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两人纵然再愚蠢也是明白发生了什么,立刻恭敬爬起来,叫了声爷后,快速从后院跑了。
卫谨书可真是够笨的。(作势对着二人逃窜的背影抬腿踢一脚)
徐光耀算了,以后别再让他俩出现在我面前了。
卫谨书是是是。
卫谨书连连答应下,立刻就准备陪人出后院。
徐光耀(用一手摁住心口,难受喘息起来)
果然,刚才还是太热血了。
卫谨书爷?您这是不舒服了吗?来,我扶您到那边歇会儿。
有时候危险就像女人的旗袍摆,柔软,不经意。
卫谨书小心将人扶到不远处的池塘附近。
卫谨书(见人仍是疼得很厉害,四下看了看,这才一咬牙,狠下心去)
既然打算做了,卫谨书也便不再考虑后果了,毕竟到这一步,也无法回头了。
卫谨书(卯足了手上的力道,以最快的速度将人推入池塘)
对于一个水性好的人,这种池塘是没有什么危险的。
可徐光耀毕竟犯了病,再加上那上等绒裘披风一浸水就立刻沉重起来,直接就将他裹住,拉坠入幽深的冰凉里。
徐光耀(慢慢闭上眼睛,任由冰冷的水逐渐浸食自己)
我不想知道,还有多少人盯着我,恨着我,怕着我,甚至每时每刻都千方百计想要我死。
不想知道的原因便是现在的我,绝对不会让他们如愿以偿。
四面全是耀眼的挡也挡不住的白光。
所以,我终于是死了,然后去了天堂或者地狱吗?
徐光耀(好像有谁在白光里面……)
好奇怪……我好像看到了我自己。
这个“我”,突然也转头看向了我。
“我”张张了口,他说……
徐光耀(轻咳了两声,悠悠转醒)
白雪啊,醒了,醒了!(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莫云屏(跟着安心下来)快去叫人把煮的姜参汤过来,叫他趁热喝下。
徐光耀(慢慢起身,看了看四周的大家)姑姑,二叔。
莫云屏先别说话,乖乖把汤喝了。
莫云屏亲自把汤端在手上,拿勺子舀了,吹了吹温度,才把勺子递到其唇前。
徐光耀(乖乖把喂来的汤喝了)
恍然间,还是小的时候,当自己生病了,谭玹霖的小娘也会这样喂自己喝汤。
只是那女子的音容笑貌却完全回忆不起来。
我不知道她为什么能对亲生子那么冷淡,她的马匪丈夫也对这个儿子如此冷淡。
不过,事到如今,不清不楚,反而就正好。
少知道一些,就少一些留恋,和劝阻自己的链接……
莫云屏(终是缓慢把汤给喂完了)
岳家二爷可还记得发生了什么?
徐光耀不记得。
岳家二爷当真?
徐光耀二叔,不记得了。
若是不合时宜,那便是不记得。
对方听罢,似乎叹了口气。
岳家二爷算了,不记得也好。
你若是当真没把岳家当成家看,不愿记得也好。
流水有意,落花无情。
从繁华里捡回来的猫儿,注定是在小规格里养不熟的。
长辈们接二连三就出去了,清月庵暂时又恢复了清净。