送上小礼物，也不见影响到那位姑娘。

那姑娘仍然雷打不动的低头嗑着瓜子，连自己身前拥满了人都丝毫没有影响到她，两人收完礼物，匆匆开场。

沈霖楠坐在台下，时不时抬头瞅一下台上这位她并不熟知的演员，在适宜的节骨眼儿与大家一起鼓掌起哄，虽然嘴角上扬，但张霄墨能感受到，这头排大多数观众都是发自内心的乐了，唯独沈霖楠从心里就没乐过。

一下场，张霄墨就耷拉个脑袋，丧气地趿拉着步伐回到后台。

众人一瞧，这情绪不对，连忙上前询问什么情况，张霄墨叹了口气说道：“就九龙哥那姑娘，坐台下硬是没乐，虽说笑着的，但更是那种礼貌的笑，唉。”

张霄墨话里话外也觉得可能是自己的能力不到位，没能逗乐了沈霖楠，身旁的师兄弟们连忙上前安慰，只是这话一出，也让众人为自己待会儿的演出捏了一把汗。

王九龙也在一旁，这话也被他如数听进耳内，心中像揣了只兔子似的，难以平复。

他已经很久没有这么紧张过了，额头上也不禁冒出一层细汗，身旁的张九龄似乎看出了自家搭档的紧张，抬手拍了拍他的后背以示安慰。

王九龙抬头直直对上张九龄的视线，自己搭档眼神中的坚定总会让他安心，这或许是多年来的默契，从一开始的青涩到现在初露锋芒，都是两人的互相扶持，两人缺一不可。

王九龙沉舒一口气，与张九龄齐齐走上台，台下的尖叫声和掌声此起彼伏，师从国内最大规模的相声团体，二人又真材实料，经历几年磨练，集得不少观众缘。

不少“捧角儿”的姑娘都因他们而来，脚还没站定，台下已经站好一排姑娘等待着送小礼物了。

王九龙双眼扫视着台下，却只见沈霖楠的位置空着，心中猜想她应该是去卫生间了。可沈霖楠却正站定在“送礼队伍”的末尾等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